1.一元钱的习惯
孟宝宝在小学的过程中依然维持这冷漠寡言的习惯,她从不向别的小朋友一样侃侃而谈,学校的新鲜事,同学之间的关系,快乐的、不开心的。时姨和家人从不知道,当然,她们也不知道庐山的存在。他们很有默契的觉得孩子只是还小,内敛害羞是正常的,长大了也许就好了。
也许,孟宝宝的沉默,促成了家里人的默契,他们不用听孟宝宝说什么,就能读懂她的心思,小孩的心思并不难懂,但宝宝的心思也难为到了时姨。
时姨时长揣测着宝宝的喜好,也练就了宝宝很小就会吃鱼的习惯,早晨的烧麦,中午的炖鱼,晚上的饺子。这一切都显得按部就班就让人乐在其中。有一次夏天,天气很热,宝宝下学后,在老年活动室周围游荡,时而疯狂奔跑,时而默默不语,时而低头与蚂蚁交谈。时姨招呼宝宝进屋子,吹吹电扇降降温,手指一台,方向指到桌子上的茶缸,示意宝宝一饮而尽。
知了的聒噪伴随着短暂的空白,喝完茶水的宝宝依然满头大汗,时姨从兜里掏出了一元钱,这可能是她的突发奇想。
“自己去门口的小卖铺买根雪糕”。时姨说完立即盯着紧张的牌局,没有多言。
宝宝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和陌生人接触,害怕和陌生人说话,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的诉求。看看奶奶现在的牌局,应该是无法抽身,身边都是三五成群的老人紧张的对决中,也无法寻求帮助。
宝宝抬头看看庐山,庐山对她点点头,握紧拳头做出鼓励的姿势。无奈,宝宝自己灰溜溜走向小卖部。
“小朋友,要什么自己挑啊”,小卖铺的老板还算和蔼,虽然没有得到宝宝的任何回音,也允许这个小孩左顾右盼。
宝宝看了看琳琅满目的商品,想起来自己是要买雪糕的,径直走向冰柜,从左到右,按照顺序仔细的扫过每一个品种,这样的沉静持续了3分钟左右,店员没有催促宝宝,宝宝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只是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一刻,宝宝的目光停在了一个角落,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苦咖啡,在宝宝那个时代,雪糕都很便宜,一根小布丁只要3毛线,现在宝宝拿着一元钱的巨款,一定要精心的挑选自己喜欢的雪糕。宝宝打开冰柜,拿出一根苦咖啡,将手里攥的流汗的一元钱递给了店员。
“正好”。店员笑笑说到。
宝宝紧握着自己挑选的苦咖啡,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老年活动室,像奶奶展示了自己的成果。
“昂,去吃吧”。
得到了奶奶的允许,宝宝走出老年活动室,找了一节台阶,坐下来,从雪糕外部摸到了雪糕棍的位置,在雪糕棍的相反方向,两手撕开了雪糕的袋子,她怕雪糕已经快化了,为了避免沾到手上,漏出可食用的部分,一边吃一遍向下移动雪糕袋。一口两口,雪糕化得的速度她已经追赶不上了。
看着外面追赶的小朋友,看着炫目的阳光,听着里面对三,对四的打牌生,宝宝享受着她独有的孤独和开心。
从这一天起,宝宝每天下学都会先到老年活动室找奶奶,奶奶尝试着给她钥匙先回家,或者让她去玩一会儿,但是宝宝更喜欢这种独处的时光。由于她们之间的默契,也因为奶奶对宝宝足够的了解。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阳光,周围的一切是固定的动态的,宝宝站在奶奶的身后。
“奶奶”。
不用再多说一句话,奶奶马上就回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递给宝宝。
“宝宝和她挺有意思啊,每天下学就来活动室,什么也不用说,就在奶奶身边一站,就给一块钱,还挺默契”。旁边的牌友说。
一样的苦咖啡,一样的光景,庐山一样的坐在宝宝的旁边,循序往复,虽然枯燥,但是这种日子惬意而温暖。
直到有一天虎虎来找奶奶,一块钱变成两块钱。
二人来到小卖铺,宝宝直接打开冰柜拿出两根苦咖啡,一根变成两根,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享受的同样的时光,同样的嘈杂和平静。
2.虎虎的习惯
虎虎从小喜欢踢足球,宝宝从小孤僻,也许她很想参加这项运动。但是由于体力和年龄的问题,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一天,虎虎带着宝宝观看他的球赛,虎虎威风凛凛,在得失之间不断的奔跑。一颗,两颗,胜负已经很容易分辨。宝宝在一旁看着这场对决,不断的像身边的庐山介绍虎虎的英勇。这时对手发起了猛烈地攻击,他带着球一直前进,虎虎带着自己的队员猛进的奔跑和追赶,我方的守门员焦急的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眼看着足球已经快要进入我方的大门,对方准备大脚一挥开始射门。不知道是什么鬼使神差的力量,宝宝马上从台阶跳下,一脚踢开了足球,阻挡了这次进攻。
对方队员恍神间反应过来,抬起手指责宝宝违反了规矩,同时扭转头和虎虎申诉:“你妹在干嘛,你没跟她说过规矩么?足球能这么拦吗”?
“她太小了,不懂,没事,这一颗算我们输了”。
“宝宝不能管了啊“。虎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应付了一下局面。
“哦”,宝宝觉得自己可能错了,但是内心里又觉得自己见义勇为,还洋洋得意起来。
正式由于这次的参与,虎虎可能觉得宝宝也许想参加这些运动。
在一次警匪间的对抗中,双方带来了家里大人买了的装备,装好塑料弹珠,拉起手枪弹簧,开始了一场角逐。虎虎带着自己的兄弟和宝宝一对,打到对方多的为胜者,10号楼和12号楼是各自的堡垒。
他们躲避着对方的子弹,时不时探出身体向对面射击,游走在楼道里上上下下奔跑,隐蔽和出击,躲避对方子弹的同时,合力攻入对方的大本营。
“宝宝,藏好就行了”虎虎射击中嘱咐他。
宝宝拿着自己手里的手枪,一直躲着也没有射击,或许她想着在我们攻入对方的大本营是,多拿下几分,攒着自己的子弹。
此时,场面开始激烈,敌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宝宝觉得该出手了。探出身体,刚要开始扣动扳机,对面的一颗子弹射了过来,正好打中宝宝的手臂,被击中部位马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正在攻击的虎虎看到了这一幕,头也不回的冲向对面,找到射击的孩子,抬起手,指着他的额头,右手食指回扣,几秒钟内,那个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回了家。
接下来的一幕也很容易现象,双方家长见面了,大家都在一个小区,见面也算和气,只当是孩子闹着玩,该安抚孩子就安抚,该买水果买水果,该赔偿赔偿。这时候的人们没有这么多戾气,和气生财,包容和理解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
两个孩子见了面,虎虎也道歉了,对面的小孩对宝宝道歉了。事情就此了结,第二天,还会是很好的伙伴。
这就是虎虎的习惯,无论那个时候他是否懂得,习惯中他会保护宝宝。同时,他也被大人们责骂了。
“这一次我也犯规了,嘻嘻”虎虎对宝宝说,调皮的转了一下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