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逸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卿暖知捂住旺财脸的瞬间。
他的脸一黑,撇下刚勾搭的小太监,直直的就冲着卿暖知来了。
卿暖知忙推开旺财,正襟危坐。
龙子逸丝毫不顾及场合,挥拳就冲着卿暖知打去。
卿暖知压根没反应过来,眼见着拳头到了自己面前了,卿暖知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厉沉渊皱着眉,伸手拦下了龙子逸的动作。
“逸王爷,你要犯上吗?”
卿暖知睁开眼,松了一口气,听到厉沉渊这么说,也跟着附和。
“就是,哀家可是太后!”
龙子逸甩开厉沉渊,冷哼一声,“五年不见,你的警惕性都下降了。”
“吖?”卿暖知无辜茫然,“不是,谁能想到你在宫中动手啊!”
“呵,就你这样的还上战场,所谓的功名莫不是造谣?”
卿暖知皱眉,“你有毛病啊!老娘……”
卿暖知看了一眼厉沉渊,推了推厉沉渊,“将军你说,哀家是不是真的上战场了!”
厉沉渊冷着脸看了一眼卿暖知,“是。”
【要不是本将军指挥你的身体,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被厉沉渊一看,卿暖知莫名心虚,随即壮起胆反瞪了厉沉渊一眼。
【你这是剥夺了哀家的身体自主权,侵犯了哀家的自由!】
龙子逸看着两个人默默地对视,感觉空气中都有了小火花。
他搓了搓胳膊,狐疑的看向卿暖知,“你和厉将军……”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卿暖知立刻否认,言辞凿凿,似乎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厉沉渊神色微沉,“只有君臣关系。”
龙子逸仍是一脸的不相信,他还想在说些什么。
卿暖知没给龙子逸开口的机会,“对了,长春街最近新开了一家清平馆不错,我让旺财带你过去看看。”
说着,给了旺财一个眼色。
旺财不明觉厉,但乖巧的把龙子逸引出了宫。
厉沉渊看着龙子逸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记得,清平馆似乎是个小倌楼?”
“是呀。”卿暖知笑眯眯的。“你想去体验一下吗?我可以给你优惠哦~”
厉沉渊脸色黑沉,“你开的?”
“不,我爹开的!”卿暖知很是骄傲。
厉沉渊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回到步辇后面。
艳阳高照,偶尔吹过一阵风也是热气腾腾的。
卿暖知回到寝宫,顾不得形象先要了一碗冰沙吃。
厉沉渊皱着眉,“你月事要来了,不可以吃。”
卿暖知身体一僵,慢动作镜头一样看向厉沉渊。
“你怎么……”
厉沉渊一脸严肃,“那两个月,你的所有事情都是本将军亲历亲为的。”
卿暖知捂脸。
“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你不必……”
卿暖知把冰盆砸向厉沉渊,“你住口!”
厉沉渊依言闭嘴。
卿暖知瘪瘪嘴,有点想哭。
诺大的太后寝宫,伺候的宫人寥寥,角落里放着冰盆,室内很是凉爽。
卿暖知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的宫人,恶狠狠的瞪了厉沉渊一眼。
厉沉渊轻笑,挥了挥手。
宫人们慢慢离去。
卿暖知瞪大了眼,“……你!”
厉沉渊不紧不慢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厉沉渊,“被本将军的人监视,总比被皇上监视好……不是吗?”
卿暖知呵呵一笑,“您可真自恋。”
厉沉渊摇摇头,“好了,谈正事吧。”
卿暖知也坐下来,正色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厉沉渊看着卿暖知,“阴谋。”
卿暖知撇撇嘴,“我当然知道是阴谋。问题是,人证物证都没了,怎么搞?”
厉沉渊冷笑,“没有也要让它有。”
“你的意思是伪造一个?”
“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有什么目的?”
卿暖知摸了摸鼻子,“我觉得不是清崽……皇上做的,至于目的……很明显就是败坏老娘的名声咯!”
厉沉渊叹气,“先不谈幕后指使,只是目的你就猜错了。”
“啊?”
“这次的事情办的实在拙劣,假想一下,如果你真的上了当,给那两人赐了婚,会有什么后果?”
卿暖知眨眨眼,“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还是家宅不宁,妻离子散?”
厉沉渊无奈,“江章是中立派,白展灵他祖父是丞相,是龙子清一派的。”
这都是常识啊,我亲爱的太后娘娘,你怎么能这么无知!
看着厉沉渊眼中透漏出来的鄙视,卿暖知选择性眼瞎。
她疑惑的问,“朝廷还分派别?”
“……”厉沉渊差点被口水呛到,他默默看着卿暖知,一脸无语。
卿暖知无辜的和厉沉渊对视。
厉沉渊第N次叹气,“目前分三派,一派属龙子清,一派属中立,还有一派……”
“哀家知道,属你!”
看着卿暖知喜滋滋的样子,厉沉渊呵呵一笑。
卿暖知接着又疑惑了,“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厉沉渊放弃挣扎,“会让本属中立派的江章偏向龙子清,使本将军的势力缩小。”
卿暖知举起手,一脸认真,“厉老师,哀家还有问题。”
厉沉渊嘴角一抽,“问。”
“为什么你这么凶还会有大臣选择你呢?”
厉·巨凶·沉渊:……
“还有,为什么给江念念和白展灵赐了婚,就会让江章偏向清崽儿呢?”
“还有还有,照你这么说,损害的是你的利益,和哀家毛线关系?”
“还有还有还有……”
“停!”厉沉渊脸色黑的能滴出水,“你是太后,你不玩宫斗的吗?”
卿暖知害羞的看了一眼厉沉渊,“都跟你说少看那些无脑恋爱文了,哪里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玩啊,哀家和那些小美人玩的可好了!”
厉沉渊深吸一口气,有轻轻的吐出。
“总之……”
“停停停!”卿暖知一脸兴奋的打断厉沉渊的话,“哀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厉沉渊神色平静,“你说。”
“按你这么说,最大的嫌疑人其实是你啊!将军!”
厉沉渊挑了挑眉,“何出此言?”
“你看,哀家寝宫的人都是你的,你想要拿哀家的令牌去叫人很容易吧!再者,事成会损害你的利益,可你也说了,这事太假太拙劣了,没成啊!所以没损害你的利益,还会让哀家……”
卿暖知声音越来越小,害怕的向后缩了缩。
“嗯?怎么不继续了?”
厉沉渊含着笑,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