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雨遥仿佛也被雨宁老师的话刺激到了,原定的计划,半夜吵架引来机奴,就此放弃。
机奴是清楚的知道时奴是怎么死的,同样符合雨宁老师所说:“同一招不用在同一人身上”。
他琢磨了一夜,终于琢磨出了一个新的暗杀方案。
……
次日中午,雨遥开始执行他的暗杀计划。
雨遥亲自躲在了门背后,另外几个人躲在了,靠近门口第一张床的底下。
机奴将锁打开推门进来,刚刚跨入两步,便感觉到后脑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摔倒太地,却没有晕倒,要害是要害,但是攻击强度还是太低。
后面的五个断指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三三两两的从木头推车上卸下装饭菜的大木桶。
雨遥已经第一时间将门关上,旁边床下的孩子纷纷爬出来拉动大床,将木床紧紧抵在门上,体重最重的雨春负责躺在床上,五六个孩子死死顶着床尾,不让其余的断指奴进来。
本来雨遥是安排雨春压住机奴的,可惜雨春被吓破了胆,无论怎么哄骗威胁,最后只落到了一个压床的任务。
雨遥跟另外十几个孩子,此时只需要对付一个机奴而已,靠的就是他们手上的折凳,曾经被雨时评为不适合当凶器的折凳,在他们手里舞的虎虎生风,一下一下向着地上的机奴砸去,生怕自己少砸了一下便亏了什么似得。
“吼!一群小鬼不知天高地厚!”机奴从后脑受到重击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大吼一声,一脚蹬飞一个孩子,翻身跳了起来。
一群跟他大腿一般高的孩子围着他,高高举着折凳向他砸去,在他看来是如此可笑。
即便他晋升忍者失败,也早就放弃了修炼,但是体内仍旧是拥有查克拉的。
蹲下一个扫堂腿,一圈孩子人仰马翻,四仰八叉,重重的一脚一脚踹在他们腹部头部,几乎要至他们以死地。
这就是断指奴的规矩,每天必须抽打学徒们,以培养他们的仇恨,却不可打的太过分,当受到袭杀的时候,可以反击甚至杀人,而不用受到苛责。
雨遥哀嚎着求饶着,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着滚,却引来机奴最重的打击,他知道是雨遥带的头。
雨时看在眼里,站起身来,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厌恶雨遥,但是在他眼里,孩子们才是同类,同类被殴打,总会有些感同身受,更何况雨时还需要在雨遥的吹嘘中,更了解这个世界。
可惜他又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们之所以能杀时奴,是因为时奴被限制在了床底下,又有重物压着,再加上有尖锐武器重伤他……
现在这种情况如何能够救下他们!?
雨时正在四处张望下,却发现雨漩已经跳下来自己的床,雨哲试图拦住,却没想到妹妹如此倔强。
“住手!机奴你给我住手!”雨漩双手持着那支黑笔,笔尖瞄准着机奴,手有些颤抖,声音却很坚定。
“怎么?你用一支笔威胁我?来啊,像扎死时奴一样,把笔扎进我的眼睛啊?”机奴阴灰着脸,用两根仅剩的指头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这是雨宁老师赐给我的笔,只要我逆时针旋转笔尾,你就死了!”雨漩小手用力捏了捏笔杆,还是有些紧张,有些不确定该不该发动机关。
机奴面色一阵阴晴不定,他自然知道雨宁大人是机关忍者,擅长暗器制作,极有可能这支笔便是一门暗器,能够发射出千本钢针。
虽然他有把握躲开这个小女孩哆哆嗦嗦的小手,但是也有一部分可能被射中,没人会为断指奴浪费药材疗伤……
他很惜命,自从断指之后更加惜命了,他不想赌,也不敢赌……
“哼,小兔崽子们,算你们运气好!”机奴吊着嗓子,又重重的踢了雨遥一脚,拉开堵着门的一群孩子。
“进来!开饭!!!”即便被暗杀,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为刺客学徒们服务,他们只是考题,不是主人。
孩子们畏畏缩缩的互相搀扶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机奴将碗递到他们手里,命令他们吃下去,他们才敢动口吃饭。
“妈的……一群白眼狼!”饭后,机奴骂骂咧咧的捂着后脑勺的一个大包离开房间。
雨遥没有在反思自己为什么失败,却暗暗的用阴冷的眼神,看着雨漩手里的那支笔,雨漩刚刚说的话,他也听到了……
如果这支笔被他取得,那么他便是这个屋里最强大的人,断指奴都将由他驱使。
……
时间过得很快,哑婆婆仿佛根本不知道这场戏剧,一切都按着规律进行。
正常的一日三餐,机奴每顿都是倾尽全力的鞭打,以泄心中愤懑,但是依旧绕过了雨时四人。
哑婆每日清晨的一趟巡查,给每人喂一颗腥臭药丸,然后给一棒子,当然雨时他们四个是两颗药丸两棒子。
不同的是,挨了两棒之后他们已经能够不再晕厥,但是依旧疼到骨髓,疼到雨时想要杀了哑婆婆。
可惜一想到那天哑婆婆动手打雨遥的身手,便提不起半点抵抗意志,便是用上雨漩的笔都没用。
……
有句话叫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雨时他们四个便是想出去的人,而雨遥则是想进来的那个。
他不再计划刺杀,有了防备的机奴每天非常小心翼翼,绝不会单独出现在这个房间。
他开始另辟蹊径,哑婆婆的奖励不过是多一颗药丸多一棒子而已,雨遥便通过威胁恐吓几个胆小的孩子,让他们每天把药丸藏在嘴里,等哑婆婆走了就吐出来交给他。
那几个孩子也渐渐发现如果不吃药丸,挨打时身体便不会那么疼,也乐意将药丸交给雨遥,不过为了防止哑婆婆发现,也只能偶偶的这么干。
于是乎,雨时他们每天吃两颗,雨遥就每天吃四颗!哑婆婆每天打他们两棒子,雨遥就让同伴用折凳捶打自己后背四下,每一下都疼的他哀嚎彻天,却仍旧坚持着。
他认为药丸吃的越多,就变得越强!也曾试过吃五颗,可惜吃下五颗之后,几乎站如针板,卧如火烧,一整夜都在哀嚎,疯狂的抽打睡在旁边的雨良,说他用针扎他……
那夜之后,他就没再也敢碰过五颗。
外面执夜的断指奴即便听见他的哀嚎,从来没敢进来看过一眼,只是用棉花塞住耳朵,他们也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