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出身大家,花费奢靡,可是男人没什么挣钱的本事,手上也没什么用得上的人,本人也不擅长经营,基本上就是在吃老本。
可是秦可可不一样。
秦可可有来自亲爹的巨额遗产,是秦氏铁定的继承人,正儿八经,是一个咬着三十克拉镶金钻石汤勺出生的祖宗。
而且她爹过世前,还给她组建了一个完整的挣钱班子,这么多年下来,她名下的资产,绝对能让她在富婆排行榜里数一数二。
云清做主送给肖可箐的那家珠宝公司,就是秦可可名下的产业之一。
而且还是很挣钱的产业。
听到她的话,云清本来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死死地盯着她,说:“什么叫做你的东西?”
秦可可不甘示弱的挑眉:“怎么不是我的?夫人,你别忘了,虽然前些年我年纪小那些东西让你暂时管理,可是也只是暂时,你不会拿着别人的东西时间久了,就忘了到底谁才是主人了吧?”
她爸去世的时候,秦可可才八岁。
这些巨额财产自然不可能让她亲自打理,所以就落在了监护人云清的手里。
但是后来秦可可虽然已经到了独立的年纪,也陆续从云清手里拿回了大部分东西,但是云清还是死死地把持着一部分不肯撒手。
现在更过分了,直接打上了送人的主意。
秦可可的脸色冰冷,语气也冷硬得可以,无视了云清的黑脸,冷冰冰地说:“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我也不会送给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清大怒,想也不想就抬手抽了秦可可一个巴掌。
“放肆!”
啪的一声脆响,彻底把僵持的气氛推向了死寂的低谷。
云清指着秦可可,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秦可可捂着脸冷笑,讽刺道:“呦,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呢,如果不是你说,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当年生了两个女儿而不是一个!”
“秦可可!”
云清在丈夫的拉扯下强行压下了怒火,咬牙说:“你以为自己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肆无忌惮了,是么?你别忘了,当初律师立下的遗嘱是这些东西只能给你一部分,剩下的,要等到你结婚以后才会给你,如果你不结婚,这些东西的处理权就在我的手上,你没资格跟我叫嚣!”
似乎是觉得自己拿捏住了秦可可的把柄,云清勾着唇角笑了一下,堪称残忍地说:“至于现在,我有权处理这些东西,所以我想送给谁,那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跟我嚷嚷?”
秦可可被她的无耻气笑了,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侧脸,啧了一声,说:“结婚是吧?你等着。”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继父在后边慌乱的叫着她的名字,期间还掺杂着云清的怒吼,伴随着跑车发动机的轰鸣,被秦可可悉数抛在了脑后。
酒吧里,秦可可一个人坐着,黑着脸盯着来来往往的人,面无表情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倒酒。
看着她跟灌水似的往嘴里倒,一旁的损友默默的给她换成了度数低一些的果酒,幸而她思绪混乱,也没有发觉。
路航搓了搓手,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就这么看着肖可箐带着你的财产出嫁?”
秦可可砰的一下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冷笑:“你看我像那种王八吗?”
路航求生欲很强的摇头:“不像,所以你想怎么做?”
秦可可大无畏的往嘴里又倒了一杯酒,垂眸冷哼了一声,说:“不就是结婚吗?多大点儿事儿,她不是觉得我不敢吗?我就结给她看!”
路航闻言猛地一怔,盯着秦可可的脸看了半响,然后一脸惊恐的抱着胳膊往沙发深处一躲,一副被迫下海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喊:“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喜欢的是小哥哥啊!”
秦可可……
她被恶心到了。
“滚!”
秦可可最后不负众望的喝多了,路航这个被她嚷嚷着滚蛋的送她回家。
只不过去哪儿的这个问题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秦可可报出了另外一个她平时基本不去的地址,路航奇怪的看着她,问:“怎么去哪儿?”
秦可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片刻后,又重复了一遍。
路航没招,只能把她往那儿送。
以至于,他扶着秦可可打开门却惊然发现里边还站着一个只裹着浴巾的男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卫溱东跟路航四目相对片刻,视线又转到了一身浓烈酒味的秦可可身上,眉梢微妙一挑:“你是她今天新看上带回来的?”
这个女人这么花心的吗?
养了自己还不够,还要养别的?
路航敏锐的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杀气,忙不迭的摇头,否认说:“不是!我是她朋友,她喝多了送她回来的!”
说完,路航又觉得三观震碎,难以置信的盯着卫溱东:“那什么……你……你是?”
卫溱东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非常坦然地说:“她说她养我。”
所以他就跟着回来了。
路航震惊了。
他维持着魂不守舍的状态把不省人事的秦可可交给了卫溱东,轻一脚重一脚的下了楼,没注意到,身后卫溱东眼里一闪而过的幽深。
喝醉了的秦可可,非常好说话。
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伸腿就伸腿,配合得让人想犯罪。
而且她的身材很好,皮肤白得发光,搭上那一张看似懵懂仿佛还带着稚嫩的脸,风格迥异又极其和谐,哪怕是见识过无数的极品美人,卫溱东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能让人想死在她身上。
卫四爷难得的好性子,伺候着她脱了衣服上了床,却在想抽身的时候被一双猝不及防伸出来的胳膊死死地缠住了脖子。
他不得不维持着一个跪在床上低头看着秦可可的姿势,僵硬的看着她。
秦可可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拉着他的脖子,没轻没重的对着嘴就啃了上来。
是真的啃,跟狗崽子啃肉骨头一样用力。
卫溱东被她啃得心头起火,正顺势加深试图把啃纠正成吻的时候,秦可可却突然僵住了。
秦可可的神色在短短的三十秒之内经历了明显的挣扎跟变化,最后由迷茫痛苦转化为狰狞,再在卫溱东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了他脆弱的耳朵,一嘴咬了下去。
卫溱东吃痛捏着她的下巴把耳朵拯救出来,黑着脸刚想暴走,刚刚还跟螃蟹一样咬人的秦可可却突然没了力气,软趴趴的倒在他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林与然!你王八蛋!”
受害人卫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