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冲刷过的石板,跟爬满尘埃的时候,在此刻别无二致。挤破头、准备沐浴春光的草们,迎接来去无影的风,于血刃狂舞之时,东倒西歪。
“杀!”
“烧不尽”的品质,注定了它们的“苟延残喘”,而这与大把蟛洲人的反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只不过,这节故事中笑到最后的,不是这群可爱的、勇敢者们。
“给我挨个搜!”
白衣公子可没有了平静的面容,临近半晌,对于玉佩,毫无头绪。
“报影狼大人,我等从大雕像的地方,分成六个方向,已基本控制这蟛洲。”
站在黑衣头目面前的,只有三人,微微低头,不敢多言。中间的那位,汇报完之后,却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都围在了东岗?”
此次行动的指挥者影狼,难得地和声和气。待他这一问刚落,随之又吐一言:“把东面的礁石滩,留给那群挣扎无力的蟛洲人吧……这样,可就没那么累了。”
最后一句,仿佛在自问自答。可听命于他的手下,也只好连连点头。
“是,大人!”
八卫中的大哥忙应道。接着匆匆跨上各自的行云兽,匆匆奔东而去。
冷落在不远处的白衣公子,也没有停下别无他法的“忙碌”——玉佩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自己尴尬的地位。
为此他也苦恼,怎么之前的宠爱,在最近就……他想不通,就如同此时坚守在东岗的蘅儿一样:她也想不通,蟛洲这一江中的小岛屿,怎么就遭了“铁鳄”的毒手……完全没有理由,如此地大动干戈,只为了图谋这么一个地方。
夺命
……………………………………
“哪里的话,我从小就出生在这玄龟江畔……也算这儿土生土长的人了。不过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有些想念啊!”
“那官家可是这儿的大户人家喽,不知贵姓?”,船夫笑着问道。
“原来是这江北大户冯家之人啊,小的失敬……失敬了!”
“哟,冯官人…如今冯老爷子瘫了,起不来,倒是可惜了。”
“瘫了?什么时候的事?”
“差不多……差不多也快七八年了吧。听说是吃错了药,落得个药物中毒……唉,不知怎么就瘫了……唉,可怜……”
“真是可怜……老天这么不开眼啊!”
那中年人一听,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殊不知他这一言一行都被船家给一一记在了心里。
眉山虽不高,却也郁郁葱葱,翠色掩映出一片盎然生机。
半山腰建了不少院落高台,正是眉山一派的所在。此时都热热闹闹,准备着弟子比试,来一较高低。
“那开始吧?”
“好……好……”
高台一旁,那满头白发的老者轻声地应道。
听到回应,那人转身向中央走去。中央有几把大椅,却无人去坐。
“小声些,掌门来了。”
“看我们眉山的山祖旗,这次也拿来露脸喽!”
果然,那个青衣中年人背后立起几面大旗。却见他左手也拿了面小旗,举起一挥,便有阵阵鼓声传来。
“欢迎大家……欢迎大家来到我们这眉山!”
那中年额头爬满皱纹,说他年过半百也不为过。不过一身青色,倒能显得年轻一些。
见他笑着,继续朗声道:“来者皆为客,来先分开就坐吧!”
“季掌门,果然是豪爽大气,不愧……这西川的当世英杰!”
“哈哈!火神宗的坤宗主都来了……哈哈,来……坤宗主这边请……”,季子毕满面笑容,轻轻捋一捋下巴的胡须,随之说道:“今日贵客临门,实为一件喜事……哈哈!”
些玩味地说道。便转身走向一旁,将双袖轻轻一抖,慢慢地坐了下来。
“哈哈!罗哥哥一向爱说笑话,但不知这次……”
季子毕转向罗坤,微微笑道。
“借着季掌门……这番弟子比试的机会,我想让小儿……与在座的青年才俊也比试一番!”
此言一出,倒是寂静了不少。不少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又转头看向了那季子毕。
“好……好……这个提议,好啊!二宗主,季某同意!”,季子毕朗声说道,“待弟子们分开比试一番,就让在座才俊都一现身手,哈哈!”
这眉山与火神宗,暗中交好。刚才的提议,也不过是掩人耳目。昨夜那罗坤已和季子毕商量了一番,借青年才俊之机,将跟玄龟江有关系的,都一网打尽,来折其羽翼。
此番比试,除了大殿前的广场外,另有二十余处小擂场。同时比试,待到晌午,年轻一代的弟子们都比试过了。饭后,那罗奂轲就成了“主角”。不过,为了更好地去刺激这帮才俊,二宗主罗坤“费心”地临时又准备了“礼物”。
饭后,便是一番“龙虎之斗”。
擂台之上,此时站立着一名剑客。腰间缠上不少的黄带子,带子上又有一些倒刺,看来人家是有所准备的。
剑,似风般,急速旋舞着。
“来啊,让我见识见识这……江南柳门的绝妙剑法!”
那大汉接着朗声说道,满脸的络腮胡密布,和那大方脸也跟着怒眉一挑,无形之间多了几分气势。
“少爷,先让我来吧……”
对面那白衣公子身旁有着不少随从。其中一个高瘦的,小声地附耳对那公子说了几句。
却见这柳门的公子竟悠闲地摇起折扇,对此番比试倒是胜券在握的样子。然而在这眉山的胜利,也代表不了什么,因为最后的赢家已经紧紧握在了人家二宗主的手中。谁让那罗奂轲是人家的儿子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结果啊!
“来吧……让我也见识见识!”
那大汉手持大刀,将胸膛一挺,宽厚的肩膀下那上半身宛然成了一块方形。看来这外家功夫是费了心力;如若只是去硬碰硬,以剑法绝妙轻灵为长的柳门也讨不了几分好处。
“今天……哈哈!就让你领教一下……公子所教授的……这一路剑法!”
这随从也没有多余的客套,刚一说完,便急速刺去。
大汉也不含糊,手举大刀一横,连忙挡了上去。这一碰撞下,在艳阳的“淫威”下,亮光炫目,令最靠近擂台的数人在瞬间睁不开眼睛。
“好……好!”
“再来,我要再来一次更强的!”
“是吗?”
那剑从下挑起,直逼大汉的左侧而来。
其实善恶就在一念之间,有时我站在那河畔总有去扔石子的欲望,不过能够去“克制”住,这便是“善”了。如若我不小心去打破这份平静,那一旁的垂钓的爷爷又怎么会饶了我呢?
突然,那中央的旗杆倒了一根
“难道是两老头来了……这十几年没有消息,我还以为……”
“小声点……封千里可是你能对付的么?笑话……万一惹人家来个不高兴……都不知道怎么死法……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