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开了,真美。”云暮雪静静地看着自己守护了这么长时间的昙花就在这一刹那绽放,心中略有些复杂,花开了,可是种花的人却已不知去向。
“夫人,这真美,你看花瓣冰清玉洁,香味扑鼻。”锦素有些激动到,这花对云暮雪来说仿佛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只应那年花开月下,他道这花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昙花一现,光芒短逝,“没想到这么快就灭了。”云暮雪素手纤纤抚摸上自己这么多年精心栽培的昙花,嘴角更是苦笑连连,花开了,心却变了。
锦素一看云暮雪的表情,就知不好,急切切的跪地,死抓着云暮雪的衣角,那害怕无助的声音仿佛要将整座庭院都渲染一般,看着手中满是湿润的腥甜,红色的液体顺着云暮雪的嘴边不断溢出,“小姐,大夫说你切勿伤了心神,你怎就……”
云暮雪就着锦素递来的白绢,粗略的擦拭,“无碍,我这残破的身子,老天收了就收了吧,如今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小姐……”锦素想劝,嘴却似上了千斤重一般,张口吐不出一词,所有的万语千言皆化为脸庞滚烫的热泪。
“贱人,出来。”门一下子被踢开了,来人浑身带着外面特有的寒,一张如玉的面庞满是怒火,望向云暮雪的脸上充满着厌恶与嫌弃。
云暮雪从那刚出声时,心中就满是激动,六年了,整整等了六年了,他终于回来了,眼含期盼的望着离澈,他的冷酷无情,他的厌恶轻蔑,却似一把锋利的剑欲要割下她的心肉般,痛得难以呼吸。
“你真是好本事啊,竟让老爷子大老远拖着残腿去红藕坊找我,怎么,是我没有说清楚吗?你就这么不要脸的要倒贴我,真恶心。”离澈径直走向云暮雪,一把抓住云暮雪的下巴,似深渊里的恶魔般嗜血无情,声音也是狠厉的不像样子。
“少爷,不要啊少爷,夫人……”锦素刚要劝说,就被离澈一脚踢飞昏迷过去。
云暮雪心中阵痛无比,父亲竟为了他如此拉下脸面,都是自己不孝啊,让父亲如此失了尊严,微闭了闭略显痛苦的眼眸,睁开时却已面色如霜,强扯着被捏得动弹不得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比起你那千人睡万人枕的身子,我怕是比你好上太多,都如此不要脸面了,又怎能期盼你的糟糠之妻会懂。”
离澈额上的青筋不断地暴跳,眼睛微红,一个巴掌就着云暮雪惨白的脸强硬落下,“几年不见,嘴皮子见长啊。”咬着牙关,冷冷的看着脸肿了大半的女子,声音森冷了许多。
“少爷,放了小姐,有什么事冲我来,小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带着几分哭腔,锦素跪爬着抓住离澈的一角衣服,哀求道。
“别……别求他。”云暮雪强忍着嘴角边的火辣,艰难出声。
“看不出来倒是很有骨气啊,那怎么会有那么窝囊的爹,呵呵,真是笑话。”离澈最爱干的事就是伤口上撒盐,果不其然,云暮雪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离澈一脚将碍事的锦素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