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韩飞拧开了洞门旁边的机关,像昨天一样洞壁上的灯依次点亮。韩非每一模块先大体浏览了一下,前部有数学、兵学、言学、出世学、医学、阴阳学、农学等内容。再往里韩非看到四个大字“治世真经”,韩非看到《治世真经》里面还包含了很多内容如法学、术学、势学、德学、仁学等等。韩非捋捋思路前半部分属于科学技术,这些在后世都有发展并得到很大的提高。最重要的是这个《治世真经》,历史已经过了两千多年了,好像始终逃不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命运,可是每一个朝代的兴旺发达都是靠劳动百姓创建的,为什么受苦的始终是劳动百姓呢?这不公平,韩非希望能找到答案,并希望能从中找到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
韩非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洞壁上籀文翻译成自己能理解的文字。韩非凭借在大学时和陈清一起研究籀文的功底竟然能将洞壁上的刻文大部分都翻译过来,只有一小部分实在读不懂的就请教义父。韩虮虱早已对洞壁上的刻文烂熟于胸,只是对其本质的含义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只知其形,对其义却不能尽知。在义父的帮助下,韩飞经过两个月竟然将洞壁上的文字全部翻译过来。同时韩非按照义父的要求,每天卯时起床跑步锻炼身体,学习武功,用完早餐之后,就钻进山洞中一天都不出来,背诵刻文并钻研其奥义。经常晚上兰儿给韩非送饭,却发现中午的饭还在那没有动。义父要求韩非亥时到寅时是睡觉的时间,却经常发现已经子时或丑时了韩非还在秉烛夜读。洞壁的刻文保罗万象,让韩非爱不释手,常常到了忘我的境界。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三年了!韩非从没有一天间断过,不管刮风下雨,韩非都是按照设定好的时间锻炼、读书。原来的文弱书生,现在已经能与兰儿过上几招竟不落下风。头发在头顶束起用布带缠绕,一字髭胡尽显男子气概。
三年来,韩非早已经将洞壁上的刻文背的滚瓜烂熟了,对数学、医学、阴阳学、农学由于缺乏实践只是将其内容强行记住,但很多内容并不了解其真正的含义。这也难怪,21世纪的韩飞本来就偏科严重,数学考试从来都不及格,所以穿越到战国依然如此,自然科学的确是韩飞的短板。不过韩飞并不在意,因为他的目的并不在这。韩非对兵学、言学、出世学理解起来却非常的轻松,原因是这部分内容和史书上记载的所差无几,在读大学的时候这部分内容都有涉猎,所以不难理解。最后是韩非真正关心的《治世真经》,真的是变幻莫测!韩非一读生涩,二读简单,三读玄妙,四读费解,五读懵懂,六读迷惑,七读解难,八读稍悟,九读已通,十读又堵......韩非已经记不清读了多少遍了,每一遍都有不同的困惑,更有不同的收获,可始终不能尽通其奥义,韩飞又一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到了结尾,也就是洞壁的末尾。
“为什么啊,都三年了,为什么我始终不能完全理解啊!”韩非有些懊恼,“‘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法不阿贵,绳不绕曲’,‘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以刑去刑’,‘言不中法者,不听;行不中法者,不高;事不中法者,不为’,‘以法为主,术,势为辅’这些我都理解啊,我要知道破解社会底层百姓之苦之术啊,我要破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魔咒啊,难道这些不在其中吗,难道我只能重蹈韩非的命运,冤死秦狱了吗!”韩非仰天长叹,握紧拳头用力猛砸洞壁。只听“咔“的一声,洞壁末尾的一块紧贴洞壁石板掉了下来,石板掉下之后,洞壁上赫然刻着“变法根本在于民,利民之法难相存,唯有君王恒初志,无贵无贱得以循,哀哉吾徒公孙鞅”。韩非想起义父曾经说过,鬼谷子将商鞅之死的感悟也刻在了墙上。这句话应该就是后来加上去的对商鞅之死的感悟。韩非连续读了三遍!“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谢鬼谷前辈,谢商君!商君您是法家的先行者和实践者,是一个纯粹的法家,但这其中法家的真谛也只有在您死后才被发掘,鬼谷先生在您生前也不能教您啊!虽然鬼谷先生这几话是对您的悲叹,可在韩非看来,它是在指引未来21世纪的‘韩飞’,句句都在教历朝历代弊病的破解之法!”
韩非扑通跪地:“商君在上,韩非发誓今世之韩非定要为您鸣冤,定要将法家思想发扬光大!如果韩非有幸返回21世纪做回韩飞,定要将从您身上悟到的真谛告诫天下,以助华夏民族的伟大复兴!”韩非将这几句话抄录在竹简之上,转头向洞外走去,脚步沉稳,目光深邃,心中复杂而坚定!当快要走出洞口之时,突然山体摇动,身后的洞壁开始脱落,刻文也随之消失!韩飞没有慌张,没有回头,依然坚定地往前走,好像身后发生的一切都在预料当中!好像韩非早已知道让他读懂洞壁的刻文乃上天安排,上天也只安排他能读懂,就像梦中鬼谷子所言一样。韩非拿着记载洞壁上内容的唯一一块竹简向韩虮虱居住的水帘洞走去。
将近水帘洞时,义父与兰儿正在那洞口的石盘上下棋。兰儿看见韩飞赶紧冲上去。
“韩大哥,刚刚发生地震,您没事吧!我要上去看您的,义父说不用,说肯定没事,还非拉着我下棋,我都急死了!”兰儿焦急地问着。
“我没事,兰儿。”韩飞平静地对兰儿说。
“哈哈哈,吾儿学成归来也。”韩虮虱捋着胡须微笑着看着韩飞,“鬼谷先生早说过,地震之时乃有缘人学成之时。”
“多谢义父成全,孩儿稍有所悟!”韩非也不故作谦虚。
“好,不愧是我的孩儿!”韩虮虱意味深长地说“好孩儿,如今你已经身怀治国绝学,该是到世间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只是你目前还没有什么名气,各国未必会用你。我原本想着你以鬼谷子徒弟的名号出世的,现在一想不太合适。首先鬼谷先生并没有收你为徒,如果冒用鬼谷先生的徒弟可能会对鬼谷先生不敬;其二,鬼谷先生已经驾鹤西去多年,如果打着鬼谷子徒弟的名号,有可能会让世人认为你是假借大师之名而有吊誉之嫌。”
“韩非才疏学浅,不敢依靠鬼谷前辈之名,韩非还要多多学习才是,不敢轻言到世间建功立业!”韩非谦虚地看着义父。
韩非深知历史上的韩非本来靠的就不是鬼谷先生的名号,而靠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而且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韩非现在还说不好,三年前梦中鬼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留的玄机好像自己还有可能回到未来!如果如此那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过客,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建功立业的。可自己如果不是那个韩非那谁又是那个韩非呢,韩虮虱之子已经别无他人了。如果自己是那个韩非那就要在这个时代著书立说,青史留名。如果不是那个韩非,就得赶紧想办法回到未来,将现在所悟之道带到未来,造福人民百姓。不管是不是那个韩非,都不能到各国建立功业。
“好孩儿明白事理,为父为你高兴。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怀才不遇的人数不胜数。如果不采用一定的技巧可能一世都没有出头之日!”韩虮虱昂首挺胸用胸有成竹地眼神看着韩非,“为父已经为你想好了一条路可以试试,可能会使你将来的仕途如虎添翼,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试?”韩虮虱试探地问韩非。
韩非迟疑了一下,自从遇见义父,义父的安排好像总是命运的安排,似乎总是对的。“孩儿谨尊义父安排。”韩非听话地看着义父。
“好,这三年来你潜心研究刻文,可能对世间之事未必了解。义父虽然也居山中,但经常会到山下采购一些生活物品,了解一些世事的动态。长平大战之后武安君白起欲乘胜追击以图一鼓作气灭了赵国,无奈国力已经空虚,秦王嬴稷接受应侯范睢的计策强迫武安君退兵,接受赵国割让六城的议和。武安君愤恨不已发誓不再带兵,从此君臣生隙。谁知赵国背弃先前之约将六城附于齐国,与齐国、魏国、楚国形成合纵之军以抗秦国。秦王嬴稷见赵国违约,又与东方各国形成合纵,便下令王陵率军攻赵,直抵邯郸。但邯郸在平原君散尽家财招募勇士,还有老将廉颇的顽强抵抗下秦军死伤过半,邯郸城不能下。秦王催促白起出征,白起却称病不出。范睢于是举荐了郑安平为将率军五万支援王陵。眼见邯郸粮食即将耗尽,这时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亦帅兵十万救赵,三国合纵秦军大败。郑安平兵败不敢回,却投降赵国了。武安君白起在秦王的一再催促下始终不肯出兵。秦王一气之下竟然不念旧功,罢其爵位,赐武安君自刎于杜邮。合纵之军乘胜追击,此时韩国见合纵形式一片大好,也加入了合纵之军,合纵之军一股作气将秦军打退回河西。合纵各国先后收回了魏国的河东郡以及安阳,赵国的太原郡以及虎牢、武安,韩国的上党郡以及汝南。如此山东各国也迎来了一次喘息的机会。可是能把握时机的却没有几个!韩、燕、齐可谓不思进取。赵国又元气大伤一时难以恢复。魏安釐王因信陵君窃符一直耿耿于怀,信陵君呆在赵国一直不敢回魏国。当此之时唯有楚国抓住了时机!春申君因合纵抗秦有功,名声大噪,又受到楚王芈完的重用,在内推行变法,在外实行扩张。就在刚刚不久楚国灭掉鲁国,将鲁国纳入楚国的版图。春申君黄歇一时在诸侯中威望增大,楚国也因变法重新强大起来。目前看来六国中能与秦国抗衡的唯有楚国了。一时之间有识之士投奔楚国的或者说投奔春申君黄歇的络绎不绝,就连天下学术大师荀子也被春申君请到了楚国。春申君礼贤下士,尊重荀子大师的意愿,帮助其在苍山办学馆收徒。为了使办学方便,竟给荀子一个虚名‘兰陵县令’。荀子乃天下著名的儒法兼备的大师,曾经在齐国的稷下学宫论战无人能敌。所以为父有一个想法,想让你借荀子之名而出世。你去拜荀子为师,在跟他学习一段时间,能在荀子门下学有所成,各国定争相邀请你入国为政!”韩虮虱一口气说完,期待着看着韩非。
“义父所言极是,韩非愿往楚国拜荀子为师!”韩非没有丝毫疑虑,韩非心想“史书上早已记载韩非师从荀子。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个韩非去拜荀子为师理所当然;如果自己不是那个韩非,自己也想见见这个大师,面对面的学习一下大师的思想,学习他的儒法贯通的思想,以备带到21世纪为华夏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一些理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