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真的是清白的,这流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嘛。”吴二夫人一听吴夫人的话,心里不禁抖了下,赶紧开口说道。
吴夫人瞥了一眼吴二夫人,继续对着吴向胜开口:“老爷,你仔细想想,这咱们来汝南多年,这流言早不传晚不传,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传了?如果不是有心人故意挑拨老爷和鹏儿之间的父子关系,那又是谁,故意在汝南散布这样的流言,这到底是为了吸引老爷的注意,还是将老爷的注意从什么地方转到鹏儿身上呢?”吴夫人意有所指,可是吴向胜却是听明白了。
吴向胜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吴夫人说的没错。这流言找京城确实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他们来到汝南之后,这流言就再也听不见了。他们在汝南多年,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些流言,怎么好端端的,这几日突然就传的风风火火的?
见吴向胜冷静下来,吴二夫人不甘心,继续开口:“姐姐这嘴可真是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可要是姐姐真的没做过这些事,让老爷好好查查,又能如何?”
吴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吴向胜的心腹从外头跑了进来,在吴向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吴向胜眉头紧锁:“真的?”
“八九不离十,而且那人应该还在汝南,没有离开。”心腹点了点头。
吴向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对着吴夫人说了句:“你先带着鹏儿回去休息吧,这段日子,你亲自看着他,让他少出门。”
“是。”
吴二夫人见吴向胜轻易放过了吴夫人和吴鹏,不依不饶了起来,还抓着吴夫人的事情不放:“老爷,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你不知道这京城的人传这件事都传成什么样了啊。”
吴向胜本来要走,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吴二夫人,问道:“京城的人传这件事传成什么样了啊?”
吴二夫人见状,以为吴向胜是又被自己的话给刺激到了,兴奋的连忙开口:“老爷,你不知道,这事如今在京城传的可难听了,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等着看老爷你的笑话呢。这要是老爷不做出什么点举动来,旁人就以为老爷是好欺负的。老爷,妾身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
“贱人。”吴向胜突然暴怒起来,一巴掌扇倒吴二夫人,又冲上前去,冲着吴二夫人踹了几脚,直到心腹将吴向胜拉开,吴二夫人倒在地上已然是鼻青脸肿。见状,吴夫人很是痛快,连吴鹏也停了哭声,冲着吴二夫人暗骂了一句活该。
吴二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做错了,只是爬起来抱着吴向胜的腿哭泣到:“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了?”吴向胜冷笑一声,再次踹开吴二夫人,指着吴二夫人的鼻子骂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京城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京城的达官贵人的事情的?说。”
吴二夫人这才察觉不对,捂着脸,抽泣到:“是,是妾身从一个女子哪儿听来的。那女子穿着华贵,出手阔绰,像,像是从京城来的。这事儿,就是她和她的奴才说的时候,妾身听到的。”
“你个蠢东西!”吴向胜骂着,又上前踹了一角吴二夫人:“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关到柴房里,不准给她吃喝,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是。”下人上前,拖着吴二夫人就走,吴二夫人挣扎不过,大声求饶,可是吴向胜却已经怒火冲天,压根就听不进去。等着吴二夫人被抓下去之后,吴夫人这才开口:“老爷,看来是有人故意想用这些个不堪入耳的流言来转移老爷的视线。这个人居心叵测,怕是冲着老爷而来。当务之急,老爷应该先抓到这个人才是。”
吴向胜点了点头,立刻吩咐心腹:“去,带人给我封锁城门,挨家挨户的给我查过去。看看,最近有没有从京城来的人。”
“是。”……
百里婧宸带着江公公在外面逛了一圈,听说了不少吴鹏做出来的事情。笑了半天,百里婧宸也累了,带着江公公准备回去。
“让开,让开,都让开。”一大批捕快气势汹汹的向着城门而去。暗夜和暗玉将百里婧宸和江公公护住,退到一旁,省的被人给冲撞到。
看着那批捕快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百里婧宸皱了皱眉,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暗夜,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暗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江公公低声问了一句:“陛下,我们要不先回去吧?”这街上因为这捕快已经变得慌乱起来,江公公怕出事,提出想要回去。
百里婧宸点了点头答应:“这怕是出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百里婧宸一行人才一回去,就瞧见顾年带着暗影和暗星准备出门。见着百里婧宸回来,顾年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陛下,出事了。吴向胜好像知道有人在追查汝南灾民的事情了,不仅如此,他派人封锁城门,还要挨家挨户的搜查。这里不能留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什么?吴向胜怎么会知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趁现在城门未关,我们马上离开。”顾年沉声说道,百里婧宸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和江公公一起,跟着顾年一起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城门已经被吴向胜的人给守了起来,只许进城不许出城,如此一来,许多要出城的百姓都被困在了城门处,纷纷叫嚷着要出城。可看守城门的捕快不为所动,照样拦着百姓不许出城。
江公公探听了消息回到马车上,低声开口:“陛下,城门哪儿都是吴向胜的人,怕是轻易混不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向胜怎么会知道有人在追查灾民的事情?”
顾年沉着脸,回答道:“是我们疏忽了,今天微臣带着暗影暗星去城外其它村子查看的时候,就发现那些村子外头加强了戒备。尤其是徐南村,戒备更强了。微臣猜想,应该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让吴向胜察觉了。
微臣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特意赶回来,想告知陛下,带着陛下离开汝南。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是慢了一步,被困在这了。”
百里婧宸耐不住性子,问道:“吴向胜难不成还敢对我们下手不成?孤是女帝,你是丞相,纵然吴向胜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是,他敢对我们下手吗?索性,我们表明了身份,看他还能如何。”
“不行。”
“不行。”顾年和江公公同时出声拒绝,顾年继续开口:“这次出门,陛下并没有告诉朝中任何一位大臣,为的就是暗中巡视。如今,就算我们可以表明身份,但是吴向胜怕事情暴露,狗急跳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届时,只怕连我们的身份,他都不会承认。”
“他敢?”百里婧宸怒声到:“吴向胜敢对孤下手?他是想谋反吗?”
“陛下。”江公公也开口了:“吴向胜不敢,可是他背后的吴家呢?如今陛下孤身在外,不可和吴向胜他们硬碰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陛下平安送回京城。”说完,江公公看向顾年:“顾相,既然我们不能出城,不如我们先回去,等避过了这次风头,我们再寻机会离开。”
“来不及了。”暗夜适时赶到,进了马车:“回陛下、大人,吴向胜已经带人挨家挨户搜查,盘问是否有京城的人来过,很快就要查到之前居住过的民宅了。此时再留在汝南,只怕是凶多吉少。”
顾年沉思片刻,有了主意:“没错,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暗影暗星,你们二人趁乱出手。暗夜暗玉,你们两人护好陛下,趁乱逃出城去。我们分开行动,在城外集合。若是等不到对方,立刻走。”说着,顾年就要行动。
百里婧宸一把拉住了顾年,急声开口:“临渊,孤要和你一起。”
“陛下,事态紧急,此时不可意气用事。”顾年抽回了手,嘱咐到:“若情况有变,微臣可以带暗影他们做诱饵,引走追兵。”
“临渊、临渊。”百里婧宸叫不住顾年,只能看着顾年带着暗影暗星离开。
江公公开口劝到:“陛下,顾相是为了您的安危啊,我们还是快走吧。”
百里婧宸咬了咬牙,只能点头,和江公公下了马车,混到了人群里。因为城门的封锁,百姓们的议论越来越多,形式也变得危机起来。暗夜暗玉两人寸步不离的跟着百里婧宸,伺机行动。
江公公压低了声音问道:“陛下,是否要让夏邑他们来?”
“现在不是时候。”百里婧宸冷着脸,漠然开口:“看情况,若是临渊遇到不测,传话夏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临渊给孤救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