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使时半夏愣了一下,而下一秒,薄靳铭蓦地转过身来,俊脸通红。
他怒视着她,神情有些古怪,似乎很激动,却又似乎在拼命隐忍。
时半夏被吓到了:“靳铭哥,你怎么了……”
她刚想上前一步,他却突然低下了头:“你不要过来!”
“我……”
“走开!”
他的语气很冲,眼睛却一直盯着玻璃碎片,并不看她。
时半夏觉得受到了冷遇,咬了咬下唇,很不高兴地走了。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确定,薄靳铭一定很讨厌她。
毕竟她不过是想提醒他,那个杯子她刚刚喝过了而已,结果他就那么生气。
他是有多嫌弃她啊!
就像现在这样。
她不过是想给他察看一下伤势,他却一副受了冒犯的表情。
给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是想非礼他呢!
“爱治不治!”时半夏也有些恼火。
随后,她走到陈泽森面前看了看,还好,人还有一口气在,死不了。
“现在人已经被打晕了,薄总打算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找人处理。”
薄靳铭拍拍手,黑暗的角落里立刻有四名保镖现出身来,齐刷刷鞠躬:“薄少!”
薄靳铭指了指昏迷的陈泽森:“把他给处理一下,别给我惹麻烦。”
“是,薄少!”
时半夏略感惊讶,不过很快平静下来——薄靳铭身价不菲,他身边带着保镖也很正常。
眼看着保镖把陈泽森当死狗一样地拖走了,时半夏不由得说道:“他伤得挺重的,你们别再打他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薄靳铭又是一声冷哼:“哟,时小姐还真是善良啊!别忘了他刚才是怎么对你的!”
时半夏愣了一下,随后解释:“他喝醉了,失去了理智,而且,他以前也算关照过我,算了吧。”
虽然陈泽森的所作所为让她很失望,但说到底,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费心神,甚至背上刑事责任,对于人渣,还是远离比较好。
可显然,薄靳铭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是没爱过么?怎么现在又心软了?还是说,时小姐你对每一个‘前男友’,都这么的大方?”
他的怒火来得有些莫名,时半夏满头雾水:“怎么跟前男友相处,这是我的事。这跟你好像无关吧!”
“跟我无关?”薄靳铭危险地眯起了眸子:“时小姐,要不要我再提醒一下你——你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
他猛地张开双手,将对方困在方寸之间!
虽然并未与她实质的接触,但仅仅是这样的距离,也足够有威慑力了。
时半夏的后背不得已抵上了公交车的站牌,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你想干嘛?”
“作为薄氏集团未来的少夫人,我奉劝你,以后洁身自爱,跟路边的猫猫狗狗划清界限!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撤资!”
“你……”
“还有,关于你们刚才讨论的那套房子,我也有不同意见——现在我才是你时氏最大的股东,公司资产不是你说送就能送的。你爸那套房子,怎么也得值几百万吧?是走的公帐还是私帐?要是公帐,我劝你还是别穷大方,我会叫律师把那房子的钱要回来的,你那前男友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