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宗政彦煦与许樾将苏成碧安顿好,看过大夫服了药后,许樾才稍稍放松下来。
宗政彦煦站在许樾的面前,将她的手拉起来放进自己的手心,轻轻的握了握。宗政彦煦的手很大很温暖,尽管他没用什么力气,但是许樾却仿佛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力量。许樾抬眸看了看宗政彦煦,平日里明亮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担忧。许樾向前走了一步,将头靠在宗政彦煦的肩上,宗政彦煦松了手,紧紧抱住她。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能站到天荒地老。
过了许久,宗政彦煦心疼的拍拍她的头:“樾儿,别想那么多了,剩下的交给我吧。”许樾点点头,“嗯”了一声,继而又接着说道:“你明日回宫后,一定有很多事要做吧。不早了,快去休息吧。”“……好。”宗政彦煦轻轻的在许樾嘴唇上点了一下,松了手转身离开。许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轻声喊住了他。宗政彦煦回头,许樾朝着他笑了笑,“彦煦,我没事的。”宗政彦煦深深地看了许樾一眼,离开了。
当晚回宫后,宗政彦煦就叫来了身边的贴身侍卫并交给他一张名单,“你,去带着一些人,把名单上这些人给我盯牢了。他们平日里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都给我收集好证据一一记录下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属下遵命。”
侍卫离开后,宗政彦煦冷冷的看着窗外,低声说:“宗政和安,既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该为你做过的那些好事付出代价。”
宗政和安素日里就经常暗地里拉拢人心,而他又总是以一幅忧国忧民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因此与他来往过密的大臣有很多。而这其中又存在着许多道貌岸然的大臣们。表面清正廉洁,实则私征暗税,强抢民女,凡事恶事,一样不落的全有他们的参与。
总政和安倒台后,这些大臣们都开始慌了,到处想办法想要掩盖自己犯下的这些破事。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犯下的事多了,自然就容易查出来。
因此,不出数日,宗政彦煦便收到了所有的证据。
宗政彦煦坐在御书房内,看着面前摆着的这些证据,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宗政和安啊,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的能耐竟然这般大。呵。”
次日一早,皇宫大殿上。宗政彦煦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一群大臣,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平静。“众爱卿为我苍连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朕万分感动,无以为报。想必众爱卿也知道了,前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镇国公与廉亲王宗政和安谋反,此乃我苍连之耻辱,是朕的失责。于是朕就在想着,是时候该整顿一下朝堂了。众爱卿说,是不是啊?”群臣们异口同声:“陛下所言极是。”
宗政彦煦点点头,“朕前些日子收到了一些好东西,觉得应该拿给诸位看一下。”说罢,宗政彦煦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公公。公公心领会神,让两个小太监带着两个人上来了。
见这二人进殿,宗政彦煦便对群臣们说:“这二人是选出的代表,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得了命令,二人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了一些官员征暗税强民女的过程,并点名指出了犯下这些事的官员。随后,又呈上了证据。
被指名的官员慌了手脚,急忙跪地求饶。宗政彦煦冷冷的看着他们,轻启薄唇,“将这些苍连的祸害废除官位,流放荒地,永生不得回京。”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的这些人便被拖了出去。至此,朝堂之上,宗政和安派系全部瓦解。
处理完这些人后,一旁的公公站了出来,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许青山,其妾婉心,庶女许韶,作恶多端,十日后午时,城门外斩首示众。钦此。”宗政彦煦看着剩下的官员,道:“诸位,我苍连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诸位了。”
许樾穿过阴暗潮湿的过道,来到一个牢房前。牢房中的人听见响动,抬起头来。
众人见到来人竟然是皇上,纷纷求情道:“皇上,我等罪臣求皇上开恩啊,求求皇上念力以前的旧情,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宗政彦煦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见到自己欣喜若狂的官员们,缓缓开口道:“你们可知道镇国公一家就要在整个苍连国百姓面前被满门抄斩了?”
听到宗政彦煦这样说,这些官员们本来欣喜若狂的神情消失了,面如死灰,他们知道既然镇国公这棵大树都倒了,那么他们用不了多时也会被处置了。
看着这些官员们百变的神情,宗政彦煦挥了挥衣袖,走了。
午时,刑场上。
曾经盛名的镇国公一家就要被处斩了,整个苍连的百姓都被震惊了,纷纷从家中跑来前来观看,他们知道镇国公可是开国元勋,权倾朝野,和太后娘娘一同把持着朝政,怎么这回落到了如此下场?
在人群中的人还有许樾,她也是来看镇国公一家处斩的,在上一世里镇国公的势力还让她胆战心惊,所以在这一世里,她非常的忌惮镇国公,如今终于要结束了,她倒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终于,到了处斩的时候,无情的刽子手手起刀落,随着人群中的一阵惊呼,人头落地,一代开国元勋,陨落了。
许樾看着镇国公的人头落地,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仿佛突然的断掉了,整个人猛地一松,她好像终于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
但是许樾知道,虽然处置了一个敌人,还有很多隐藏的敌人等着她和宗政彦煦去面对,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比如......太后娘娘
和许樾的念头一样,宗政彦煦也在思考着如何处置太后娘娘,不仅如此,等待着被处置的太后娘娘坐在空无一人的寝宫中,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