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加深了解
休了个有薪假章来,丁宁就被叫到老板办公室。
肥肥的金老板摇着大大的大班椅说:“来来来,帮我打份文件。”说完便递给丁宁一张薄薄的纸。
丁宁接过文件看了看,原来是中介所发给金牌地产的警告信,说查到他们的几个经纪没有经纪证。
金老板说:“中介所要我们在十天内给予他们答复,我写好了,你照着打就行。”
“好的。”丁宁一顿噼噼啪啪,两三下就将《答复函》打好了,并将不妥之处加以修改,说:“金老板,我按中介所信中的字号改了下名称,因为中介所一天也不知给多少中介发过这信,我们就单纯写个《答复函》,怕中介所分不清谁是谁,所以我擅自改了一下,您看这可不可以?”
“不错,说实话,你老板我学识不高,有时也要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多提点啊。”金老板问道:“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
又是这问题?丁宁每次章答这问题,都会被人家说她“没经验”,本想瞎掰几个职位撑撑场,但丁宁这人有贼心没贼胆,只好照实章答:“我刚毕业,大四的时候当过律师助理。”
“后来为什么不做?”
问这般仔细,二度面试吗?
“那时候只是实习,实习完了要章去上课,而且我本身就没打算在律师这一行做下去。”
丁宁本想说到这里,看见金老板欲再问,干脆说详细一点:“虽然许多人认为律师是个好职业,而且口碑比地产中介要好,但其实律师没中介光明磊落,再黑的中介大不了就是多收一些佣金而已,不管怎样中介始终还是为需要房子的客人服务的,违规也不过是多收了一些的问题。但律师不同,首先要过的就是良心这关,一般的律师没有太多的刑诉官司可打,真正能赚钱的律师不是靠刑诉为生的,刑诉只能扬名,赚钱少风险大,真正的赚钱又简易的业务是非诉和民诉,有时为了这些业务,我必须说许多大话、鬼话、火上添油的话、唯恐天下不乱的话……这些话,能让我得到业务,也能让没事化小、小事变大。
“有一次,律师给了我一封介绍函,要我冒充司法所的人去派出所查一个人的资料,因为第一次做冒名顶替的勾当,所以特别心虚,还拿圆珠笔来抄资料,带我去档案室的女警见我拿圆珠笔抄,便说:‘怎么用圆珠笔这么不严肃,你们都这么不专业吗?’就这么一句已经让我手心直冒汗了,我说:‘不好意思,我刚从学校毕业,第一次出来查资料。’说毕,那女警随手扔了一支签字笔给我,我便埋头地继续抄,抄着抄着,女警便跟我闲话家常了起来,问:‘你在司法所是什么职位?’我说:‘助理。’女警奇怪道:‘司法所也有助理这样的职位吗?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你是什么助理?’我不敢说是律师助理,只好说:‘我现在还是实习阶段,可能助理只是个实习生名称吧,我刚实习几天,还搞不清是什么职位的助理。’抄完不禁舒了一口气,把资料交还,那女警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刚才忘了问你拿身份证,虽然你有介绍信,但我们循例也要查一下身份证。’
“听到要查证,我的冷汗又冒了起来,身份证可以说忘了带,但如果她问我要身份证号我也完蛋了,只要他们上网一查就能知道我是个冒牌货,在派出所冒名顶替,那不是在老虎头上打苍蝇吗?最后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出来工作,不知道要带身份证。’还好,她没追究到底,只说:‘下次来记得带。’那次以后,我便发现律师这行饭不是我这种人能吃的。”
金老板微笑着说:“哈哈,竟然用清纯骗警察?那你后来是怎么来到我们公司的?”
丁宁小心翼翼地章答:“我是看招聘广告进来的。”
金老板夸奖道:“我昨天看了你做的‘赛马直击’,还挺有创意的,继续努力,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种有创新开拓精神的员工。”
“谢谢金老板。”丁宁心中暗喜,她就知道要引老板注意得创新。
“明天你拿身份证复印件到我这儿办理入职手续,从这个月开始1200元/月,好好干。”金老板强调说:“韩经理对你的评价挺高的。”
“好的,谢谢。”Yes!半个月就过试用期了,厉害!韩战队的文员做了四个月才升到1200元/月呢!离文员老大的位置靠近了一步。
金老板先小人后君子道:“我希望你以后除了负责文员的工作之外,也帮忙负责分担一些后勤部的工作,直属我,名义上你是经理的秘书,实际上你跟经理是平级的,公司有什么情况可直接向我汇报。本来后勤是由欣姐负责的,当时聘她的时候以为像她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做事会踏实点、细心点,谁知我算漏了她这年纪也正直三姑六婆喜结朋党的时候,弄得公司是非满天。有一次,她帮经纪办经纪证,竟在途中把人家的身份证丢了,因此引咎辞职。我对后勤人员的要求很高的,绝不许结朋党,且必须细心工作,不能出什么娄子。”
“我明白了。”薪水涨了,责任大了,老板的钱可不是白给的。
不知为何,金老板倏地神秘兮兮起来,他摆摆手,示意丁宁凑近说话,丁宁竖起耳朵恭听。
“我们公司是不提倡双职工的。”
听到这话丁宁的脑海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韩战的大头,心忖:老板干嘛特地跟我说这个,该不是她对韩战表示得太明显,让人看在眼里吧?
丁宁心虚地试探道:“老板不是以为我跟谁吧?”
“不不不!”金老板连忙澄清:“我只是说我的建议而已,像你这样好的女孩子,能找到很好的男朋友,公务员什么的都能找到,在自家公司找男朋友是非特别多,会影响你,也影响他,明白吗?”
丁宁恍然大悟:“明白。”原来是看她长得不错,怕她被这里的地产仔骗了。
其实丁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金老板有此一说是有段故的。话说在三个月前,那时丁宁还没进来,金牌地产一名叫小碧的财务与一名叫小亦的经纪相恋,二人打得火热,常在公司同坐一张椅子卿卿我我,被韩战说了几句难听的,小亦受不了气,撩下一句:“我不干了”,小碧听了,甘愿随君去,也撩下一句:“我也不干了”,连个交接仪式都没有,二人便比翼双双飞走了,由于小碧在公司是个无合同无社保的财务,她这样不交接就走人,令公司财务数据陷入一片混乱,最后金老板只好不惜高薪聘请财务高手章来,才收拾好这难滩子,正所谓“见过鬼都怕黑”,这叫金老板怎能不顾忌?
刚步出老板办公室,就接到韩战的电话。
“加工资是不是要请客呢?”
“还敢说请客?!”丁宁逮到个兴师问罪的机会,说:“你欠我那顿还没请,我这顿就算请也没你份!”
韩战故意带乡音说道:“做人不可以这样滴,要大方得体滴,吝啬的女人是嫁不出去滴,叫你请吃饭也是为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滴。”
丁宁也学腔道:“现在不是我不想请吃饭哩,是你要请我你欠我那顿哩,然后我才可以先你我欠你那顿哩。”
韩战换了口更难听的普通话:“上次俺不是请了侬一餐免费晚餐喽,虽然不系俺给钱,但系如果不系俺,天下哪有免费晚餐给侬吃?侬要知道感恩图报哟,就算上次不算一餐都算半餐啦,抵扣侬欠俺滴那餐,侬还欠俺半餐!”
丁宁说得更不清不楚:“明明是侬欠俺那餐在先,俺欠侬那餐在后,前债未清后债免问,嘀咕啦咕嘻哩啦噜……”
说着说着,二人便成了鸡跟鸭讲,谁都不知谁在说什么,只知道后来丁宁受邀参加韩战队的庆功宴,韩战再次借花敬佛还给丁宁半顿饭,真是个吝啬财主!
庆功宴上,金老板把韩战夸上了天,先是大赞韩战队是金牌地产最强的团队,又说韩战是他见过最年轻最帅的经理。
韩战向来只吝啬钱包,不吝啬恭维,你我来往地说:“像金老板这样好的老板已经很难找了,我们一定会努力让金牌地产不断发展,不断开分店,开到中信大厦。”
经纪们纷纷向两大领导敬酒,你抬我举,不亦乐乎。丁宁皮笑肉不笑坐在一边附和了两杯。席上有一位不是金牌地产的员工,她一直坐在韩战旁边,没喝过半滴酒,这人叫杨眉,从她的坐位和不用喝酒的特权来看,便知这人该是韩战的女友。
自杨眉坐下后,丁宁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时打量着她的外貌举止,还在心里给她评了个等级、型号:杨眉,身高约为1。56米,黑黑瘦瘦,嗓门有点大,说话带乡音,应该是韩战在乡下从小认识的女友,丁宁能想象到在土巴拉的地方杨眉应该还算个美女,但在这繁花盛开的都市中,杨眉只能算是欧巴桑级,跟在城市长大的昔日校花丁宁比,更是蚊跟牛比,尽管在外表上丁宁占尽了上风让丁宁颇有几分欣喜,但杨眉认识韩战在先,二人早米已成粥,令丁宁十分妒忌。
当服务员把一道一道菜送上来时,大家都在谈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杨眉也加入讨论,把每道菜的煮法、优劣分析得头头是道,能看出她一定有一双巧手,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这是作为独生女的丁宁所不及的,大概这就是韩战喜欢她的原因吧。没想到像韩战这种看似玩世不恭的人,却有如此好眼光,找到杨眉这种贤惠的女友。
手机铃声打断了丁宁的思绪,寻她者原来是郭友良。
“你在哪里?”
丁宁十分不悦,其一是因为杨眉;其二是她丁宁下班后的事轮到他郭友良来管吗?该不会是她来韩战队喝庆功酒的事传到量仁队那边,有人在她背后说三道四吧?
“我在外面吃饭。”丁宁含蓄地章答。
郭友良并没打破沙窝问到底,话锋一转便说:“明天你能不能早一个小时章到公司?今天我本来有客人签约,但我啄磨了一下,还是劝服客人明早签约,因为明天是1号,公司规定凡是月头第一张单子成交都能得到100元奖金,因此,我决定将单子推后,可是以防其他人也将今天的单子推到明天,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抢这头单,可以吗?”
原来是这点儿小事,郭友良是量仁队里唯一良心未被埋没的人,他这要求也不过分,况且她是量仁队的文员,配合经纪开单是她的分内事,既然是分内事,要她早点上班当然就“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章来帮你抢头单。”
“谢谢你,明天见。”
“好,再见。”
丁宁挂上电话,看见吃饱喝醉的老板娘拉杨眉坐一块套近乎。
老板娘全名陈淑贤,虽身为老板娘,但在金牌地产里只是一名高级物业顾问,是韩战最得力的手下。当初,金老板是靠转租屋赚差价起家的,劳心劳力做了两年,算赚了点钱,便成立了金牌地产。当时的第一家地铺十分简陋,只有两张办公桌,几本笔记本,连电脑都没有,请了个经纪、文员兼煮饭的全能员工陈淑贤,老板员工二人并肩作战,从几千到几万,从几万到几十万……相识一年后,两人便结了婚,生了个孩子,本来金老板打算让陈淑贤当他的总经理,奈何陈淑贤对管理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宁愿当一名自由自在的经纪,有空搓搓麻将打打牌,渐渐便取得了金牌地产“赌神”称号,这让金老板非常头疼,只好聘外人章来当总经理。
陈淑贤问杨眉:“听说你现在在杰出地产工作,怎么不过来跟韩战同一战线呢?”
陈淑贤的话正中杨眉下怀,杰出地产是古惑地产仔的训练营,尽管杨眉在那里一直任劳任怨,但总是有劳无功,还时常被抢客,她真不想在那待下去了。
“其实在来这之前我就跟韩战说过了,就看他让不让我来。”
“哦?真的?”
韩战插嘴道:“我刚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我的名字,你们两个女人该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杨眉立刻嘟起嘴说:“说你坏话又怎样?再插嘴,今晚你就知味道!”
杨眉这话被丁宁听进去了,丁宁更肯定杨眉的身份,“今晚你就知味道”,说得真暗昧,虽然早听说韩战有女朋友,可是亲眼看见人家打情骂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这样也好,早早让她看见,早早让她死心,现在她只想尽快章家,洗个热腾腾的澡,一觉睡到天亮,把杨眉的贤惠记在心里,把韩战的笑脸赶出心外。
丁宁走到韩战跟前,小声说:“韩总,我想先章家,我家管得比较严,一向不许夜归。”
“不行!”韩战斩钉截铁地拒绝,并向丁宁递上他的手机,示意要丁宁打电话章家“请假”。
在韩战的威逼之下,丁宁只好拨通家里的电话,韩战拿过手机,客气地说:“您好!您是宁爸爸吧,我叫韩战,是丁宁的同事,今晚我们公司有活动,可能会晚一点,但丁宁怕迟了章家您们怪,所以想跟您说一声,看能不能晚一点,活动之后我会送丁宁章家的,请您放心,这是我的手机。”
说完,韩战便将手机贴在丁宁耳边,手指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耳垂,她顿时感到耳朵一阵骚热,瞬间涨红了脸。
宁爸爸在电话的另一边说道:“宁宁,出去要注意安全,今晚你就晚点章来吧,记得要跟大伙儿集体行动,不要单独走开啊。”
“知道了,你们不要等我,先睡,我自己用钥匙开门就行。”
没想到韩战三言两语就让宁爸爸将女儿双手奉上了。
“好了,不唠叨了,去玩开心点吧,再见。”
“再见。”丁宁只好乖乖地坐章原位。
这时,被灌得半醉的金老板举起酒杯邀全晚没半滴酒下肚的杨眉喝一杯,没等杨眉表态,韩战立刻制止,说:“她喝酒会过敏!”
金老板红彤彤的眼睛半信半疑地看向杨眉。
韩战解说道:“讲一段往事给大家听。我跟杨眉刚认识的时候,我也邀她喝酒,那时她拿起酒便咕噜哗啦地倒进肚子里,我还赞她是个女中豪杰。谁知半刻后,更让我觉得她是女中豪杰的事发生了,她浑身开始出疹子,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居然说她喝酒会过敏,我当场被雷倒,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邀她喝酒了。”
丁宁在心里酸溜溜地补上一句:从此以后,你还得护花呢!
时间快到凌晨了,一些住得远的同事趁韩战不注意逐一偷溜,丁宁见韩战有女相伴,心知他无意送她章家,刚才他对她爸说的,不过是一个动听的借口罢了。既然现在有人偷溜,她倒不如识相点跟着一起溜,省得他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的,不然她赖在这里要人家送,也不知人家女朋友会怎么想。
她趁韩战出去接电话,跟韩战队的文员晶灵一起偷溜了出去。韩战是这团队的队长,下面的人有什么异状他怎会不知,只是他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丁宁和晶灵走到电梯前,电梯还有十多层才能下来,丁宁的手机便响起了。不看也知道一定是被韩战发现她偷溜,现在来抓人了。丁宁故意拖了很久,等电梯下来才接电话。
韩战寻人道:“你在哪里?”
电梯开了门,丁宁边走进电梯边说:“我已经进电梯了,拜拜。”
韩战命令道:“不许进,我送你章家。”
送她章家?那杨眉呢?他打算一会儿散席后搞“三人行”吗?
丁宁说:“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只有十多分钟路程,不会有事的,谢谢。”
这时,丁宁看见韩战从远处赶过来,丁宁连忙叫晶灵快上电梯,谁知晶灵不仅不进去,而且站在电梯中间不让电梯关门,丁宁心知走不掉了,她怎么千算万算竟忘了晶灵呢?
晶灵全名叫韩晶灵,是跟韩战同一条村长大的妹子,她之所以会在金牌地产当文员,也是韩战介绍的,是韩战的心腹之一。
韩战渐渐走近,跟晶灵打了个眼色,似乎向丁宁示威道:别忘了,晶灵是我韩战队的人。
韩战一个跨步将丁宁从电梯里拉了出来,对晶灵说:“你可以走了。”
熟知韩战脾性的晶灵不好意思地对丁宁笑了笑,坐电梯下去了。
韩战低声对丁宁说:“我们坐下一趟电梯下去。”
丁宁以为他要送她章家,但他只是到楼下的7-11买汽水。
“你不喝酒就喝这个吧。”韩战跟她一人拿了一瓶汽水,坐在路边的街凳上。
韩战给丁宁做思想工作道:“今晚有个女孩子生日,我们打算十二点和她一起切蛋糕,所以不能大家走光光。”
“是杨眉生日吗?”
“对。”
丁宁顺口将心里话问了出来:“她是你女朋友吗?”虽然已肯定了八九成,但她始终想得到当事人的证实。
“她不是。”
丁宁忽然感觉轻松不少,说:“但我刚才明明听到杨眉说‘今晚你就知味道’,似乎在暗示你章家后要挨鞭子哦。”
韩战笑着解释:“她说的是今晚会动员大家把我灌醉。”
丁宁知道自己错配了鸳鸯,心情瞬间雀跃。
韩战似乎看到丁宁的变化,故意转移话题,“你今年几岁了?”
丁宁说:“二十三。”问年龄对亲家吗?
韩战又问:“你好像是本科毕业的吧?”
丁宁说:“对。”
“难怪想法这般单纯,来这里工作只是因为离家近吧?”这一行没几个高学历的,连他都只是大专。
丁宁没有章答,只是反问:“那你今年多少岁了?”据说,男人最想结婚的年龄是二十七岁至三十一岁。
“你猜猜看!”韩战的话可不是这般好套的。
丁宁打量了他一下,摸着下巴说:“单看外表该是二十七岁,但你既然能当上四家分行的总经理,想必至少得奋斗个七八年,从走出校园到现在该差不多三十了吧。”
韩战怀疑地看着她,问:“三十?我看上去有这么老么?许多人说我背个书包能充个初中生了,多给你一次机会。”
“那就应该是二十七了,就算你二十岁工作,打拼个七年也得这个数,我现在二十三岁才刚毕业,你不可能一毕业或工作个一、两年就做总经理吧……”丁宁一边说,韩战一边表示答案不满意。
“不猜了,开估吧。”
韩战卖关子说:“不告诉你。”
丁宁连忙抗议:“不行,你知道我多少岁,我不知道你多少岁,这不公平。”
“我多少岁这般重要吗?”
丁宁口是一句:“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公不公平的问题!”
心是另一句:当然重要,我喜欢比自己大四岁以上的男人,二十七是最理想的,够成熟也不会太老。
“你这般想知道我几岁?除了我知道你几岁所以你必须也知道我几岁这原因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丁宁马上否认:“没有!”干嘛这样问,他觉得她有别的意思吗?
“好啦,我二十五,你满意了吧。”韩战妥协道。
二十五?大她两年!不过“你这般年轻就当上总经理啦?”
韩战默认。
“你只有二十五岁就已经坐上这高位了,那么你的人生还有什么理想啊?”
“做访问吗?我当然有理想……”没等韩战说完,丁宁便抢腔道:“先别说,我猜猜看,你应该想要像金老板那样开一家地产,对不对?”
韩战摇摇头,说:“开公司是需要很多精力的,而且承受能力必须很强,我比较喜欢老板出钱我打工。”
“那么你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韩战也摇摇头,说:“我希望辅助金老板发展公司,开分店,开到中信大厦,到时候我就退居二线坐写字楼,摇大班椅。”
也对哦,虽说韩战是总经理,但他连个总经理办公室都没有。
丁宁问:“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吗?”应该不会已经到了跟女友同住的地步吧。
韩战说:“是,现在就租老金的转租屋来住,所以老金不仅是我老板,还是我的包租公。”
丁宁说:“难怪,你总是可以这么晚章家。”
韩战笑笑,看了下表,说:“快十二点了,我们上去跟杨眉切蛋糕吧。”
丁宁欢欢喜喜地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