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姜静姝似笑非笑地样子,还带着几分挑衅,在听到叶轻羽的话后,眼神中轻蔑,看来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问题是叶轻羽是吃敬酒,还是想吃罚酒的问题?
看来邀请叶轻羽的人不是姜静姝,而是另有其人。
叶轻羽是既不想去,也不想得罪姜静姝,给容音阿姨添麻烦。
正在叶轻羽处在两难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容音阿姨身边的姚嬷嬷。
姚嬷嬷走了过来,向姜静姝点了下头,并没有行礼,“小姐,夫人有急事找你,请你速回。”
叶轻羽假意面漏歉意看向姜静姝:“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她说话,便径直走了。
姜静姝眼看着叶轻羽就这么走了,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想上前去拦她,姚嬷嬷瞬间一步跨到姜静姝面前,行了个礼:“大小姐一路走好!”
说实在的,别说你们不信,就是叶轻羽也至今难以置信,姚嬷嬷居然是秋香母亲,可母女俩的性格天差地别,容音阿姨是姚嬷嬷从小照顾大的,从前是容音阿姨的母亲的陪嫁,容音阿姨母亲难产早逝,便留下照顾容音阿姨,做事认真、负责,干脆利索,但也严谨,不苟言笑,更是对容音阿姨忠心不二,和秋香这个软包子,段位相差不止一个千山万水。
刚踏进门口,只见容音阿姨正姿态优雅的泡着茶,那样的全神贯注,我正想着是不是要等下再来,就听到她头也不抬的对叶轻羽说:“就知道你被静姝那丫头绊住了,让姚嬷嬷一早就在必经的路上等着你,你这孩子,心眼太实在,闹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还是您神机妙算。小女子对您的佩服可谓是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叶轻羽走上前去,假模假样的福了福身子,便随意在容音阿姨对面坐下,“最烦他们这些假模假样的客套,偏偏还不能不和他们虚与委蛇。”
“你这小丫头,还懂得什么虚与委蛇呀。”容音阿姨轻声调笑道。
“您就取笑我吧!”叶轻羽赶紧端起一杯,低下头装作认真品茶。
“我叫你回来,也不光是为了帮你解围。刚才姜管家来过了,说是老爷子要你参加明天祭祖。”
“……”
容音阿姨见她面色疑惑,放下手中的茶壶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虽然叶轻羽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没有什么家族、族谱,不懂得世家大族的规矩,但即便是平民老百姓,也没有外人参加上坟祭祖活动的说法,想必这种世家大族规矩更是严苛。
“我知道你不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会让你参加祭祖。姜家素来极为重规矩,祭祖活动从来没有出现过外人参加的情况。”
叶轻羽见她陷入沉思,皱着眉,猛然间,抬起头,仿佛又想起了些什么的样子。
“刚才静姝那丫头叫你过去,很可能是大伯家也听到了消息,想叫你过去,了解下情况。”说着,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一把抓住我的手:“按理说,你还小,这事不该和你这个孩子说。只是若是不说,我担心你糊里糊涂被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家里传着,这家产老爷子不打算作为遗产分给三个儿子,而是另送他人的风声。更重要的是,我最近听说大伯家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若是他得不到这笔遗产,而银行可能不会给他贷款这笔钱……恐怕……这次……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听这话,似乎容音阿姨不小心把她卷进了一场不小的风波里,令她很是懊恼,看着她满脸愁容,似乎有些后悔带叶轻羽来。
叶轻羽心里很清楚,容易阿姨只是是好意想带她出来散心,随即安慰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明天的情况再说吧!”
晚膳,因为各有心事,匆匆食不知味用完,便早早回屋。
第二天一早,秋香早早就把叶轻羽叫起来,透过窗户,天还未亮。等叶轻羽收拾妥当出门时,便见到容音阿姨早已等她多时。
按照规矩,女子和旁支是不能入祠堂拜祭,容音阿姨带着她,选择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让她不被注目。
然而事与愿违,才走近,就看到姜管家徐徐向这边走来,向容音阿姨和叶轻羽行了个礼,说是老爷子让她进祠堂拜祭。
无奈之下,叶轻羽只得跟着姜管家走,进了祠堂才发现,祠堂站满了人,除了老爷子和他的三个儿子外,还有其他我没有见过的一群人。
满屋子,最显眼的就是站在中间的姜家老爷子,在老爷子身边站在一位神情淡漠却气质优雅的老妇人,用一根木簪子盘着发髻,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袖旗袍,腰板挺得笔直。仔细看,妇人保养很是有道,脸上没什么皱纹,皮肤白皙有光泽,很容易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姜家老爷子看到叶轻羽进来,慈祥地向叶轻羽招手,示意她过去:“梨梨过来,这你是你奶奶。”
“奶奶好。”叶轻羽虽然不明所以然,但还是乖巧的问候。
“嗯。”即使说话,眼睛依旧目不斜视,语调波澜不惊。
“这是……”姜家老爷子介绍族老给叶轻羽。
“够了,赶紧开始吧!祭完祖,我还要回去念经呢!”老夫人颇有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
“……”
老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只能黯然的对着一旁的姜管家,吩咐他开始。
祭祖的流程,漫长而枯燥,上香,磕头,跪着听晦涩难懂的祭文,满屋子充斥着浓浓的檀香味,短短数个小时,叶轻羽已经觉得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祭祖结束了,门外面的人也都散了,叶轻羽也准备回去休息时,祠堂的大门却这时候关上了,叶轻羽纳闷的回头看着老爷子。
“梨梨,昨夜祖先托梦,很喜欢你这个小姑娘,说你和我们家特别有缘。所以我们也希望你能再单独拜祭他一下,以全孝道。”姜家老爷子和蔼可亲的和叶轻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