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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返璞归真

“哦!我叫白焱秋,小字寒月,号穆山散人,小哥之前见过的是家兄,家门不幸,惭愧惭愧!多年前被暗算差点命丧黄泉,多亏这位小朋友仗义搭救才幸免于难,这么多年没少给他添麻,上次擦肩而过,如今得见也算有缘!只是行动不便,还望见谅哦!”白焱秋拍拍轮椅。

“啊!您就是被人假冒的正品呐!”我长吁口气。

“没错!老前辈在我那儿几十年了,那天没有揭开真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老朽代表全族在此感谢小哥仗义相助!”老先生在一男一女搀扶着站起来。

“诶!老爷子,是您呐!快请坐,快请坐!您这孙男娣女都身怀绝技,擎等着享福啦!内个吸物的本事我可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啊!还有我对中药也特别感兴趣,有机会还望能多多赐教哦!”看见女莣,虽然认识也不好寒暄,顺便夸一下也算过得去了。

“我叫李太极,我见过你,听说你救过我侄女,谢谢!不管你姓李还是姓张,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说着从李无忧头上揪了一根长发,撒手的同时拔剑,待剑重新入鞘,长发如人字搭在他手指上,随即绾在剑柄环上,众人不禁惊叫道:“好剑法!”

后娘怒道:“你这是在威吓我吗?”

李太极毫不避讳道:“是!”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后娘突然双手上抖,李太极剑出剑回只一瞬间,飞回去被夹在后娘手指的两根银针都像刚才的头发那样开了叉。

我忙挡在两人之间:“两位息怒,息怒!两位呢都是神仙般的存在,不值得因为些许小事大动干戈!这位阿姨,不论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请暂时搁置好吗?如果为了正义而长眠于此,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使命;事情结束以后如果我还活着,自然也不会碍你的眼,当然了,你坚决不同意我在这里帮忙的话,我现在走都没问题!”

后娘拔剑喝道:“好,我亲手送你走!”

风雪急挡在我前面叫道:“后娘不要……”

姥娘同时叫道:“阿姐冷静!”

“太极别伤着人!”李无忧跟着喊起来,还没等回头看,李太极已经到我们前面跟后娘缠斗在一起,两人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如风似影,难解难分,百招已过尚且平分秋色。

正在焦灼时,老人干咳两声:“咳咳,行了阿锦!”听老人叫名字才知道被称为后娘的女人应该叫叫风锦,被成姥娘的自然就是风华。

风锦虚晃一招收剑回道:“知道了!我不会伤他的!”接着赞道:“好剑法,真是后生可畏啊!”

李太极:“谬赞!”

风锦:“再拆千招如何?”

李太极:“悉听尊便!”于是二人又打在一处。

李无忧道:“风华,人祖家风难道就是欺负人吗?”

风华笑道:“司卫海涵,这是家姐在故意找茬切磋,尽管以这种方式欠妥,可她平生酷爱与人实战切磋,能得到她称赞的,到目前也只有两人而已!”

“哦?另一个是谁?”李无忧惊讶道。对风华的说辞我是不大认同的,她轻描淡写地把斗殴说成切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旦失手就有人可能丧命,那就成了杀人!非洲草原上的雄狮就经常切磋,可是切磋来切磋去就濒临灭绝了,不过显然李无忧的关注点被成功转移了,众人也都兴趣盎然地欣赏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

风华伸手摆向白焱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焱秋苦笑:“唉!不提也罢!今天这幅模样,还不都是拜切磋所赐吗?”

“哦?既然风锦曾有失手,那为何还要纵容她随意找人比武?”李无忧疑惑道。

风华:“唉!一言难尽呐!当时打了两天未分胜负,第三天白焱春用诡计,说换了比武的场地把阿姐骗走,之后又骗我说阿姐被穆山散人虐杀,我找寒月先生报仇,却又中了白焱春的圈套,先是被镇魂曲暗算,当时因为阿姐和族人及时赶来,他便启动了事先准备的陷阱,我们双腿自膝以下被石灰烧的只剩下了白骨,后来多亏了医家玄翁,才保住这半条命啊!”

白焱秋:“没错!小朋友,诶,世易时移,也应该改口了,玄翁的医术,放眼天下,当世无双!”听到这儿才知道医家老先生叫玄翁。

玄翁:“诶!前辈过誉了,两位是吉人自有天相,老朽只不过是受上天的差遣而已。”

白焱秋:“诶!也别叫我前辈啦!你看起来都这把年纪了,从你嘴里叫出来的前辈在别人听来不就是老不死的吗?”

玄翁:“好的!前辈……”

白焱秋:“诶……”

“哈哈哈哈……”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度活跃到抢了风锦和李太极比武的风头。

李太极突然抽身回来,风锦喝道:“诶!说好拆千招的你怎么跑了!”

李太极:“先记账,以后再说,反正也不能伤你,先听听笑话!”他这一席话又成功的把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气的风锦直跺脚:“小子,你也太狂了,伤着我算你本事,我不怪你!再来呀!”

李太极摆手:“真伤着,怪我不也晚了吗?你不怪有人怪,算啦算啦!”

风锦还是不依不饶,风华也摇头苦笑,最后还是姥祖出面:“够了阿锦!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我道中人历来有善恶之争,却无道友必斗,须知英雄不问出处,圣贤不分文武!”

“尊姥祖教诲!”阿锦恭敬地回了一声坐了回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对白焱春的能力并不了解……”风华皱眉道。

白焱秋:“那我先来介绍一下大概情况吧……先祖白石生师承中黄丈人,修得长生之术和各种道术功,在历代传承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反思和总结,一将功成百万尸,整个战国时期战死人口总和是两百万,仅长平之战杀赵军45万,可是并未因此而征服赵国,之后的秦军反而被李牧打得全军覆没!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却连尸体都找不到?有多少上有老下有小的女人田湿衣襟泪湿枕?有多少孩子未及成年而夭亡?为了避免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危害,后来传承时借鉴了《老子》,据说当时德经在前,道经在后,先明德而后传道,对德行不符的会有所保留,所以有三种秘法没有传,可即便如此,我和风华行动不便,也奈何不了他,太极和风锦剑术精妙,但靠外力破不了金身柔甲,如果找到犬女或长兄之女,用御雷诀还是有把握的!”

李无忧:“以前确实德在前而道在后,开篇明义,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影响,道家经典被篡改也是形势使然。不知令嫒身在何处?”

白焱秋:“我也不清楚……”

“她叫什么名字?”风雪突然问道。

白焱秋:“白玉莲……”

风雪跟我对视一眼:“那白玉瓶呢?”

白焱秋:“她是长兄之女,怎么,你们认识?”

风雪:“嗯……”

姥祖:“之前雪儿要去找她,我没同意。”

白焱秋:“哦?”

风华接道:“我们计划在此布阵!如今是新社会了,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能免则免,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执着于武力呢?”

白焱秋:“言之有理!只是……”

玄翁:“那再好不过了,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风华:“周围是六十四座卦殿,也是一个迷宫,各殿之间都是相通的,只要把他们引到这里,各位就可以从任意地点迂回至乾殿去往外界。”

李无忧:“我有一点疑惑,不知道……”

风华:“但讲无妨。”

李无忧:“据我所知,风家奇门遁甲是以先天八卦为基础的,可是根据这殿卦名,怎么感觉怪怪的?”

风华:“不愧是司卫,洞察力果然非同寻常!没错,这殿牌儿是换过的,所以乾殿实际上是艮殿。”

一般来说,奇门遁甲有先天遁和后天遁,后天八卦是指周文王所作的周易,离南、坎北、震东、兑西、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乾西北,分别对应景、休、伤、惊、死、生、杜、开八门,而连山易则是天南、地北、离东、坎西、巽西南、震东北、兑东南、艮西北的卦位,“天南地北”一词就来源于此。据考证,后天遁源于北宋托名赵普所作的《烟波钓叟赋》,而奇门遁甲最早记载是黄帝传4320局,显然不是根据文王八卦,要不是李无忧提出来,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生门在艮位呢?有种说法是艮代表山,艮下艮上还是艮,而上下两个山字不就是出字吗?

忽然枪声大作,一直没说话的风雨突然道:“姥娘!带大家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风华:“小雨!既然他们带了枪,也没必要特意去引了,你去坎殿,白焱春进阵后发警报,立即全体到乾殿,不准擅自行动;青竹,你去艮殿;丹梅,你去震殿;雪儿,你先去离殿通知暗哨,再去巽殿;阿姐,麻烦你通知一下兑殿再去坤殿。”

“领命!”

“领命!”

“领命!”

“领命!”

四个人当即得令而去,我眨巴着眼也等任务呢:“那……我呢?”

风华瞅了瞅:“你?跟大伙儿一块儿去乾殿,给我推轮椅!”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李太行:“你小子可是得了个美差呀!”

玄翁:“莣儿,去跟姥祖亲近亲近!”

“诶!姥祖,莣儿也得了个美差呢!”女莣半搀起姥祖。

姥祖:“哦呵呵,那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可好?”

女莣看向玄翁,玄翁:“她求之不得呢!这下可正中下怀喽!”

欢乐的气氛总是稍纵即逝,我们一行人刚登上乾殿的瞭望台便透过百叶窗看到密密麻麻的蒙面黑衣人背刀持枪向乾殿冲来,突然一排子弹冲百叶窗扫来,我急撤转轮椅自个儿挡在前面,子弹打在身上,虽然这三十斤的衣服卸掉了大部分力道,可肩头和胸口还是一阵剧痛,意识有点模糊便摇摇欲坠,身后风华一把揪住我的后领,才勉强单膝支撑没有倒下,接着一股暖流从百会灌下,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可是守在这里值岗的人也因为替其他人挡枪而颈部中弹,横卧当场。

“既然被发现了就大开杀戒吧!”李太行跃跃欲试道。

李太极:“不,这只是火力侦察,不过,后边的活儿就交给我吧!”说着也不管李无忧和风华同不同意便撩窗叶飞身窜了出去。

“诶!”

“哎!”

风华和李无忧刚开口,就发现已来不及喝止,忽然警报声起,风华道:“是震殿发出的,准备接应!”

从瞭望台下来,大殿里弥漫着血腥,充斥着杀气,一具具横七竖八的残体身着黑衣,背束倭刀,喉若涌泉,气若游丝,一手紧抱冲锋枪,还有一只断手手指保持在扣扳机状,而还在跟李太极缠斗在一起的只剩一个持剑的黑衣人,但奇怪的是那个黑衣人招招都在朝自身攻击,而李太极却招招都在阻止黑衣人自伤!很多时候,仇恨永比相爱易,救人远胜伤人难,黑衣人一剑回贯自己腹部,李太极忙用剑卡在对方剑柄向右推,同时剑鞘前送收对方利剑,黑衣人腹部衣服还是开了个口子,露出白花花的皮肤和带有红色胎记的肚脐,忽然姥祖猛然抬手,随着一道银光射出,黑衣人慢慢软了下来,姥祖解下自己的护腰:“莣儿,帮我给裹上吧。”

“好!”女莣给黑衣人把护腰戴上,护住了洁白如玉的肌肤。黑衣人脸上的布像是早就摘了,面露惊疑之色:“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

李太行:“奇怪,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你这自的把戏也不是头一回了!”本来看着就有点眼熟,他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以死相逼倒把李太极吓跑过,不过在这地方那招就不好使了。

姥祖:“孩子,你不必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是谁,从哪来,要去干嘛?”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还是杀了我吧!”之后闭眼不再说话。

兑殿、艮殿、震殿、离殿的人相继到乾殿复命,甚至还带回了两队投降的人,带队的其中一个是徐洞,另一个是叫李金兰的女人,却迟迟不见风雪、风雨和风锦。白焱秋道:“她们可能遇上麻烦了,我和玄翁去看看吧。”

“我想再借个人……这位小哥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玄翁冲我笑道。

“乐意效劳!”我正想去瞅瞅呢,苦于没有缘由,既然玄翁开口,我回应的同时推起白焱秋就走。

风华:“青竹!你也去助一臂之力!”

青竹:“领命!”

白焱秋:“吉凶难料,人不宜过多!”

风华:“那药仔就留在这边接应吧!”

看来药仔就是玄翁的跟班了,药仔:“我不畏死,让我跟着去吧!”

玄翁:“这里也需要人手,你就听姥娘的安排吧!”

出了夬殿便见颐殿方向的广场上乱作一团,因为近身攻击用枪很容易误伤队友,可是白焱春和他带的人毫不在意,不断有人倒在他们自己人的枪口下,看到这种场面,顿时感觉跟李太极旗鼓相当的风锦怎么实战差距这么大呢?仔细想想其实也可以理解,特种兵打仗强过武术家,卖字先生的字看上去比书法家写的漂亮也是常有的事。

白焱秋叹道:“万里江河终入海,百年恩怨结相伤!开始吧!”随即手势不断变换,嘴里念念有词。

玄翁取出银针在胸腹间刺了八针,然后两掌在前,宛若八针行八卦,两掌转两仪,渐渐形成一股强大如龙卷风般的气流将远处的白焱春吸了过来,只见白焱秋左手金丝引,右手飞三针,没入三丹田,刹那雷上身,片刻之间白焱春成了一具散发着糊味的焦尸。

人们往往在胜利之后就会放松下来,而吃亏往往就在这胜利之后的放松时刻!比如刚砍下了蛇头,比如闯王进了北京!就在白焱秋和玄翁都如释重负的时候,地上焦尸的头突然动了一下,我指着焦尸道:“这尸体的脑袋,好像动了一下……”

玄翁:“人死以后,体内的气压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变化,各部位气压不同会导致局部活动,所以有些超自然现象其实是很正常的……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这个……”

地上的焦尸缓缓爬起来,青竹抽剑上前就刺,却分毫不能刺入,一怔之下,被焦尸抓住甩了出去,我忙掉头推白焱秋向旁边退,玄翁忙拔掉身上的银针蓄气待放,焦尸一拳打来,正中玄翁气海,同时一股白色气流卷着焦尸,两人各自向后飞了出去!

再看远处,原来被流弹打死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不分敌我,见人就攻,只见风雪飞奔而来:“事有蹊跷,快走!”

我这才反应过来,推白焱秋进了夬殿,发现玄翁倒在大殿地板上,刚要上前,只听轰隆之声传来,风雪落下了千斤闸。

白焱秋:“小兄弟,先救玄翁,不用管我!”

“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一句自个儿都听不懂的话便上前背起玄翁推上白焱秋向乾殿而去,因为大殿之间的通道是有台阶的,从外向内都是下坡路,所以向里的时候比较轻松,而从里向外一路上台阶,进出各殿都得倒转身形压低轮椅用力后拽,每过一殿都要上六十四个台阶、殿内走一百二十八步,到乾殿已经浑身湿透筋疲力尽,捡个台阶倒在上边喘着粗气说:“快……快救人!”

女莣见状哭出声来:“祖爷,你怎么了祖爷?别扔下莣儿呀祖爷!”

药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看看爷爷怎么样了!”

姥祖上前给玄翁和白焱秋把脉探息,察眼观舌:“丹梅,去请雷祖来!莣儿,给寒月先生服一粒麝香牛黄丸,好好休息一下!”

女莣忙取出一丸给白焱秋服下,顷刻之间丹梅用小车推来一个木盆,盆里是一条游动的电鳗,心说这就是雷祖啊,还以为是黄帝正妃那个嫘祖尚在人世呢!

姥祖取出四根大号的银针用金丝两两相连,玄翁心脏和丹田各一根,带上胶皮手套在电鳗头尾也各刺一根,一阵电流过后,玄翁轻咳两声喘过气来。

风华问我:“小雨她们怎么样了?青竹呢?”

我撑着台阶站起来刚要回话却感头晕目眩,随之眼前一黑栽了下去。倒地瞬间感觉木质台阶也不算硬,也还算平……

恍惚间听到“哎哟”一声有点耳熟,随后有人说:“把他放平,对对,让他平躺,丹梅,取些盐水来!”

“这是虚脱了吧?”

“嗯!看着像……”

“还好回来的及时,迟上半刻寒月先生和玄翁恐怕就回天乏术了,也真难为这后生喽……”

灌下几口盐水,我不由脱口道:“有……有吃的没?”

“哈哈……原来是给饿的呀!早说啊,差点给我老腰砸折喽!”李太行揉着后腰埋怨道。

“哎哟,把这茬儿给忘了,吃的管够!丹梅,快取牛羊肉,呃!还有百年陈酿!”丹梅带着几个人去了,风华嫣然笑道:“都是我招待不周,怠慢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话音刚落,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风雨带着几个人从右侧门跑来,风雪带着青竹从需殿方向跑来,见我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嗯!这个样子,很帅!”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么说……我不跟你争!”

“他们都回来了?”风雪忽然急道。

我有点乱:“都回……他们都指谁啊?风锦老阿姨还没回……”

“跟你一起的寒月先生和玄翁!”风雪凑近盯着我,声音显得局促不安。

“他们回来了!雪儿,遇到什么了,你姨娘呢?”风华也有些不安。

“稍后详述……”说着又返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是一阵阵轰隆声,随着脚步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从左侧门跑出来,众人都是一惊,李太极冲过去抖剑就削向来人手腕,风雨大喊一声“是阿娘!”眼见就要手随刃断,电光火石之间李太极忽然撤手翻身收剑入鞘,来人“噗通”倒在地板上。

风雨急奔过去将风锦扶起:“阿娘,你怎么样?”

风锦神色痛苦地挤出几个字:“快……快离开……这里!”

姥祖上前把脉:“嗯?没见过这样的脉象……”随后察眼:“嗯?这是?……”

风华上前一看也呆了:“难道是蛊毒?小雨,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风雨也茫然道:“像是僵尸……”

根据之前见到情景的确有点像,说起僵尸,千斤闸已经落下有一会儿了,风雪也该回来了,想到这儿我也顾不上等羊肉美酒了,爬起来就窜出去了,远远看见风雪在千斤闸边挥着剑,心说不是中邪了吧,悄悄接近倒把我吓一跳,千斤闸下露出来个脑袋,风雪正木刀砍树似的在那儿砍脖子呢!

“你干嘛呢?砍他干嘛?”我突然从后边出声也吓她一跳:“哎呀!你吓死我了!这玩意儿很难对付,我采个样本研究一下!”

我皱眉道:“非要不可吗?”

风雪语气很坚定:“非要不可!”

我笑道:“我来试试,你回避一下!”

风雪:“你试就试,为什么要回避?”

我把她推向一边接过长剑:“诶!这是我的独门秘技,以后你儿子可以看,我这可是传男不传女……”

风雪:“谁稀罕看你!你传你的独门秘技关我儿子什么事……你占我便宜!”

她转过身要发作,我已在开闸放水,同时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扮猪吃老虎;土归土,尘归尘,仙水开罩门……”

念了几遍水也放完了,据说尿能驱邪,灵当然最好,不灵我也可以耍赖说她偷看才导致不灵的,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上策!我摆开架势运足十二分的力气奋力挥去,只听呛的一声轻响,那颗脑袋便掉下来了。

风雪兴奋道:“诶!这样也行?还真有你的!”说话她就要用手去提,我忙拦了一把:“诶!这玩意儿有点儿邪乎,还是挑着吧!”我便用长剑挑起来交给她回去了。

玄翁也在查看着风锦的眼睛:“像是一种神经毒素,可到底是什么,老朽也不敢肯定,如果能弄到样本,也许还可以找到办法……”

风雪那颗脑袋放在一张木桌上:“这个,算样本吗?”

玄翁惊喜道:“嗯!很及时哟!”随即接过长剑开始切削,却连层皮都割不开,玄翁诧异道:“敢问这头是如何取下来的?”

风雪尴尬道:“这是他取下来的,还说是用的独家秘技……”

我憋着笑跟玄翁耳语了几句,没想到他倒“嘎嘎嘎”地笑了起来,还塞给我一个小木盒子:“拿个盆来,女的回避,男的有尿的尿盆里,没尿的喝水,不,喝酒储尿!”场面一度尴尬到拿盆的丹梅扔下盆就跑,令我哭笑不得。

玄翁见没人尿,自个儿带头像挤奶似的硬挤出了些许毛毛雨,其他人也只好一个个的跟着挤了点儿。我则凑到百年陈酿的酒坛旁带头喝酒储尿,牛肉和羊肉有肉干有酱肉,本来我喜欢吃相对软些的酱肉,可看到有那么多老人,还是默默地拿起了肉干叼在嘴里自斟那清黄丝蜜般的陈酿,嚼在嘴里浓郁的羊膻,充斥着生命的味道!灌口陈酿,一阵醇烈满腹香!

风华:“徐洞,金兰,你们身上有没有感觉不对的地方?”

李金兰:“没有啊!”

徐洞:“没有!”

风华:“那个人你们认识吗?”风华指了指黑衣人。

徐洞:“有点眼熟!”

李金兰:“这是神农门的香玲。”

风华:“神农门是什么样的门派?”

李金兰:“他们主要就是研制药品。”

风华:“这种毒难道跟神农门有关?”

李金兰:“不清楚,我没听说过神农门有这种药。”

徐洞:“我也没听说过。”

风华:“金兰,你看她能争取过来吗?”

李金兰:“我试试看吧!”

还别说,酒不只是壮胆良药,还是利尿良药,一顿饭的功夫盆中尿都快没过那颗头颅了,李太行放水的时候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起来“啊!活啦!”

只见泡在尿液中的眼睁开了,突然李太极抽剑朝李太行下身而去,众人都是骇然失色却也来不及阻止,吓得李太行提裤子翻身出去吼道:“你小子中邪了是怎么着!”可见到李太极的剑身沾染的蓝色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玄翁将地下的残留物取了一些放在两片玻璃之间夹起来:“药仔,显微镜!”

药仔从器械箱取出显微镜递给玄翁,忽然李太极又舞起剑来,剑影与头颅之间出现了两条若隐若无的虚线,玄翁也顾不上研究了,脱下外套就往上倒酒,随后大喊一声:“太极撤手!”便朝木盆盖了下去。

李太极把看剑身却没有新的杀伤迹象,不禁惊道:“金钟罩,铁布衫?”

玄翁:“这可能是一种进化的蛊虫!在未经有效克制的条件下是杀不死的……”

风华:“如何克制?”

玄翁:“根据目前已知的情况,是尿液中所含的某种成分对它们有克制作用,具体成分有三种可能:一、矿物元素;二、微生物;三、气味。眼下只能先离开这里,否则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蛊虫新的宿主……”

正说着突然电灯灭了,而广场方向却隐隐有火光,风华:“很快就会烧到这里了,青竹、丹梅,帮忙照顾玄翁和寒月先生!小雨照顾阿姐!徐洞,你就跟在姥祖身边吧!雪儿,带上那个香玲,领大伙儿撤!”

风雪:“领命!大家跟我来!”

玄翁突然“嗯?”了一声,借着杂乱的手电折射在空气中的微光惊奇地发现玄翁居然还在用显微镜观察蛊虫的残骸。

药仔和女莣搀着玄翁:“爷爷,咱们也撤吧!”

李无忧:“太行照顾寒月先生,太极殿后!”

突发事件是检验一个人是否具有领导能力的重要标准,在没时间通盘考虑情况下安排事宜还如此周到,风华的领导能力可见一斑,但是如此安排,她身边的两个都去帮别人了……想到这儿,我不禁肃然起敬,默默地走过去推起她的轮椅跟在众人后面……

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巨大的石窟,石壁光滑如削,脚下前方是凸起的木头盖子,风雪启动机关,木头盖子向上掀起,露出里面的乾坤,向下是双扶栏的阶梯,越向下空间越大,进去仿佛进了一个丹炉,又像一个巨大的葫芦。

清点人数后,风雪放下窟口的断龙石,跳进葫芦,关闭木头盖子。不一会儿,只听暴雨打窗般的声音在顶上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哗哗流水声以及瀑布落水声,渐渐地,人们随着葫芦的浮动而不断晃动和旋转,时间一长很多人开始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我苦笑道:“唉!有晕车,晕船,现在又多了一项,晕葫芦……”

风华:“你不晕吗?”

我惨然道:“还好!”

风华:“羲娲先祖便是修炼自葫芦,结丹于体内。后人或不得其法,或以形似之鼎炉炼丹药食之,妄想不劳而获,殊不知炼神方附其形,仿形而求附者,神从何来?乐附者多邪祟!”

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难怪……”

直到听不到外面的灌水声,风雪才打开上面的盖子,从里面出来,仍然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旁边是一条地下暗河,李无忧:“出入这地下宫殿如此困难,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可惜!”

风华:“这么多人来攻雷泽,如果死在地面涉嫌屠杀,死在地下就只能算失踪了,再说了,附近将会建水电站,以后勘测、旅游开发之类的社会活动会越来越多,避世的是桃源,相持的是魔域,你说呢?”

李无忧:“也是!从这儿顺流而下就出去了吧?”

风华:“不,那边是无尽深渊,向上游走才能出去……”

向上游走几十步便没了路,除了暗河就是一个直径十来米的水泡子,风雪:“这下边有个十几米的通道,大家跟着我的手电光游过去!”说完背着香玲跳进水里。

再从水里出来,还是一条上坡路,年纪大些的走上几百米就吃不消了,不得不停下休息。李无忧:“太极,你怎么感知到那些蛊虫的?”

李太极:“不是我,是剑感应到的。”

李太行:“是你就是你,我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还剑感应到的,我看是人感应到的,剑人合一嘛!”

玄翁:“你的剑是不是加铜了?”

李太极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玄翁:“那蛊虫的血液里也含铜元素,所以才呈蓝色,铜山西崩,灵钟东应,铜器感应,向来如此,而且铜不受磁性影响,这也是为何人们占卜时用铜而不用铁的原因。”

风华:“玄翁,出来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玄翁:“那种蛊虫体内还寄生着某种真菌,确切来说是共生关系,蛊虫为真菌供应营养,真菌的菌丝在蛊虫表皮形成一种致密的纤维网,等于为蛊虫提供了金刚不坏的铠甲,而蛊虫寄宿在人的皮下组织,安然享受人所供给的营养,只有人接近死亡或被蛊母唤醒才会疯狂,强制与人建立共生关系,从而控制人的大脑和神经……”

越听越感觉脊背发凉,风雪:“为什么那种……那种脏东西会对它有效呢?”

玄翁:“主要是对菌丝起了作用,可能是气味ci激导致纤维收缩,也可能是微生物相克制导致纤维软化,还可能是矿物元素化学反应导致菌丝损毁,到底是什么原因,还需要实验数据支持……”

风华:“那也就是说,只要营养充足,阿姐就没事?”

玄翁:“理论上是这样,可这就好比是不定时炸弹呐!”

风雨:“怎样才能救阿娘?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

玄翁:“办法不是没有,只是……”

风雨:“只要能救阿娘,就算让我死也心甘情愿!”

玄翁:“那倒不必……呃,姥娘,先去神农门查探一下吧!”

风华:“好!徐洞,你带雪儿、青竹去找徐婒,金兰,可否让司卫去找卫后,你带我们去神农门?”

李金兰:“我可以带路,可是祖训明确要求我们不能跟他们有来往的……”

风华:“那我可以去见卫后吗?”

李金兰:“当然可以!自从被软禁,她和圣女都没下过山,她们天天盼的就像大旱望云霓!”

风华:“那就继续赶路吧,我还要邀请她到我们的新宫去做客!”

徐洞:“姥娘,我们徐氏已经客居天池山上千年,如今已是太平盛世,我们也想为风家的建设添砖加瓦,不知是否还需要我们?”

风华:“当然需要,不过不是为风家,而是为国家!新中国已经成立近一甲子,可仍在忍气吞声中度日。无论你们从事何种工作,只要有利于国家,我就无条件支持;为国家做贡献,就是为风家添砖加瓦!……”

走上坡路最大的好处就是走着走着湿漉漉的衣服就干了,刚感觉有点儿热了前面却豁然开朗,走出洞口,美景尽收眼底,半山西风凛冽,蓝天残阳如血,随着一声雕鸣,一颗信号弹划向天空!我急喊:“不好,有埋伏!”

众人闻言各自散开寻找目标,不一会儿,山顶飘下几个人:白焱春、菲娅、阿月,这才明白白焱春用了替身!

白焱春:“张子,干得好!这次就能连根拔起了!回去本座重重有赏!”

我冷哼一声:“哼!果然是老狐狸,难怪那么多人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呢,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反间计张嘴就来!”

风雨提剑就要上前,白焱秋道:“二哥,可还记得焱秋?”

白焱春一怔:“焱秋?你还活着?哎呀!这么多年我找的你好苦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等着,二哥为你报仇!”

白焱秋平静地说:“二哥,你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你一向对人都是脸上陪笑,刀下疯砍;嘴上道歉,手上撒盐!今天我就给你数数,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之事!……”

白焱春说了句“好啊”突然跑了两步一跃而起飞身向洞口岩石一蹬,反身又踹向白焱秋,尽管有金身柔甲护体,可被踢落山崖不死也会重伤,起码一时半会儿上不来!真是如意算盘,可惜运气不佳,突然被一股气流吸走,仔细一瞅,玄翁身上银针又现,看来在白焱秋出现的时候玄翁就做了准备,但就在白焱秋被吸到玄翁身边时,突然以手为剑直穿入玄翁胸膛,随即把玄翁甩向白焱秋,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判断上一个失误,刹那之间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玄翁即将砸到白焱秋的时候,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一闪而过,将玄翁和白焱秋抄了回来。话分两头,这边李太极抱回的玄翁已经当场气绝身亡。女莣抱着玄翁抽泣,药仔上前跟白焱春拼命被一脚踹进山洞……

另一边,菲娅和阿月同时惊叫道:“天女?”

我定睛一看,在白焱秋身边的人正是白玉莲!白焱秋:“莲儿,四十年不见,你,还好吗?”

白玉莲:“爹!莲儿对不起您!为了找您,莲儿做了很多错事!”

白焱秋:“上天如此安排,又岂能怪你?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别人一个交代!爹相信,你能善后!”

白焱春:“玉莲,你爹被他们使了迷还药,是他们把你爹害成这样的,快给你爹报仇啊!”

白玉莲:“我从那次使用镇魂曲之后就再也没有相信过你,我传你镇魂曲,无非是让你使用的时候变虚弱,给你金身蛊,无非是为了找到父亲!”

“佐九郎……”白焱春刚喊出一个名字白玉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甩出一把铁钉,由于距离太近,白焱春勉强躲过,谁知白玉莲拿出一个硕大的磁铁,刚躲过的铁钉又飞了回来,等他反应过来,铁钉已经贴在背上,白玉莲做个手势大喊一声:“五雷轰顶!”

白焱春“啊!”的大喊一声连连翻身,一看没事,气的吼道:“你耍我!”

白玉莲:“我就耍你了,怎么着?”说完又是一把铁钉甩出去,白焱春又躲开了,白玉莲磁铁又把铁钉吸回来做个手势大喊一声:“五雷轰顶!”

白焱春赶紧抖身后的钉子,不过发现还是没事,这次乐了:“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会五雷轰顶呢!哈哈哈……”

白玉莲:“哎呀!怎么不灵了呢?再来一回嗷,这回配个音!”说着一抖手铁钉飞出,接着做个手势:“五雷轰顶!咔嚓!”雷随令至,白焱春头发炸起,膻中穴插着根银针,周围冒着烟。丹田有上、中、下三个穴位,一般男性在下丹田结丹,女性在中丹田(膻中穴)结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把针扎错地方了,白焱春挥手大笑道:“哈哈哈哈,御雷诀果然是骗人的把戏!佐九郎!菲娅!阿月!给我杀!!把他们全都杀光!!!”

佐九郎喊了声:“遵真人令!”抽刀朝白焱春刺了过去,阿月叫一声“小心”横挡在白焱春右侧,佐九郎的长刀穿过阿月左胸又向前进入白焱春右腋下贯穿心脏!

佐九郎:“在陌刀之下横挡,不过多一具尸体罢了!”

白焱春:“你……你杀我?”

佐九郎:“我姓福神!是徐福的后裔,徐姓也是伏羲女娲的后裔!”

白焱春:“你知……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爹……”

佐九郎:“不可能!”

白玉莲:“他的确是你爹!是你爹去日本的时候,几十个日本女人伺候你爹,生下孩子的都带了回来,你的手下很多都是你弟弟!”

佐九郎:“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啊……”

白焱春:“啊……”

佐九郎刚受到精神的ci激又迎来了身体的刺肌,菲娅抽出了阿月和白焱春身上的陌刀,插在了佐九郎的身上。

白玉莲:“菲娅,他也是你爸,你知道吗?”

菲娅睁大了眼:“不可能!”

白玉莲:“他去俄国时,有个俄国人偷学到了他的秘术,尝遍俄国贵族少女,那个人就是拉斯普京,拉斯普京被暗杀后,很多女婴被抛弃,而你母亲就是其中之一,其实你爸还死不了,他换个心脏也不是什么难事,感谢你拔刀相助,他才死那么快……”

菲娅听的时候就一直摇头,听完了更是神情复杂:“不可能……哈哈哈……怎么会……嘿嘿嘿……”为了躲别人的目光跑进了山洞,跟随她的人见她已经失常也都追了上去。

白玉莲:“两位,之前对不住了,我跟玉瓶姐为了掩人耳目有些事不得不做!还有玉瓶姐说托你们的事已经由科学专家组接手,会一直有专人负责,你们不必为此费心了。”

我跟风雪相视一笑算是过去了,忽然地动山摇,山洞轰然垮塌,说到里面还有几十条人命,都唏嘘不已。

白焱秋:“莲儿,你说的那个金身蛊有办法解吗?”

白玉莲:“嗯,交给我吧!”

风华:“那阿姐就拜托你了!”

白玉莲:“放心吧!我先带你们去天池山。”

风华:“这个香玲……”

姥祖:“这个香玲,听名字就可怜,交给我吧!”

说起香玲,我一瞅李太极,时不时的就朝香玲瞄一眼,不由会心一笑。

风华:“好像还有两个妮子……算了,我想还是先送玄翁回去入土为安,各位意下如何?”因为没见到阿芳和索莲,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听风华这么说,我不提也好。

白焱秋:“玄翁因为我这个老不死的而死,岂能少了我?”

李无忧:“我等义不容辞!”

徐洞:“愿听姥娘安排!”

李金兰:“愿随姥娘前往!”

风华:“张家李姓小哥,你呢?”

我:“哦!我……”

风雪:“他当然一起去啦!”

风华:“多嘴!”

我:“她说得对!”

安葬完玄翁,又到了岔路口,风华:“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司卫,你们不能见卫后,又都挺忙的,就此别过吧!”

李无忧:“好你个风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太行:“老大,咱们不是走狗!别一着急连自个儿都骂呀!”

风华:“让太极跟我们上天池山,做个联络员如何?”

李无忧:“你……”

风华:“先说好,不能见卫后……”

李无忧:“去不去得看他自个儿的意思……”

李太极:“我去!”

风华:“张家李姓小哥,你呢?”

我:“我很想跟你们去……”

风华:“我明白,直接说可是或但是后边的话就行!”

风雪:“阿娘!”

风华:“又多嘴!”

其实我是听不惯那个张家李姓小哥的称呼,好像我随时可以改姓风一样,具体先祖是谁?为何改张姓李还是应该查清楚的,就像白焱秋所说的那样,上天如此安排,又岂能怪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别人一个交代!静下心来想想,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生在社会,长在社会,还没报答社会岂能就此隐遁山林,过着为恩怨情仇奔走而无关社会发展的日子?想到这儿我长出一口气:“我想,为国家建设作些贡献!”

风华:“人各有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回到石家庄待了几天,每天买份环球时报,大街小巷的踅摸着为国家建设做些啥贡献呢?不经意间摸出了玄翁塞给我的小木盒,打开一瞅喜出望外,竟是些秘方!当即乘高客去了安国,找杨华强买了些中药种子,回乡琢磨起了中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每日相伴的便是不经意间喝出的小调:

当我走在苍茫的路上,

路边麦苗慢慢生长,

远处树叶渐渐变黄,

太阳散发出无私的光芒,

温柔地洒在沧桑的脸庞,

缓缓渗透到冰冷已久的心房。

一闭上眼你就来到我脑海徜徉,

仿佛进入那美妙的梦乡,

不想醒来看自己彷徨,

我是多么痴恋你的幽香,

啊……啊……我心爱的杜康,

啊……啊……我心爱的杜康。

当我回到喧嚣的街上,

南腔北调随处悠扬,

目不暇接迷人霓裳,

犹如摇动着青春的船桨,

止水之心偶尔也起波浪,

新影暗生缕缕昔日淡淡忧伤。

年华流逝我们依然还拥有梦想,

风风雨雨中惟有更坚强,

何必等相对满面风霜,

才想起曾经依恋的醇香,

啊……啊……我的十八酒坊,

啊……啊……我的十八酒坊。

(龙眼可换任意末字ang韵酒名,比如女生唱的话可改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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