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文拒绝去连家大宅阳台,连母果然如她所说,每天都来看望苏栗文,有时候带点婴幼儿用品,有时候带补品。苏栗文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到最后也习惯了连母打卡般的到来,连展书一次都没出现过。苏栗文略显失望。
有时候高长星真的是金口玉言,这次检查真让他说对了,她肚子里是个女孩,粉嫩嫩的女宝宝,听说她怀的是女孩,连母一如既往,连父则明显冷淡了许多,看的出他并不喜欢这个惹了很多事的孙女,苏栗文巴不得连家不在意这个孩子,那么能完整属于她的几率就高多了,而高长星听说自己随便一说就中了,高兴的又去商场采购,一律都是粉色,各种衣物、玩偶、包被,华姗姗调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女儿,高长星听了买的更起劲儿了。
对于连展书的失联,苏栗文心底酸涩,她侧面问了高长星,钱家和邱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高长星吹了一个口哨,给了两个字,搞定。华姗姗打听的更为详细,是高长星出面,岳家坐后镇,钱家立刻就要求金家不许动苏栗文,钱家从连家得了好处,又卖了高家的面子,还是很满意,金家只得罢手。唯一让高长星讨厌的是,岳家的大小姐,岳琪对高长星一见钟情围追堵截,高长星烦不胜烦。
既然已经没有烦心事,那么连展书也会好过很多,自己也就不牵挂了。尤其最近的八卦周刊,连展书各种聚会都没落下,每次身边的女伴都是新鲜的,环肥燕瘦,各种都有,让那些被他之前高调的深情表白感动的民众,猝不及防闪了腰。连展书成了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代名词。
苏栗文回了江城,也去新亚报道了,高长星对内只是称她身体不适,需要保胎,请了长假,所以同事看她回来上班,也只是例行的问候了一下,狗血的剧情没有人问起。怀孕8个月后,更多的人开始询问她孩子的父亲,苏栗文只是淡淡的回答在国外,高长星发现后,让追着苏栗文询问私事的几个人去做外联,这些揣测的人才闭了嘴。
过年,苏栗文是自己过得,苏家她回不去,出嫁女儿不能回家过年,否则家宅有碍,本来就不乐意苏栗文回来的苏母直接来了一个拒绝令,高长星自然要回京市,华姗姗有自己的家,其他的人各自有去处,连母打了一个电话喊她过去,苏栗文自然没有去,因为电话声里她听到了徐曼的声音。
苏栗文躺在床上,度过了除夕和初一,客厅里摆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堆着满满一堆的各式礼物,灯光闪亮,照耀的确永远是孤独的一个人。
大年初二,苏栗文下楼去超市,楼下停着一辆夸张的豪车,锃光闪亮,苏栗文瞟了一眼,打算绕过去,车门突然打开,一个一身靛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车旁,冲她吹了一声口哨:“美女!额,怀孕的美女!”
苏栗文看着她,压了一口气:“你喊我?我不认识你,另外,请你喊人的时候不要加形容词!”
男人哈哈笑起来:“真有趣,那个家伙是不是脑子里有坑,这么有意思的女人,还纠结个屁!”
苏栗文不明其语,转身就走,男人几步追上来:“sorry,请问你是苏栗文吗?我特意来找你的。我是闫剑飞!”
闫剑飞绕着苏栗文的小屋,看了又看,啧啧啧点头:“连展书还真舍得让你住这种地方,好歹你也是他女人啊!”
苏栗文端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前妻!也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闫剑飞看了一眼水杯:“有咖啡吗?”
苏栗文直接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有,你不是来这儿喝咖啡的!”
男人止不住又哈哈笑起来:“真是有意思,比那些端着还笑的虚假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苏栗文脑门泛青:“我还要去超市,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闫剑飞举起双手:“ok!I won't waste your time!”
苏栗文又指着他:“还有,说人话!”
闫剑飞抬抬眉毛:“女人总这样就不可爱了!好好好,我说,我也没想到我有一天来当说客!”
苏栗文抱着肚子坐在那,闫剑飞看着她:“阿展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哈,喜欢我,他说的?你信吗?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是我们的事情,估计你也清楚,你闫剑飞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睁眼说瞎话可不像你会干的事儿!”
“是,我承认,原本我也不看好你们,本来嘛,爱情就应该你情我愿,他是被迫接受你,被他妈硬塞的,这年头还有包办婚姻,想想都可笑,我们也没当回事。他那段时间和我们在一起,总是埋怨你,各种的诉说,我们都听习惯了,突然有一天他说他自由了,他反而说你说的更多,我当时笑他,莫不是日久生情,连展书当即翻脸,啧啧,还说不在乎呢!”
“前段时间,他突然变得焦灼,问他他也不说,后面又半个月不见人,等他出现的时候,恩,怎么形容呢?特别像战败的将军,被俘虏了的那种,了无斗志。”
“我听他说了那些过往,我的第一反应是笑到卡壳,没想到叱咤风云的浦江集团的董事长,居然是个情场白痴,连展书也被我激怒,摔门就走了,我就没见过他。”
“我今天来呢,是想你给他打了电话,不管怎么样,你们应该有话说清楚!”
苏栗文笑了:“说?怎么说?我一万句都顶不过徐曼一句话,我做他妻子半年多,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生病住院,还是小白来帮我办手续,徐曼回江城,他可以在机场等一个多小时,我在医院住院,他最多看我一次,一次五分钟。我够了,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根本不会理会我的死活。”
闫剑飞无语,他低头想了想:“我还是希望你给他打个电话,连家出了点事,除夕夜的时候,连伯母失踪了,留了一封离婚协议书,然后展书就跟着不见了!”
苏栗文站了起来:“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