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至迷迷糊糊的听到监牢门口那里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夏至轻轻推了推文韵,后者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文韵!”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便是“哐当”一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牢门的铁链掉到了地上。
“远山!”文韵在夏至的搀扶下抱着洪玥儿站了起来。
洪远山赶紧接过洪玥儿,摸了几下孩子的小脑袋,眼神坚定又有些愧疚地说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洪远山的话还没有说完,文韵便做了肯定的回答。
“将军、夫人,事不宜迟,还是赶紧走吧!”这个时候洪林也跟了进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洪远山为“将军”。
“洪林!”夏至见到洪林,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洪林走到夏至跟前,抿嘴笑了笑,然后他又从洪远山手里接过洪玥儿,拉着夏至往外走。
洪远山一把把文韵抱起来,向着监牢门口大步走去。
刚才硬闯监牢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将狱卒全部放倒了。
久经沙场的将士怎么会将这几个狱卒放在眼里,但他们找到人以后就必须赶快离开了。
洪远山一行五人东躲西藏的趁着夜色来到了朝都的南门口。
只是如何出城门却成了难题。
昨晚有人劫了刑部大牢,今天一早必定会严查城内各处,想要出城恐怕没那么容易。
正在洪远山等人无计可施的时候,偏巧晋王去往封地的队伍,天刚亮要从南门出城。
因为要严查出城的人,守城的士兵也不敢怠慢,倒是蛮认真地要和晋王府的人交涉。
“晋王的队伍你们也要查吗?”晋王府的管事,有些不客气的质问守城士兵。
虽然晋王的年纪不大,但毕竟也是皇子,还是兄弟几个当中第一个封王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被他们盘查?
再说,此次去往封地,无论是太后还是丞相都是派了亲信“一路护送”的。
如此的“殊荣”,这守城士兵还要检查,也真是太不开眼了——这是要查谁呢?
这两边正僵持的时候,南城边城隍庙里的那几个乞丐,偏巧跑过来看热闹。正拥挤的时候,其中一个乞丐就把一个守城士兵的佩刀碰到了地上。
这件事可就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了。
士兵一看是往日的那几个乞丐,知道他们的德行,断然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估计也就是闲的。
于是,士兵们也就没怎么发作,只是都跑去驱逐乞丐了,也就没有人再去盘查晋王的队伍。
趁着人们都在关注这个骚乱的间隙,洪远山几人混进了晋王队伍最后边押运粮草的马车上。
等跟着大队伍出城向西南方向走了半天,趁着队伍停下休整的时机,洪远山就带着家人向着北方去了。
走了两个时辰,文韵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他们几个人找到了一间破庙安顿下来。
劫狱以前,洪远山和洪林倒是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如今只能凑合着充饥。
洪远山心疼地看了一眼躺在一旁虚弱的文韵,又看了看洪玥儿。
洪玥儿正安静地坐在破桌子上啃着冰凉的干粮。
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这一路上不哭不闹,极力地配合着大人,听话的叫人心疼。
突然之间,洪远山想起了三个月前遇到的那个算卦的人。
“难道这就是玥儿的生死劫?”洪远山有些懊恼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固执,不听对方把话说清楚呢!
洪远山觉得自己死不足惜,但是他舍不得文韵跟着受苦,还有自己这聪明伶俐的小玥儿。
“嗖!嗖!嗖!”
现实容不得洪远山后悔与懊恼,几支冷箭顺着窗户和破旧的门板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