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虚弱的文韵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有些支撑不住地瘫坐在了地上。
但她仍强打精神直起腰来,直视吴德亮:“吴大人,我家老爷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早已无实权,那西蛮又为何要与他勾结?再说,定罪是以何为据,为什么没有开堂审理,就直接定罪?”
夏至一手将洪玥儿抱过来,一手扶着文韵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撑着文韵。
有了夏至的支撑,文韵感觉稍微好一点:“吴大人,我家老爷现在哪里?……他,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吴德亮赶紧身体向后一退,拉开了与文韵的距离:“洪夫人,我只是来传旨,其他的也不方便多说……”
“吴大人,若我家老爷真的是有什么过错,也不应该是内监带禁军来宣旨!这其中缘由,您可否解释一二?”
文韵虽为女子,但这里面的流程还是了解一些的:即使是勾结外邦,又不是刺王杀驾,怎会由禁军出面?
“我解释不着!”
吴德亮不再顾忌情面,冷哼一声便转身拂袖而去。
文韵虚弱地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直勾勾、无助地看着夏至,心里只求老爷现在是平安的。
禁军将文韵等人带出了将军府。
街上的百姓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围在府门口看热闹。
人群中有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趁机将缘由告诉了周围的百姓。
尽管很多人不相信威远将军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三人成虎的规律是不变的。
况且,不相信的人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威远将军的清白呢?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中,不一会儿,威远将军背叛朝廷、勾结西蛮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
文韵带着洪玥儿和夏至被关在一间牢房里。
因为担忧惊吓,又因为牢房常年的潮湿阴暗,文韵的状态不太好,一直在咳嗽着,脸上也没有丝毫血色。
“有人吗?……来人啊!”夏至站在牢门边,朝着监牢的入口处一边挥动着胳膊,一边大声嘶哑地叫喊着。
“喊什么,喊什么?”一个狱卒终于不耐烦地走了过来。
“这位大哥,我家夫人生病了,能不能让我回府帮她把药取回来……”
“回府?你跑了怎么办?”那个狱卒斜眼看了一眼倚在墙角的文韵,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随即声调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你们现在虽然还没定罪,但毕竟是大罪……哎,我们也爱莫能助啊!”
说完,那个狱卒便转身回去了。
任凭夏至再怎么呼喊也没有人来看过她们一眼。
“夏至!”文韵勉强出了声,顺势也把睡着的洪玥儿往怀里又抱了抱。
“小姐!”夏至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不要哭了?至少我们还呆在一起不是吗?”文韵伸手抹去了夏至脸上的泪水,“只是不知道老爷和洪林现在怎么样了?但愿洪雷现在先不要回来啊!”
夏至呆呆地望着文韵:是啊,哭有什么用啊?也不知道老爷和洪林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小姐和小小姐都还需要自己照顾啊!
夏至点了点头,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从文韵怀里接过洪玥儿,然后和夏至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