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凌澜紧紧地将夙君撷抱在怀里。
这重重的一摔没有伤到夙君撷,夜凌澜却是因为背部撞到了一块巨石,闷声吐了一口血。
车马女官见了这一幕吓个半死,魂都快要飞走了去。
“殿下,如何了?”女官搀了一下夜凌澜的手臂,想要将人给扶起来。
“别……”夜凌澜伸手扫掉了女官伸过来的手臂。
君撷还在她怀里,即便人昏了过去,她又身上带伤。
可也不是车马女官能够随意触碰的。
毕竟男子最为重视贞节,若是君撷醒来知晓了此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况且,私心里。这一世,她再也不想有她以外的女子触碰到君撷分毫。
不过……
这一摔还真的疼,嘶,感觉脑壳子都在发麻。
“你先回车上,我缓缓就好了。”夜凌澜摆摆手,咬牙切齿好一阵煎熬。
“是。”
女官顺从的走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夜凌澜便缓缓站起身来。
待身体四肢的充分缓解压力痛楚之后,才将软软靠在石块边的夙君撷抱上了马车。
“走吧,去最近的药馆。”夜凌澜刚上马车,就朝着车马女官下了一道令。
唉,这一摔可真的是要摔成重伤啊。
夜凌澜将手臂反转到身后,试探性的轻碰了一下伤口。
“嘶~”
没忍住,低低的发出一声痛呼。
不过,也值了。
夜凌澜弯唇一笑,试图放松全身坐下,可坐下的那一瞬间,又磕到了伤处,痛得好一阵呲牙咧嘴。
马车向前行进,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处较为喧闹繁华的地带。
人影幢幢,吆喝声不绝于耳。摊贩们顶着大太阳守在摊位旁,目光像寻踪鼠一样滴溜溜的盯着过往的行人。
期待着人群里能有人为他摊面上的货物停留驻足,最好是可以买一些回去。
车马女官对帝都熟悉得很,自然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医馆的所在地。
“大夫,这里有一位重伤的病患需要救治。”车马女官朝着人影疏落的医馆里头大喊一声。
“啧,真的伤得如此严重?若是再晚来一两个时辰,怕是华佗在世也就不回来喽。”老大夫念念叨叨的给重伤男子探脉,还用一些药液清洗着男子的外伤伤口。
“那、那个,小主子,你要不要也让大夫瞧瞧身上的伤。我看你摔的挺重的,若是伤了内腑可就不好了。”车马女官使劲的搓着手,憋红了脸结结巴巴道。
“不必了,耽误了行程可不是害你受罪。我的伤我自己清楚,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夜凌澜微微弯唇,面色亲和道。
若不是这一世车马女官态度大改,她才懒得搭理。俗话说得好,敬人三分脸,路好走一半。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车马女官,可谁知道她在这环环相扣的阴谋中担起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若是能将其拿下,无论大小轻重,总是能规避一些风险的。
“不若让大夫瞧瞧你的腿吧,天也快寒了。若是现在不治,日后可有得你疼的。”夜凌澜搂了搂怀里的夙君撷,微抬眸装作不经意道。
可就是这不经意的一句,却让车马女官暗暗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