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为异客,特别是单身的女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与她一点帮助,那么都能获得好感!
苏仁利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面如纸色,咳嗽声传出了老远。等到赵明耀过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又红得跟苹果一样,而且不停的说着胡话。
赵明耀问道:【你姐这样有多久了?有没有看大夫?】
苏仁怀说道:【就是早上开始的,下午我在学校抓了副药给姐姐煎服了,医院的同窗说,如果还是这样,明天他们就亲自来】
赵明耀听了,一巴掌拍他头上,说道:【你是猪啊,那些治死人都不偿命的混蛋你也信?立刻马上,去弄点酒过来,要烧刀子,不要米酒】
苏仁怀为难的说道:【这时候你让我去哪里找?】
赵明耀说道:【我管你坑蒙拐骗偷,总之立刻马上去弄来。然后叫宿管大娘给你姐姐淋在身上搓,一定要全身发红发烫为止】
苏仁怀说道:【那你呢,你做什么?】
赵明耀暴怒道:【老子要进城抓药,再不走就关城门了。你个王八蛋,如果你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把你剁碎喂狗!】
苏仁怀还想争辩:【不就是偶感风寒么,这么严重?】
赵明耀吼道:【风寒?风寒你X的,这是寒热重疾,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此时的苏仁怀才慌了神,他着急道:【怎么办,怎么办?】
赵明耀干脆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去找酒】。
说完,头也不回向着书院外跑去,天快黑了,京城的城门也要关了!书院的大门他没放在心上,可是关门后的京城就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疯狂的奔跑在回城的山路上,这里离京城足有二十里地,心急如焚的赵明耀觉得这条该死的路怎么会有这么长!
此时,路上一阵狂放不羁的歌声传来:【哥哥我走南北哟,妹妹你家中坐,等着哥哥来哟,掀你红盖头】
伴随着五音不全的歌声,赵明耀分明听到得得的马蹄声!直接冲到大路上,赵明耀拦在了路当中,骑士拉住马头喝道:【哪里来的小子,挡爷爷的道】
赵明耀一礼,说道:【老师,我是书院的学生,我的同学重症缠身,我得赶回城给她抓药】
马上是个头发略有些花白的大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风霜,但是你只能说那叫韵味。大汉问道:【女同学?】
赵明耀连连点头,再次一礼:【求老师方便一二】
大汉显然是喝高兴了,他说道:【不是老夫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抢到我的酒壶,就算你赢。当然,难度大了点,只要能把酒壶打落,也行!】
赵明耀一拱手:【老师,得罪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待到离马一丈开外,再次加速,马上的大汉就看到残影一闪而过,那个学生就已经到了马腹之下。马儿略有些受惊,大汉一扯缰绳准备好好教训那小子。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那小子就跟泥鳅一样滑溜,贴着马腹直接窜了上来,整个身子贴着马背。他一指点在了大汉手臂的小海穴上,大汉整支手臂顿时麻木不堪,酒瓶直接掉了下去。
少年再溜到马下,一把接过酒瓶,说道:【老师,承让】
话音刚落,他一扬手,一根连接在马匹上的丝线连连扯动,马儿顿时开始暴躁起来,壮汉怎么也压制不住。赵明耀一闪身,一拉一拽,就让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马背上的大汉立刻就被掀了下来。
看着绝尘而去的少年,壮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喃喃自语道:【赵家小子,有点意思,还算是个好苗子】
说完,背负双手唱着那不着调的山歌,继续向着山上走去,酒瓶子仍然在手里,摇得哗哗响。
这边,紧赶慢赶的赵明耀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回到了公主府。刚到大门口,他就扯开了嗓子喊到道:【李思邈,死哪里去了,快点滚过来,人命关天】
毒手圣医嘴里还叼着半块骨头,不满的说道:【鬼差都不催吃饭人,大当家的你怎么了,中气十足也不像是要暴毙的样子!】
赵明耀抓着他的衣领说道:【快去抓药,风寒重症,跟当年娟姐的病情一样】
说完,拖着李思邈来到了他的房间,赵明耀知道,这老头一天到晚都在鼓捣药材,他房里的东西肯定比街上的药材铺好。
当年在天狱,齐娟就是得了这个病,最开始也是不以为意,到后来病情加重才发现有多棘手。而李思邈就是那时候被投进天狱,医治了半年,数次从鬼门关里把齐娟给拖了回来。虽说人好了,但也是落下了病根,齐娟的身体一直不好,也有这个原因。
抓好药,李思邈叮嘱道:【三碗水熬成一碗。重点是这个药膏,在病患每天洗澡的时候放进去,至少得泡半个时辰】
背上这些零碎东西,赵明耀连忙翻身上马,时间不多了,城门是真的要关了!
策马在京城的小道上快跑,赵明耀可不敢上御道,也不敢放开速度狂奔,随便哪一样被捕快抓住,都是要吃板子的。等到了城门口一看,几个御林军正准备把城门缓缓关上。
赵明耀大喊一声:【诸位,留条活路走走!】话音刚落,反手就是一腚银子向着御林军抛去,那银光在秋日的夕阳下显得无比炫丽。
守城的队长一把抓住银子,一打呼哨,门口的几人手脚顿时慢了几分,等到马儿风一样的跑出城去,他才说道:【今天晚上加菜!】
策马在山道上狂奔,赵明耀不禁感谢起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如果不是他,恐怕今天没那么顺利,只是没有问他是谁,也不知道怎么还人情!
但是他刚到书院门口,几个武院的巡视官就把他截住了。说是巡视官,其实也是书院的学生,只不过他们即将毕业,奔赴禁卫军的各个地方而已。
领头的问道:【同学,私自外出可是要重罚的!有老师的假条没?】
赵明耀翻身下马,拱手说道:【诸位哥哥,今日我赵明耀是属于私自外出,只因我小妹得了重病,赶回去请大夫开药。求诸位高抬贵手容我今日去救人,明日自当去夫子那里领罚】
那学生问道:【你就是赵明耀?谁病了?很严重?】
赵明耀回道:【我一个好朋友,风寒重症,如果今日不治,我怕她撑不过今晚,再求诸位通融一二】
带头的学生说道:【这样啊,也行,我等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明日自己去武院李院长那里受罚!】
赵明耀再次谢过,连忙跑了进去,明日事明日说,今天得先救人!求爹爹告奶奶,再花了大把银子,总算说通了澡堂的大娘开了后门,看着她把已经昏迷不醒的苏仁利送进澡堂,赵明耀转身开始煎药。
李思邈也叮嘱了,泡澡的时候喝药,效果最佳!
剩下的就是等待,把一切交给漫天神佛,祈求他们保佑那个柔弱的女孩。当然还要李思邈的药管用,不然的话,赵明耀不介意让他长点记性。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苏仁怀在里面照顾了她姐姐一夜,赵明耀也是没怎么合眼,好在她赢了,赵明耀放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
喝着熬得香甜的小米粥,苏仁利在那里听着弟弟诉说昨天到底有多紧张,那个人又是怎么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药把她治好。沉沉睡去之前,她在想,突然有那么一个人真正关心自己,好像还不错!
而这边,赵三公子可就惨了,为什么?武院的院长李长信,就是昨天山道上的老头子!而他就得自己送上门去领罚!
他心里是一阵抓狂,但是脸上的笑容就是一个字,贱!
看着四下无人,他一个箭步窜过去,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斟满,双手举着递过去:【师公,您喝茶!】
是的,武院李长信,前大燕帝国兵部尚书,也是他爹赵崇山的师傅,他赵明耀叫师公,没毛病!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看着一脸谄媚笑容的赵明耀,李长信气就不打一处来:【长本事了,敢对我动手了。当年你爹被我打得满地打滚的时候,也没看他敢说个不字。你倒好,怎么,替你爹报仇来了?】
赵明耀立刻给李长信捶背捏腿,他说道:【师公,这不是没来得及么,您看,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长信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赵明耀就觉得头嗡的一声,到处都是星星在闪。
李长信说道:【不打你个小兔崽子你不长记性,追女孩子你有时间,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没空。我明天就给你爹去封信,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怎么样?】
赵明耀苦着脸说道:【我爹还不打死我啊!直说吧,师公,要怎么才放过我】
李长信说道:【你不是很能打吗?也别说师公欺负你,去挑战现在武院第一徐锦绣。我看那小子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他也不是我带的学生】
赵明耀有些为难,他说道:【师公,这样不好吧,你看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跑过去给人家说,我要揍你,伤了大家和气。再说了,那小子我也知道,人家比我还大两岁,你让我一个小孩子去做这些,恐怕不好吧】
李长信悠悠说道:【我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立马去,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抽出戒尺就要开打!一般的戒尺,就是夫子用的,顶多就是竹子做的,而李长信的这根,分明就是铁器,打到人身上可是要伤经断骨的!
赵明耀风一般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一阵愤怒的声音:【师公,你这是小肚鸡肠,打击报复!】
李长信喃喃自语道:【得看看你小子成色到底怎么样,有些人就是贱,不逼不行,特别是姓赵的!】
等到赵明耀刚回书院,一下就被人截住了,是清雅公主。公主殿下问道:【听说你昨天偷跑回城,还被抓住了?】
赵明耀回答道:【是啊,一个同学病了,很严重,我回去帮她抓药。你也知道这里医科的那些同窗是什么水平,头疼脑热都治不好,更别说寒热重症了】
公主冷哼一声,说道:【苏小姐的仰慕者众多,又多了你一个,赵明耀,好本事啊!】
赵明耀心里暗暗叫苦,他解释道:【公主殿下,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苏仁怀是我同寝的兄弟,他姐姐生病,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公主说道:【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我也不想管你,也没资格管你,哼!】
说完转身就走,赵明耀一时心急,伸手拉住公主的袖子,说道:【公主殿下,听我解释…】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被另外一只有力的手扒开,一个沉稳的男声说道:【请自重,公主殿下万金之躯,不是谁都能碰的】
赵明耀一阵火大,在李长信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公主这里又被甩脸色,这他X的又哪里跑一只阿猫阿狗出来说教?
扭头一看,一个双眼有神,剑眉如刀,脸型如岳的男子。如果说赵明耀的长相是骗吃骗喝的小白脸,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气质如山的大丈夫,徐锦绣!
武院的风云人物,家世好,长相好,课业好,武功好,简直就是完美无瑕的伟男子!他肯定是要去禁卫军任职的,而且一定是平步青云,要知道,他可一直都是书院众多女生的暗恋对象!重点是,他在疯狂追求公主!
赵明耀没好气的说道:【好狗不挡道,我做什么轮不到你说教】
徐锦绣的声音很好听,完全对得起他的名字:【赵公子脾气真大,今天吃了大便出门?】
赵明耀说道:【也比不上你陈公子,怡红院的龟公服务态度都没你好】
公主殿下已经走到了一旁,书院里两个出彩的年轻人为了她擦出了火花,想想也值得骄傲。
一个是老牌的大众情人,一个是才进书院的新锐,这两人孰强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