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进去没多久，栗姿便听见办公室传来颜皓骂人的声音。
颜皓那个骂人的狠劲，把栗姿的心吓得噗噗狂跳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乔安出来了，坐在栗姿旁边。
栗姿想安慰她来着，却看到乔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道：这人的内心这么强大的吗？
栗姿还是关心地慰问一句：“你没事吧！”
乔安扶了一下黑框眼镜，轻眨了下眼，不以为意道：“我很好啊！”
“你被颜大律师这么骂，真的没事？”栗姿都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乔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撕开棒棒糖纸，道：“我都习惯了，其实颜大律师人挺温和的。”说完，乔安含着棒棒糖，埋头苦干。
栗姿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你确定是……温和而不是凶残？
这时，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在整个办公室响起，栗姿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正装套裙的女人气质款款地向她这边走来，路过之地，还有浓浓的香水味飘过。
“好有气质啊！”栗姿在心中感慨，关键还如此这般年轻貌美。
栗姿还没欣赏够，气质女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
“她是谁啊？”栗姿悄声问道。
“哦，唐玥！阿嚏……”香水冲鼻，乔安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头也不抬道：“咱们隔壁团队的实习律师。”
栗姿哦了一声，不会儿，便看到律衍和气质美女一同走出办公室。
栗姿惊呆了，不确定问道：“那间办公室是律衍的？”
乔安闻言，敲字的手顿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栗姿：“律衍？你们很熟吗？”
栗姿连忙摇头，解释道：“他是我大学师兄，见过几次面，对了，那位美人是他女朋友？”
“不是，唐玥是新人，还在实习，律大哥正带着她做案件。”
栗姿哦了一声，闲得无聊，定定地看着他们那边，男才女貌，怎么看怎么般配。
大抵栗姿的视线太过热忱了，律衍回头看了栗姿一眼。
栗姿一阵心虚，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忙不迭移开目光，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
这时，顾凡踩着高跟鞋过来了，看到栗姿后，微抬下巴，打了声招呼，“来了！”
栗姿忙不迭起身，冲她笑着点头，觉得顾律师不仅人美心善，性格也特别好。
顾凡拿着文件和录音笔向会议室走去，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对栗姿道：“帮忙泡两杯咖啡送到小会议室来！”
“好！”栗姿不敢耽误，手脚麻利地跑去茶水间泡咖啡。
走出茶水间时，迎面走来一人，嘴里碎碎念着法条，似乎没有看到栗姿，整个人快撞她身上了。
栗姿灵活地避开他，却把咖啡洒到白衬衫上，胸口还被烫了一下，毕竟是滚烫的开水，还是有些疼的。
栗姿顾及不了这么多，赶紧把咖啡送到会议室去。
顾凡正在接待客户，栗姿把咖啡放到两人跟前，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会议室。
回到座位时，栗姿用纸巾擦白衬衫上那摊咖啡渍，怎么擦也不干净，还一身的咖啡味。
栗姿有点强迫症，一看到白衬衫上那摊污渍，控制不住地想擦干净，她已经尽量强迫自己做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了，可眼角一瞟见胸口那片污渍，又按耐不住了手痒……
这个动作吸引了坐在旁边看案卷的律衍。
律衍在一旁盯着她看了十来分钟，越看越觉得这个姑娘……很有趣。
*****
中午吃午饭时，小玉跑到21楼找栗姿吃饭，却发现栗姿人不见了，问乔安她人去哪了。
乔安说：“应该下楼吃饭了吧，刚才我问她要不要一起点外卖，她说要下去吃。”
小玉悻悻然地哦了一声，那她自己吃好了。
经过律衍的办公室时，小玉敲了敲玻璃门，小脑袋探进门边，看律衍正在整理案卷，“哥，不去吃饭？”
律衍实在忙得无心分身，连头也不抬道：“叫外卖了！”
“啊？吃外卖多不健康啊！”小玉关心道：“你每天这么劳累，应该吃点有营养的，走，你请我吃快餐去。”
律衍合上案卷，盯着小玉问：“外卖和快餐有什么区别？”
“呃……”小玉含笑道：“好像真没区别，那下馆子去？”
“不用，吃外卖不用排队，还能节省时间。”律衍拿过外卖坐在沙发上。
小玉垂着脑袋沮丧道：“好吧，我其实就是想找个伴去吃饭，那我下去吃饭了。”
“对了，这个周六要带律小喵去洗澡，顺便打疫苗，我都帮你预约好了，别忘了。”临走前，小玉提醒道。
律衍点了下头，突然想起这周他要去Japan出差。
律小喵是他养的折耳猫，是他从朋友那里抱回来养的，身子毛发白灰相间，眼睛以上位置的毛发是灰色的，像熊猫眼。胖乎乎的圆脸，圆圆的眼睛，下巴还有一小撮灰色的毛发，蠢萌蠢萌的。一想起他家的猫，律衍就想起他一开始养猫的初衷，苦笑着摇摇头。
中午上班前，栗姿回来了，喝着橙汁饮料，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手上拎着袋子，装着她刚换下的白衬衫。
律衍背着书包走出办公室，经过她时，注意到她穿了件白T恤，衬衫上有一只很萌的两只小猫。
律衍低唇微笑，这人和他家的猫一样，真的非常爱干净。
“律……”栗姿冲他笑了笑，旋即语气便顿住了，为该怎么称呼他而犯难。
律师兄？律律？还是律大状？不管了，还是叫师兄吧。
“律师兄好！”
“嗯！”律衍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像是摸他家的猫一样，继而走出律所。
栗姿望着律衍高挑的背影，真帅！突然间又忍不住想吟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倒是想起形容嵇康的“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人”。
也挺衬他的。
*****
早上以熟悉办公环境为主，一点也不忙，下午团队的人回来办公了，栗姿忙得手忙脚乱的。
“听说咱们团队来了新实习生，是你吧！正好，把这些文件扫描发我。”
“好！”栗姿不敢懈怠，拿着案卷走向打印室，恰巧遇到打印机坏了，唐玥看到栗姿后，道：“你新来的吧，打印机坏了，赶快打电话让人来修，还有这些文件，扫描一份发我！”
“欸？”栗姿话还没有说完，抱着一大堆文件看着唐玥踩着高跟鞋，甩着长直发走了。
栗姿委屈巴巴地想道：打杂是不是每个实习生必经之路啊。
等扫描好文件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栗姿手腕都快断掉了，想歇会儿，李慎过来了，问道：“栗姿，不忙的话，待会你去见个客户。”
“嗯？真的？”栗姿一阵欣喜。
“嗯，泡两杯咖啡，算了，还是拿矿泉水吧！对了，无论客户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李慎一边叮嘱一边把文件递给栗姿。
栗姿喜形于色地接过文件，道：“好！”
乔安吃着棒棒糖，瞥了李慎一眼，又一脸同情地看向栗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