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校场!”回到王府萧靖然就与阮秋言说了此事,阮秋言还未做反应,青梅倒是先急得直跳脚,屋内一干人等都朝她望去,青梅自知失态,只好闭了嘴老实站在一旁。
阮秋言多回与箫靖然提及前往校场历练一事,她体能不及旁人,就连三脚猫的本事都弱得可以,遇上什么事随时都能丧命,阮秋言不想被人当做软柿子,被当做砧板上的肉。
提出这个提议时,尽管阮秋言使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尽其所能地说服箫靖然,结果毫不意外都被箫靖然否决,可把阮秋言气的不轻,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忽然自己提起来。
“王爷,您确定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妾身说过此事多回,您都不曾答应,忽然改变主意是何故,事出反常必有妖,王爷可不要打什么奇怪的主意,妾身不想当奇怪的小白鼠。”
阮秋言朝箫靖然投去嫌弃的目光,箫靖然做事定有理由,不会无缘无故心血来潮决定做一件事,他之前死活不肯,现下又自己提出来,绝对有什么猫腻,该不是燕无归说了什么。
仿佛洞穿阮秋言的心思,燕无归无辜地耸肩,每回有什么事阮秋言都第一想到他身上来,他委实无辜的很,箫靖然提出今日之事,他也被吓了一跳,实在是不关他事。
“你的身子骨弱,总在家里养着伤见了好,体质仍旧很差,不如如你所愿,让你去校场历练历练,一来能强身健体,二来也能让你习就一身本事,一举两得的美事。”
这一举两得箫靖然说得一本正经,他越是如此,阮秋言越是觉得他不怀好意的意味更浓,去校场说得轻巧,真的去了才知是怎样的情况,阮秋言未曾细想过。
校场不去就罢,既然去了就得好生对待,不然难免落人诟病,校场上都是行事干脆利落的战士,阮秋言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不过是去凑热闹,实际上做不得什么名堂。
“既然王爷应允,妾身明日就去校场见见世面,到南起待了两年,还没见过我们南起将士在校场上的风姿,如此想来也有几分期待,不过在此之前,王爷要先答应妾身一件事。”
本是顺着阮秋言意的事,到头来还要被阮秋言拉着谈条件,实在让萧靖然哭笑不得。
阮秋言的思维如一片浩瀚银河,不知她的念想,这个丫头心里头在想什么,永远在萧靖然的预算范围之外。不过就她的行事作风,十之八九不会提出什么正儿八经的要求来。
“好,你说,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本王一概答应你,你可不要借机公报私仇,得寸进尺,给本王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请求来。”阮秋言那点小九九,萧靖然洞察分明。
但凡是阮秋言提的要求,不会真的过分,但是也绝不会是简单就能完成。箫靖然至今还记得,他们先前闹了别扭,箫靖然有错在先,就主动求和,结果可想而知。
阮秋言没有让他念自己的罪行,就连要怎样的“赔偿”都不要,而是要箫靖然夜里连着给她唱了足足五天的童谣,以至于那段时间府里的下人见了他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以阮秋言的大脑回路,你由着她去想,她什么想法都能从脑海中生成出来,箫靖然可算怕了她。箫靖然战战兢兢,以为阮秋言会想出什么鬼主意来,结果只是他多想。
“妾身与夫君结为夫妻有两年之久,可是还从未见过王爷骑马射箭时是什么样子,既然此次是要去校场,王爷头天会陪着妾身去,不知可否为妾身演示一回,妾身很想看。”
初次了解骑射,阮秋言是在书上见到骑射的解析,后来在电视上看到的,总觉得缺了那么几分神韵,大概是因为演员所演出来的,少了几分味道,看不过瘾。
箫靖然这些时间全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哪怕是出府游玩,箫靖然也总有事情要处理,时刻不离他的正事,说来阮秋言还真从未见过工作之外的箫靖然是什么样子。
“仅此而已?”阮秋言说出来箫靖然不大相信,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出了问题。
“王爷若是觉得容易,妾身不介意给王爷换一个别的条件,好刺激一下王爷的神经,王爷近来确实有些困顿,需要好生刺激刺激才好,要不要试试?带妾身去青楼喝花酒之类。”
来到南起,阮秋言有许多有趣的事情没来得及做,多是被身边事务绊住脱不开身,最重要的原因是阮秋言这一年来体弱多病,十之八九在府中养着,足不出户,错过许多趣事。
“胡闹!你有这个心思最好收起来,也别想着约谁去,不然本王回头两个都不轻饶。”
萧靖然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燕无归,这下燕无归忍无可忍了,憋屈道:“我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做什么都要拿本将军来说道一番,你们是夫唱妇随,还是故意捉弄本将军呢。”
燕无归已不是第一回被他们抓着当反面教材,哪怕是吵架,他们两也绝不放过燕无归,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说一说燕无归才好,燕无归自认不曾如何得罪过他们夫妇二人。
“有人时常挂念,既说明你讨人喜欢,谁让你整日里的没个正形,现在倒是怕起让人念叨来了,说来你妹妹身体如何,近来不见你有时间陪她,在边关不是还时常挂念着。”
燕无归自小没了父母,唯独剩下一个十二岁的妹妹燕巍曲与之相依为命,燕无归从军时,燕巍曲才不过七岁的年纪,那时燕无归的家书是每月要寄许多,若可以,他恨不得日日写。
在军营中,燕无归是寄家书最多的人,他是新兵还未证明自己的实力时,因为这一点没少被嘲笑,更有恶意者直接酸他既然这般舍不得家里,何苦还要来参军。
“你们的挂念本将军承受不起......巍曲她,几日前与我吵架,到现在还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想了许多法子哄她,她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