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吗?”编辑大叔见到沈南柯一脸自信的表情,高兴地拍起了手。大叔走到沈南柯的身后,弯下腰看向她手中的作答。
数分钟后,大叔满意地直起身子,大笑着微微点头,“回答得真不错,连微小的细节都想到了,真是妖孽般的才能啊。”
“所以我可以得到这次机会了吗?”沈南柯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李逍遥,炽热的目光竟让他率先想要躲闪开。
“当然,本次纪念刊将会刊登沈南柯小姐的大作,小伙子你还得继续努力呀。这次比赛的事情也会作为佐料发布在我们的官网上,为本次纪念刊的发行造势,你们两人功不可没啊。”大叔的声音充满了感叹。
李逍遥满头冷汗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答卷,心中满是不甘。他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
明明已经想到手法是什么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可惜没有人会理会失败者的,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沈南柯站起身来,优雅地说了一句:“失礼了。”随后转身向大门方向走去,留下仍呆坐在原地的李逍遥。
“小伙子,胜败乃兵家常事,能够从挫折中总结教训,对你也是很好的磨炼呀。”大叔安慰道。
李逍遥突然抬起头来,向大门方向跑去:“沈小姐,请等一下。我想看看你的作答。”
咔嚓一声,他用力地拉开房门,发现外面还在飘着雪花。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语,李逍遥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融入了雪夜之中,消失不见。
地面上未留下任何脚印,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幻一般。
“啪”地一声,一沓稿纸被丢在了桌面上。韩切司伸了一个懒腰,身体陷进了沙发之中,摆出了他认为最舒服的姿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墨灵不满地嘟起嘴巴。
“什么怎么回事?”切司声音充满了敷衍。
“这个女人走过雪地怎么会没有脚印呢?当时天上可是飘着雪花的。”墨灵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哦,你是说这个啊,也许地上没有积雪呢?如果是小雪可能落到地上就化了。”
“你在骗谁呀,按照文中的时间线最少也下了两个小时以上了,怎么可能没有脚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灵气势汹汹。
切司感到一阵无语,额头上满是黑线,这真是个姑奶奶。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慢悠悠地卖着关子,“真想知道?”
“快说!”墨灵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这也难怪,原本楚墨灵费了很大力气写好了一篇小说,想让切司帮忙看一看。没想到切司竟然偷偷改写了部分细节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结局究竟是什么鬼呀。
“唉,好吧,怕了你了。”切司举双手投降,“按道理说,人类走过雪地必然会留下脚印,这是来自地心引力的作用,我们谁也无法逃脱,不然早就飘上太空了。
“所以换句话说,如果沈南柯不是人类,就解决了呀。”
“什么?不是人类!那是什么?动物还是……鬼?”墨灵惊叫了起来。
“当然不是啦,只是全息投影而已。”切司摆摆手,一副无语的表情。
“全息投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拜托,都已经9102年了,出现全息投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她明明和李逍遥是面对面坐着,还喝着咖啡呀。对了,衣帽架上还有她的大衣,如果她不是实体的话,怎么把大衣拿过来的?”
“其实这些都很好解释,首先那件大衣并不是沈南柯的,还记得对于她外表的描写吗?她有着一头绯色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薄毛衣。
“绯色的头发可以使女生的脸看起来更亮一些,适合搭配浅色的衣服,比如黑白系,然而如果搭配上红色的外衣简直是一场灾难。当李逍遥看到编辑大叔家里只有一名女生的时候,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件女式外套就是沈南柯的,但我们后来从大叔的话里得知,这个萝莉控还有一个妹妹。
“至于喝咖啡的问题就更简单了,大叔在收咖啡杯的时候只拿走了李逍遥面前的,却只是看了沈南柯一眼。她比李逍遥先到,按理应该更早喝完咖啡。因为沈南柯本人,包括她所喝的咖啡以及纸笔都不过是虚拟的投影,真实的咖啡在另外的某个地方。”
“所以说,沈南柯面前的稿件都是传真过去的吗?”墨灵拿起桌面上的小说又恼火地砸了下去。
“当然咯,”切司耸耸肩,“沈南柯写完答案后,编辑是站在她旁边看的答案,因为他实际上是触摸不到内容的。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没有穿外套,仅穿着薄毛衣就离开了房间,并且没有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因为是‘穿门而过’。如果不是全息投影的话一定会感觉到冷吧,而且最后提到她融于雪夜之中,如果她穿着那件红色的外套的话,怎么想都是很扎眼的,最后消失只能想到是被关闭投影了吧,很明显有木有?
“当她写完的时候,并没有带走自己所写的答案,但是李逍遥却要追出去确认,这正是因为脱离了投影的范围,放在原处的稿纸自行消失了。”
“怎么这样啊。”墨灵发出一声哀叹,完全感觉自己被耍了。
“不过江风为什么要杀掉他老爸啊?”这下轮到切司发问了。
“如果我告诉你,你得请我吃草莓蛋糕,抚平我内心的伤痛。”墨灵又狡猾地笑了起来。
切司面无表情地打开了外卖软件,恶狠狠地低吼到:“快说!”
“喏,当天晚上江信轩不是忧心忡忡,好像有话要说嘛。其实江风不是他亲儿子,他从前是个坏蛋,把江风亲生父亲的公司搞破产了逼到跳楼,为了赎罪才收养了他。当天晚上江风送他回天空馆的时候就告诉了他,因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他向江风忏悔,祈求原谅。但是当晚江风的心一直备受煎熬,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决定杀掉江信轩为父报仇。正好几个月前偶然把死者房间的钥匙取了出来又忘记放回去了,所以想到了这个手法。”
“怎么听起来像编不出来,随便扯的狗血剧啊。”切司为了自己的荷包抗议着。
“那他为什么不下毒,反而用这么复杂的手法啊,要知道凶手使用诡计都是有目的性的,如非必要也不会使用容易暴露自己的诡计。你别告诉我,他突然对养了自己几十年的父亲恨之入骨,非要掐死不可。”
“你怎么也傻了呀,这是临时起意的杀人行为,哪会那么容易随手就弄到毒药。而且他们三人是轮流照顾父亲的,只有在圣诞节这天全家都在的时候下手,才能分散嫌疑呀。”
“好吧,怕了你了。”
“以后和姐多学着点,知道吗?”墨灵又恢复了开朗的笑容。
“什么?你夸我帅?”切司抠着耳朵,装出一副听不清的样子。
就在墨灵要上去给他一记暴栗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看来又有趣事发生了。”切司急忙转移话题。
“这事还不算完,等本小姐回去把二周目写完,我要看你跪着哭。”墨灵用鼻子轻哼了一声,环抱双臂扭过头去。
切司一声苦笑,“我们还是先看看来人带了什么案子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