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的话让跪在地上的女子轻声一笑,再次抬眼时,那一双勾人的眼睛十分惹火,而叶泽霖脑中却满是施诺的那张脸。
看着眼前的尤物叶泽霖忍不住靠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这人猛然清醒过来,待他看清了眼前人时心中很是恼怒。叶泽霖不明白为何自己脑海中全是施诺的影子,想他万般花丛过何时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想到这,叶泽霖将簪子丢在一旁,抬手就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过了片刻,随着酒劲渐渐上头,人也就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
翌日一早。
叶泽霖揉着自己疼痛的脑袋艰难的翻了个身,肩膀的疼痛让他猛然清醒过来。这人突然坐起身来,迎面就对上一眯着笑的眼睛,却见钟晨睿此刻正踩在他的榻上蹲在对面,两个人四目相对,叶泽霖本能的向后倒了过去。
“大清早的你疯了!”叶泽霖被这么一吓,连忙捂着胸口倒在了一旁,却见钟晨睿始终一脸坏笑打量着他,那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叶泽霖恨不得直接将人按在地上揍一顿。
“小王爷好眼力,这都日上三竿了,还大清早?”钟晨睿被叶泽霖的话逗笑了,接着随手拿起一旁的衣衫丢了过去,瞧他此时一脸的倦意便知昨天夜里定是没少折腾,只是却没看见那衣服下面的簪子。
听了这话叶泽霖一脸怨念的望着他,却见钟晨睿此时背过身去,他这才不动声色将簪子收回袖中。
自那日在荟萃楼离开时,叶泽霖变察觉到了异样,只是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将簪子买下。他虽知道施诺是故意用计让自己买了簪子,却不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本来昨天还有些犹豫的叶泽霖,在看到钟晨睿便突然改了主意。
“我去王府不见你人影,便知你定是来了此处,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如此销魂的画面,小王爷当真是风流人物,不如将府邸直接按在此处多好,左右王府也是空着。”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钟晨睿听后抱着双臂打趣道。
却不知身后的此时早就已经穿戴整齐,正活动着手腕向他走了过去,钟晨睿始终自顾自地说着,当叶泽霖听到他曾找过自己,便知定是有什么麻烦事了,不禁有些后悔,怎么就偏偏招惹了这对兄妹。
“你去往王府找过我?”叶泽霖这时眉头微微一挑,一脸坏笑。谁不知道他小王爷放荡不羁,旁人躲还来不及,这人竟直接找上门去,若是被左相夫人知道了,只怕又面部了一顿啰嗦。
钟晨睿这时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戏虐,转过身正好对上叶泽霖审视的目光,眼前的叶泽霖漆黑的头发垂在肩上,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一丝痞气,钟晨睿见了竟有些心生嫉妒,也明白了为何施诺会与他牵扯在一起,这人生的确实风流倜傥。
“我且问你,那天夜里我离开后,你待了许久才离开,可有察觉到什么?”钟晨睿这时收起脸上的笑意变得异常严肃,听了这话叶泽霖渐渐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人。
尽管那天夜里施诺及时将牌子夺走了,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荣王府的令牌。施诺会有那样的举动,明显是不想声张此事,钟晨睿会这么问,看来也确实是并不知晓。
钟家施家一向来往甚密,钟楚嫣对施诺更是百般宠溺。出了这样的事施诺却故意将事情压下来,明显是另有打算,他虽不知那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叶泽霖可不想招惹这些人。
“异样?就是看看那人是不是死透了,顺便再安抚一下受了惊吓的美人。”叶泽霖被钟晨睿逗笑了,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原本以为昨日温存足以让他忘记那女人,可是今儿个钟晨睿一提起,脑海中的印象反而越发清晰了。
钟晨睿听了这话煞有介事的抱着双臂若有所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叶泽霖此时的异样。
“怎么?人找出来了?”叶泽霖见这人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
“如今府上都是她一手管着,下面的人嘴严的很,问是问不出了,只不过施诺那丫头一向不会说谎,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看向右侧,她嘴上虽然不说,可我却觉得事情应该有些眉目了。”
不等钟晨睿话说完,叶泽霖将酒杯直接扔了过去,视线落在地上的一片红绸上,红鸢那女人竟也不叫醒他,还得一早上就让他受了惊吓。
“你长姐都舍得将施家交给她管了,你又何必庸人自扰。过几日就是月初,皇后寿辰的日子,皇上下令举国同庆,这时候还是少找麻烦的好,估计施诺也是这样想的。”叶泽霖看出了钟晨睿此时的困惑,简单的一句话直接点醒了来人。
钟晨睿这时听出了这人的嘲讽之意,瞧着叶泽霖此时一副得意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怨念,过了片刻,却见这人突然微微一笑,叶泽霖便知他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王爷说的是,是我庸人自扰了,可是别忘了我之前说的,王爷还是离施诺远些的好,过几日我那二哥回来,他的脾气可没我们几个这么好。”话音未落,却见叶泽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二人对视一眼,瞧着他此时眼中的畏惧,钟晨睿就越发的得意了。
此时施家内院。
施诺虽然将此事交由孟凡去调查,却也知道绝非一日两日就能有结果的,除了派人盯着那个两个人以外,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经由此事,府上的人倒是规矩了不少,她也正好借此机会将府上的人彻底调查一边。
这时,朝露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与屋内的阿箬对视一眼,这已经是换下的第三盏水了,她二人还从未见自家姑娘如此上进,这一上午都在翻看老管家递上来的册子,从这个月的账本一直看到府上的具体开销,二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守在一旁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