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留下这句话后便甩袖,直接带着威九离开。
方雪儿咬牙切齿的看着苏眠带凌洛离开府衙的那一瞬间,她猛的直接冲了过来,双手掐住了苏眠的喉咙。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如何勾搭上九王爷的?甚至还让他替你出头。”
苏眠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让方雪儿根本无法接受。
凌洛也算是在大家闺秀之中谈论的对象,如若不论那杀神的名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甚至就连方雪儿都为此倾心。
可现在在方雪儿还没有任何动静的前提之中,苏眠却捷足先登。
“你要是敢掐死我,九王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苏眠平静的看着方雪儿,甚至就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话语之间没有任何的跌宕起伏,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给我送,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方德清这个时候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猛的一下冲了过去,拉开了方雪儿怒斥。
“爹,你从前从来都未曾这样对过我,莫非就是因为苏眠攀上了九王府这个高枝儿之后,就连你也改变了态度。”
方雪儿的眼泪几乎瞬间就已经流了下来,怒气冲冲的指着苏眠,言辞之中满满的全部都是愤怒。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可不是曾经的那个傻子。”
方德清无声之中叹了口气,安慰的话语也多出了几分,有气无力。
“知道就好!所以我在方府留下来的这节日,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得罪我,小心我在九王爷面前告你们的状。”
有靠山不用,那才是个傻子,苏眠还要在方府之中的一些时日,如果日日夜夜都有方雪儿,过来碍自己的眼,那还不如趁早把所有的事情挑明。
“该死的!”
方雪儿愤怒的骂了一句,这一次倒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愤怒的转过身去。
苏眠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当中,还未等她安稳的坐下,方德清便是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瞧见苏眠在院子之中呆的稳当后,方德清便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现在方府之中甚至连我的容身之地都没有,连回到自己院子的权利都已经消失了吗?”
苏眠冷笑一声,反问了一句。
“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个院子实在是太寒酸了,我已经在东边给你找了一处好地方,那里现在桃花盛开,别有一番诧异。”
现在正值秋季,就连那桃花也马上就要凋谢变成了果子,不过却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现在知道给我找一个好点的院子,以前在想什么?”
苏眠冷笑一声,丝毫不承接这份情谊。
现在的这个院子,甚至就连下人所住的屋子都不如房屋倒塌塌,甚至在下雨的时候还会漏雨。
可是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过问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仿佛眼瞎,一般任由方月儿待在这个房间之中。
说不定他们还会期待着有哪天房子倒塌,直接把方月儿压在下面,这样方府的耻辱就会消失。
“这么长的时间我都已经过来了,又何必去担心这几天。”
方德清一步一步的跟着苏眠进了屋子,在看到屋子里面所有的情景之时,方德清眼神之中闪烁过几分诧异。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二女儿的房间,只知道过得不好,但却从未想过居然如此的狼狈。
在这屋子之中,甚至还有老鼠不断爬出,唯一的床便是稻草铺成。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生活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中。”
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女儿,方德清的眼神之中多出了几分的心疼。
“你不必在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因为九王爷要娶我,你难道会过来吗?恐怕就算是我真的被方雪儿打死了,你都不会管的。”
苏眠冷冰冰的看了方德清一眼,平静的陈述着这样的事实。
就像是原主死的那一晚,方德清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辩解,只是为了兴师问罪。
“刚刚方雪儿在不断质问我的时候,你没有替我出头,你甚至一直在旁边围观,那一份冷漠的样子,早就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大脑之中。”
方德清完全就是为了躲避掉所有的责任,才会选择待在旁边,装作眼瞎。
即便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都没有做过,甚至这一切全部都是受人诬陷,他却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语。
“我只是不想让方府承担任何的责任而已!”
方德清无力的辩解着,只期望这样的一番言语能够成为一个借口。
“是啊,你不想让方府承担任何的责任,所以便直接大义禀然的把我推出去!浸猪笼,我只想问问你,可曾有任何一瞬间顾虑过我的感受,想过我也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并不是为了苏眠自己而问,而是为了原主而问。
原主一直想要知道这样的一个答案,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在临死之前,她想过的也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才知道自己过着那样的日子,却还是不闻不问。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孩子。”
方德清张了张嘴巴无力的吐出这样字眼。
“如果你在我受到欺负的时候帮我辩护一句,甚至是为了我出头,我都不会沦落到现在的这种场景,只是因为你的漠视,你的熟视无睹才会造成今日的这番局面。”
方德清还想要保持得住自己脸上最后的那一丝皮囊,可现在却直接被苏眠彻彻底底的戳开。
“你现在还在怨爹吗?”
方德清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吐露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当然,既然你把我生下来,那就有养我的责任,可是,你现在却让我陷入到了这样的局面,莫非我还不能怨你?”
苏眠相当坦诚的说道,完全不管不顾。
如果换做是另外一种情况,方德清恐怕早就已经彻底就要降罪于苏眠,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好好好,这一切都是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