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撩起裙子,指着身上一块又一块的红色斑点问卖药的胖乎乎的女人,她看起来比上一家专业多了,圆圆的脸,戴着一副框架眼镜,约莫四十岁左右,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和。
你这个是只有腿上有还是全身都有呢?
只有腿上这一点呢。
那就不是海鲜过敏了,过敏是全身都有的,你这个应该是属于蚊虫叮咬的,你这几天是出去玩了吗?
嗯,就在海边呆了一天,但是我也没感觉到有蚊子咬呀,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们这边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的,一般也没什么感觉,而且蚊虫都是偏小的。
是吗?那我这个要用什么药呢?
诺,你跟着那个医生过去,她给你拿药。
孙大圣在一旁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
何香和丈夫跟随那个医生走到药店的另一端,空荡荡的几排货架,女医生抽出两种药顺:这两种药都是治蚊中叮咬的,不过都是内服的,这个89,这个69。
何香一听是内服,就有点不太放心,本来是药三分毒,况且这个小镇上也不太权威,何香犹豫着不太想买。
89?什么药这么贵?不就是蚊虫叮咬吗?买点花露水不就行了吗?他在一边小声嘟囔着。
何香顿时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自己也没有准备买,但是孙大圣因为心疼钱就不买了,或多或少她觉得自己不够被重视。
旁边的女医生好像也听到了,脸上浮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笑容,有不屑,也有讽刺。
何香感觉脸上很挂不住,没忍住,表情有一点失控,翻了个白眼看老公,可是直男总是有自己独特的思维,他没有理会到何香的难堪。
何香更加犹豫了,但是此次的犹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孙大圣,她想看看孙大圣会不会给她买。
她手里不停的摆弄着药,细细阅读着药的不良反应,越看她的心里越担心。
孙大圣还是嘟囔着,买瓶花露水就好了,干嘛要花这个钱,死贵死贵的药,一旁的女医生也不说话了,看着这对自说自话的小夫妻,向远处的同事使了个眼神。
过了一会儿,何香觉得自己被无数双利剑针扎一样,刺的她心里难受,便赌气说道:走吧走吧,反正你又舍不得买,让人家看笑话。
这怎么是舍不得呢,明明花露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看着孙大圣还在那费心费力的解释,她懒得再说话了,直接扭头就走。
经过收银处那里的时候,一群穿着护士服的大妈对着何香讨论着,即使何香再怎么听不懂福建话,也能从她们的眼神和脸色中读出不屑。
何香气呼呼的走出去,她赌气转头就进了另外一家药店。
孙大圣紧跟着也进来了,何香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这个医生居然说的是海鲜过敏,这下,何香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了。
孙大圣听到说:海鲜过敏不是全身过敏吗,这个只有局部的红点,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看看具体是什么原因。
何香跟着孙大圣走出来,算是默许了老公的意见,烈日当头,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自觉的就凶:你咋回事,就因为钱就让我这么痒吗?我痒的难受死了,不挠都不行,而且越变越大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以前我感冒你都紧张的要死,现在结婚你就变了,你变的不爱我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不靠谱。
何香越说越委屈,眼眶慢慢红了,孙大圣连忙说,这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吗,我们让医生看看再买药,好不好?
何香这时心里才舒服一点,前面有一家小诊所,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大医院,何香也懒得去大型医院看这种小病,便推门进去。
一进去,何香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列设施和八九十年代都差不多,灰黑的色调,给人一种超级压抑的感觉。
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老奶奶,还戴着老花镜,镜子半垂着到鼻子那里,看着就很不专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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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写了,断更这么久,发现为数不多的读者还取关了一个,伤心,实在是没办法呀,从十一开始准备考公务员,整整一个月都闭关,专心学习,暗无天日,上周末才考完,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再接着往下写,发现有点跟不上之前的思路了,一次短短的旅程居然被我写了这么多,都佩服自己的脑洞了,哈哈。
不妨从当下的生活来写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会,从明天开始,一定好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