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去和君夙说,看他信不信。”
不管里面的人是谁。
都是自家妈妈的宝。
怎么嫁到他们南家要受这么大的委屈。
慕夏也不指望佣人开门,后退一步,直接就是冲刺,狠狠的撞在门上,也不知道南家门什么材料做的,她撞得脑袋都晕了,这门半点动静都没有。
眼看撞不开,慕夏四处打量,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门弄开。
“少夫人,求你了,求你了。”
其他佣人见状,纷纷跪在慕夏身后哀求。
慕夏视而不见,跑到隔壁房间,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棍,对着门把就开始打。
她躺了半年,身子没什么力气。
一下打不开她就打两下,两下打不开就打三下。
持续了将近三分钟,慕夏浑身都是汗,手也震到麻木,尽管如此,她没有退缩,一次又一次。
咔哒一声。
房门开了。
慕夏眼前一亮,扔了高尔夫球棍就冲进去。
不过两步,她的身子像是被雷击一般一样楞在原地,吸进肺里的空气夹杂着冰晶,又冷又疼。
“呜呜……”床上的君彩儿四肢被绑,地上还有零散的衣服,被子里是什么光景慕夏不敢想象。
咽了口唾沫后,她逼自己冷静下来,回眸命令门外那些人:“给我滚下去!”
说完,她将破旧的门关上,来到君彩儿面前时,一点一点解开她的束缚。
余光不小心瞥见君彩儿锁骨上的痕迹。
疼的她心一阵抽痛。
她自问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一觉醒来多了个老公不说,爸妈还回心转意,还多了一个宝宝。
她很幸福。
可身边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尤其……是彩儿。
似乎,是她造成的苦果。
慕夏越想越不是滋味,从地上捡起衣服,背过身让君彩儿去穿。
可……
“大嫂,我没力气了。”君彩儿无力的躺在床上,像个破碎人偶。
昨晚的南一弦和野兽没有区别,嘴里一直叫骂着,二十四年的人生,这一次的疼比失去父亲那天还让她难受,绝望一直笼罩在身边。
差一点,她就要咬舌自尽。
不过是担心母亲才撑到现在。
“好。”慕夏一开口便是沙哑,她转身小心翼翼的帮君彩儿穿上衣服。
然后扶她下床:“走,带你回君家。”
“嗯。”这里对君彩儿来说就是地狱,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君彩儿浑身都没力气,大半重量都压在慕夏身上,尽管如此,每迈一步都是艰难。
走到门口时,君彩儿已经疼出眼泪,怕慕夏担忧,用贝齿拼命咬着下唇,唇疼了,其他地方就不会疼了。
下楼时,南家所有佣人跪在大厅,泣求君彩儿留下。
“夫人,求您等少爷回来好不好?”
“夫人,您要是走了,少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夫人,求您了!”
一群人齐齐磕头。
君彩儿素来心软,但这次,她连心都没了,怎么软?
君彩儿垂下眼眸,对一旁的慕夏幽幽道:“大嫂,带我回去。”
她是君家的彩儿小姐,不是南家夫人。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未来更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