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和许老夫人去到后院祠堂,原本以为浓烟滚滚,必是起了大火。结果仔细查看,那冒烟的位置并不是由祠堂升起的,而是在厨房的位置。于是一行人又从祠堂来到了后院。
只见那一整个厨房都被浓烟包围着,就在打算朝厨房泼水灭火的时候,发现怎么水越泼烟越大。一番检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厨房里的厨子用了还没干透的木头当柴火,这才使得厨房冒烟,让人误以为起火了。
一番折腾之后,许老二人总算是回到了寿宴。
刚一进门,就看到被扎成蜂窝煤的许流年。
“你们都在干什么?”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阻止了周兰芝想要让云洛停针的话。
“老弟啊,不是哥说你,你看看这小女娃竟然拿这么多针在人体上做试验。”许建利原本在见到云洛为许流年放血的时候,还有些慌。现在一看,那许流年压根就没有任何好转,这下怕什么。
“许老先生,许少爷刚才中毒,情况危急。云小姐在扎针为他解毒。”镇辰站出来,三两句话点明了云洛并不是在拿人体做实验,而是在救人。
许老夫人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碗中暗紫色的鲜血,那不是中毒了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会解毒。
许建利见“火狐”总经理镇辰开口为云洛说话,也照样跟机关枪一样,道:“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懂什么叫解毒。要是把人医死了,那谁拿命来赔?该不会是别人派过来要我这侄孙命的吧。”
许老盯着许建利不说话。只见许建利又道:“老弟啊,你看侄孙身上扎着这么多根针,刚才还吐了那么一大口的血,这不会是不行了吧。我们许家偌大的家业,可不能没有了接班人啊。”
许建利这是指望着许流年活不了,又开始惦记许家的家产了。
许老先生心中不由地感慨,钱真的能毁了一个家。而许老夫人现在也没有心思同许建利理论,一颗心都扑在自家孙子身上。
云洛不受干扰地继续为许流年放血。许老夫人也蹲下身子将手搭在许流年的脉搏上,看着许流年的唇色渐渐由深紫色恢复成正常色。
云洛抬头看向许老夫人,道:“许老夫人,您看下。”然后指了指之前许流年之前的吐泻物和碗里的血。
许老夫人微微一怔,顺着云洛的手指瞧了过去。酒水、胡萝卜丝、毒血,再联想起今天一系列的凑巧,原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来伤害自己的孙子。
许老和许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紧接着许老夫人将随身携带的短笛拿起,吹了一段曲子,竟然是出动了许家暗卫。这可是不到重大时刻都不会轻易拿来用的暗卫。
“今天在场的人,一律不许走出许家。待检查过来,再出去。”许老先生瞧着自家老婆子召唤出了暗卫,对在场的宾客说道。
看来今天的事情怕是不简单。但众人不敢不听从,谁让人家可是京城五大世家之首。
“妈,流年的情况怎么样了?”周兰芝打从刚才看到许老二人,就好像是找回了主心骨。
“还好小洛及时将毒血逼出来了,不然流年怕是活不过半个钟。现在就等流年醒过来了。“这话说得周兰芝一阵后怕,还好当时让云洛试试,不然流年怕是活不了了。
许建利等人也听见了许老夫人的话,原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必定能让许流年丧命,成功当上董事长,没想到被这半路冒出来的小丫头给搅黄了,暗暗地把云洛记恨上了。
“弟妹啊,你可别被这来路不明的人骗了。她就是看你人傻钱多,好骗!”许建利指着云洛吼道:“我告诉你,想骗我许家一分钱,你是痴心妄想,小小年纪不学好,坑蒙拐骗。我看指不定这毒就是你下的”
“闭嘴!”许老先生看向许建利。
“呵,老弟你居然护着她,她刚才可是在拿咱侄孙练针呢。”刁钻刻薄的话,许建利毫不留情的说出口,专拣难听的攻击云洛。一个长辈攻击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姑娘,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掉面子。
但许建利可没有这种意识,他一听到许流年没事,想着自己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还会引火烧身,让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欧阳明珠偷偷凑到许建利旁边,悄悄地说:“爸,别担心,怀疑不到我们身上。”
周兰芝生气地看着许建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先是说她儿子活不了了,现在又处处针对救了许流年的云洛,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到像泼妇一般地骂许建利。
许建利听到欧阳明珠的话之后,也稍微放心了,但还是继续不依不饶。
看云洛一言不发的样子,道:“怎么?让我说准了,不敢说话了?告诉你,早点承认是你下的毒,不然……”
许建利说的正欢,却突然发出了几声难听的气泡音,他的声带好像被人控制了,发不出一个音来,他的喉咙上插着一根银针,坚挺的扎在肉里。
许建利不敢置信的看向许老夫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控诉着她的行径。
“这样就安静多了。”许老夫人拿起云洛旁边的银针盒,细心地将银针插入针包里。
她有意无意地看向许建利,道:“大哥若是继续聒噪,我不介意帮你变成哑巴。要知道,我可不是那么能忍的人。“
是的,许老夫人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先不说云洛是他们救回来的人,单单就冲今日云洛救了许流年这一点,许老夫人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云洛
许建利惊慌地捂着喉咙,悬着在颈部的银针,他不敢拔不敢碰,生怕变成永久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