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百天期限变成一年……
江宜宁耳边回荡着林师伯慈爱的话,错愕地看向他:“啥?”
她没听错吧,这个一脸慈爱的师伯,虽然免了她一百个肘子,但是要让她给做一年的饭!这个师伯果然和师父说的一样,贪婪!
阿九低头扶额,果然,他对师父的了解还是十分深入的。
“师父,您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自家师父慢悠悠地谈条件:“师门规矩也不是不能改,通婚什么的,反正现在整个师门也就剩下我一个长辈了……”
“……”阿九目光转向还一头雾水的江宜宁,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师父,还是让我来给您下厨吧……”
听说阿九要下厨,林师伯大力摇头,那样子简直像要把头摇掉了:“不不不,你的厨艺和你师姐一比,简直能让我短寿十年。”
阿九:“……”这就有点扎心了!
最后,江宜宁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下来,毕竟,自己主动认的师伯,跪着也要满足要求。
就这么过了一天,第二天过了整整一个上午,黎凤白却还是没有来。
原本等着她过来还跟她分享认下师伯好消息的江宜宁,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虽然上次医院的内奸已经被抓住了,却也没有交代任何其他同伙,黎凤白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样,只音乐告诉她这件事儿西省有人插手。
这也不难猜测,毕竟,假的梁白芷没有被揭穿前,可是在西省作为大帅的干女儿生活了三年,要是没有点势力都说不过去,可这些事儿要是单单说是她一个人做的,江宜宁也不相信。
江宜月刚走进屋,就看到江宜宁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熟睡的小旸,一脸的心不在焉。
“小宁宁,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儿,想什么呢?”
这两天他们在这住,江宜月都要爱上摘星公馆了,这里有山有水还有那么多奇妙的机关,可比大帅府好玩多了!
江宜宁回过神,看到凑到自己面前的江宜月,叹了口气:“昨天凤白说要今天过来的,可是现在还没有来。”
江宜月毫不在意,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还不是因为医院事情多,他们医院哪怕是黎凤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她也忙不过来,说不定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手脚……”
江宜宁点点头,也想相信黎凤白只是事情太忙了所以才来得晚,可心里却还是越来越不安……
这时,林师伯从外面走了进来,得意洋洋地招呼江宜宁:“师侄啊,中午了,我想吃红烧排骨……”
江宜月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忍不住冷嗤一声抱怨道:“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小宁宁,你们这是从哪儿论的,这么就变成了他的师侄了,这下好了,房主变成房客不算,还要变成小辈兼大厨了!”
江宜月并不知道江宜宁关于师门的事情,江宜宁也不便向她多说,只好含含混混地应付过去,江宜月也对这个并不在乎,在她眼中,江宜宁就是江宜宁,是她的亲妹妹,大帅府的三小姐,有这层关系就够了。
江宜宁跟上走在前面的林师伯,林师伯为了她做菜方便,特意让阿九多添加了一些家伙什儿,腾出一间房来当做厨房和餐厅,几个人的吃饭环境立刻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摘星公关目前除了两个小孩子之外 ,只有江宜宁、江宜月、老爷子和阿九,还有一个神出鬼没,只有在吃饭时候突然出现的白凤回,总共五个人的饭,江宜宁把宫廷御膳做了个遍,林师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和蔼可亲了。
新开辟的厨房正好在围墙边上,旁边正是传说中的黎家,几个人刚走进厨房,就听到了隔音不好的黎家闹哄哄的,不知在吵吵嚷嚷什么。
“隔壁怎么了?”江宜宁皱眉,虽然不认识黎家其他人,但是毕竟是三师姐的家,她还是听说过一些八卦事情,不过,现在这声音,已经不算普通的吵吵嚷嚷了吧……
“我告诉你,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伴随着瓷器摔在地上的叮叮咣咣声音,异常响亮。
江宜宁嘴角抽了抽,怪不得三师姐好像常年住在医院,不怎么回家的样子,这么乌烟瘴气,也没有人想回。
这个念头刚过,便听到了黎凤白的冷清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现在你们还有想说的权利么?不要给脸不要脸。”向来冷淡的声音这次更夹杂了无边的冷意,江宜宁面色一肃,忍不住攀上了围墙。
随即吓了一跳,这围墙和黎府的围墙相差不足一米,她现在站在墙头上,简直就是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现在黎府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想看八卦的自己。
江宜宁正心虚得像从墙上下来,却见林师伯也跟着爬了上来,毫不在意地悄声说:“放心,这围墙上面我安了阵法,他们是看不见咱们的,只要你别大声说话,安静看戏,没有人会发现你的。”
江宜宁立刻停下了要下去的动作,重新坐在了墙上,无语地看了老爷子一眼:“你平时,没少看戏吧?”
林师伯一脸的理直气壮:“平时太无聊了,外面又那么脏,我就不想出去,这里有现成的戏给我解闷儿,我不看白不看啊!”
江宜宁无言以对,竟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只好跟着一起看向围墙那边,围观三师姐家的八卦。
“喂,你吃瓜子儿吗?”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布袋子,正从里面掏出一把瓜子,吃得津津有味。
“……你这看戏的态度还挺端正……吃。”江宜宁伸手接过林师伯提供的瓜子,觉得自己跟着师伯学坏了,不但围观了极品家庭的八卦,还一副这么从容的姿态……
黎家院子里分别站了两拨人,一边是黎凤白,另外一边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中一个长得娇媚的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