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十字架闪闪发光,白鸽飞过天际,没有战争,没有叛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人走进了教堂,对神父笑了笑,神父也对他露出了笑容。
那个人只是看了一会就离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会再回到这里,他即将投身一个伟大的事业。
他换上了华丽的衣服,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面对着内阁的大臣,他是新的正义旗手,卡洛·奥尔西尼,一个来自背叛者家族的忠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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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莫·格里马尔迪的继任者,是来自奥尔西尼家族的卡洛。
卡洛自幼受父亲教育,听着骑士英雄的故事长大,并励志成为一名天主的护卫,保护宗教的权威。他从小便开始练习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想要成为一名为神而战斗的光荣的骑士,但是天生羸弱的身体导致他必定不能在这条道路上发展。
于是他便开始学习行政技能,跟着教士们学习。
在自己的哥哥克罗米掀起反叛的大旗时,卡洛对此表示不屑,他认为这种非正义的行为必然会失败,正义必然会得到伸张。
他在克罗米决定去撺掇贵族之前与他爆发的一场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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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什么都不懂!”克罗米愤怒地大吼,脸涨得通红,眼睛不断瞟向挂着剑的那一面墙。
“这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应该做的事情吗?”卡洛盯着自己的哥哥,身体有意无意地向门那里走去,“我是不会让你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向异教徒屈服难道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应该做的事情吗?你太天真了!”克罗米不断接近那把墙上的剑,“你应该为自己向着这种国家而感到羞愧。”
“你一直跟我说的骑士精神呢?”卡洛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哥哥的动作,他挡在了门口,苦口婆心地劝自己的哥哥回头。
“得了吧!”克罗米一下子跳到墙边取下了那把剑向卡洛砍去。
卡洛大惊失色,不断躲闪,一个踉跄,竟然从窗户跌了出去,从三层楼高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
“得了吧……”克罗米将剑放了回去,低声骂到。
万幸的是卡洛刚好落在了草堆中,逃过一劫,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向正义旗手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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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里马尔迪卸任后,因为之前报信的功劳以及自己的行政天赋,卡洛继任正义旗手的位置。
作为一名忠于天主教的执政官,卡洛一继任就派出外交官改善同教宗的关系。并且不顾贵族和市民的反对推行了《烧死异教徒法案》,这部法案被整个天主教世界效仿,让天主教内部的改革呼声增大。
他同时还宣布取消《限制申诉法令》和《取缔修道院法案》,使得教士重回执政行列。
他始终认为异教徒是不可靠的,再加上奥斯曼的战争让近八千人死在沙漠中,卡洛对奥斯曼的好感并不高。他不想让前人的努力白费,但又不想把希望放在异教徒身上,于是接下来的事发生了。
卡洛派出外交官改善与法兰西的关系,同时又派出外交官改善与波兰的关系,这两个天主教国家在天赋异禀的外交官的努力下终于与佛罗伦萨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同盟。
危机便在这里产生。
奥斯曼的苏丹得知了这个卡洛与其他两个天主教列强结盟的消息十分愤怒,特别是波兰是奥斯曼的宿敌,但是他仍不愿与佛罗伦萨这个唯一与他结盟的天主教国家闹翻,于是他派出了一个使者,劝说卡洛放弃波兰这个盟友。
卡洛作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自然是不愿意,于是一场内阁大辩论开始了。
“放弃波兰派”的领袖是来自泰雷尼家族的彼得罗,而“放弃异教徒派”的领袖自然是卡洛。
卡洛认为作为天主教国家,我们应该坚守天主的信仰,聆听教宗的教诲,不应该再与这样的异教徒来往,应该要表明态度,主动放弃与奥斯曼的同盟甚至侮辱奥斯曼一番。
彼得罗则认为奥斯曼是一个强有力的同盟,能够大大地震慑住以奥地利为首的神圣罗马帝国成员,不应该随意放弃,并且放弃这个盟友可能会导致信任危机,大大降低佛罗伦萨的国际声誉,得不偿失。
这场大辩论持续了近一个月,双方的言辞都十分地激烈,在辩论期间甚至出现了暗杀,贿赂,威胁等等不符合天主教义的事情,一时间整过国家乌烟瘴气,人民议论纷纷。
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颗流星在某天的晚上划过星空,民众纷纷称其为扫把星,国内一片哗然,各种反动言论层出不穷,教宗陛下甚至借此声称这是佛罗伦萨遭的报应,甚至专门让各大教堂传出“佛罗伦萨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治国”,以及“愚蠢的托斯卡纳人才是这里的毒瘤”这样的一系列言论。
听说了扫把星的彼得罗十分愤怒,甚至在内阁会议上大喊:“经济,傻瓜们!”
佛罗伦萨的国际声誉一落千丈,彼得罗知道他们说的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但长此以往,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于是他召集自己的派系同伴。
他在会议上说到:“说到底我和正义旗手都是想让国家变得更好,只是方法不一样罢了,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这难道是我们所希望的国家吗?必须要采取更加强硬的手段了。”
彼得罗开始采取强硬措施,他首先是利用自己的关系将政治外交军事顾问全都替换成自己的人,再利用忠于自己的外交官在国内散布波兰的不好的传言,最后想要派出杀手暗杀掉卡洛。
但是杀手被卡洛的优秀人格所感动,并没有将卡洛杀掉,而是放过了他,自己跑回去向彼得罗谢罪。
彼得罗并没有处罚杀手,他说:“既然如此,他应该得到尊重,他的优秀品质应该得到传扬,但是,我这是为了国家,我不会屈服也不会放弃。”
于是在卡洛任期的第四年,在会议上,彼得罗拔出了自己隐藏起来的短剑,当场威胁卡洛卸任。
卡洛说:“你的决心和勇气我看在眼里,但是为了天主的荣光,我不会放弃。”说着也要拔出自己的剑。
彼得罗示意躲在暗处的士兵,于是三个躲在暗处的士兵一拥而上讲卡洛擒住。
彼得罗对着一众内阁成员说:“我们的国家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领导人,而不是一个宗教人士。”
内阁成员被彼得罗的私兵们威胁,不得不同意让彼得罗“代替”“想要苦修神学”的卡洛执政,于是这场风波平息了下来。
彼得罗以卡洛的名义撕毁了与波兰的盟约,但却对波兰的领导人表示他们受到了奥斯曼的威胁,于是奥斯曼与波兰的矛盾激化,而法兰西此时刚刚结束与英格兰的战争,国家的人力财力等都不足,并没有加入到对抗奥斯曼的行列,于是一场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
彼得罗同时还恢复了那两部科西莫的有关宗教的法案,教士再度被排挤。
卡洛执政十二年,但事实上有八年都是彼得罗代行执政,1472年5月15日,彼得罗死在了修道院十字架前,享年四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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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就回他的教堂去!”又可以听见彼得罗大人愤怒的声音,他又打碎了一个琉璃杯子,我又得去清扫。
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女性,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被卡洛大人发现,卡洛大人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令人陶醉,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但当我想要表达自己心意,为他奉献自己的时候他却说,“我应当一声侍奉天主。”
我总是利用各种方式帮助他打开心扉,但是都被拒绝,要是别的统治者早就把我扒皮扔到油锅里面去了,但是别的统治者绝对不会拒绝我,一个年轻女性的爱。
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直到彼得罗出现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几乎将卡洛大人的决议全盘否定,好像他在内阁里才是说一不二的老大似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卡洛大人,卡洛·奥尔西尼,正义旗手,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彼得罗只是小丑罢了。
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彼得罗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我一个小小侍女都知道现在内阁一片混乱,好像所有人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捞一笔。
我对卡洛大人说:“得了,别这样,我们到乡下去,好吗?”不出所料,他拒绝了我,他说:“我要打败这些渎圣者,守护天主的荣光。”
我肯定是最胆大的侍女了。
但是后来彼得罗那个家伙把我从卡洛大人身边要了过去。
真正的侍女工作开始了,我这才体会到待在卡洛大人身边是有多幸福。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卡洛大人输了,他被关到了教堂里。
我偷偷跑了出去,来到教堂,教堂的门没有锁,没有守卫,但他就是跪在那里,我拉起他的手,小声喊:“大人,我们走!”
卡洛大人没有走,他仍旧跪在十字架面前,无论我怎么求他都没用。
终于,我放弃了,我问他:“你当时为什么帮我?”
他说:“你是基督徒,你很可怜。”他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像是春日的花朵,又像是秋日的落叶。
我好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从前以为他会帮助我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并不特别,是他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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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这么忠于宗教的人吗,老师?”小红举手提问。
“嗯……”老师合上了课本,思考了一会说到:“你生在现代可能不懂,但是以前的人很多都是很忠于宗教的,如果没有宗教冲突,这次危机就不会发生不是吗?我们学习历史就是要吸取历史的经验,想想你从中学到了什么。”说完老师对着小红微笑了一下。
“学到了什么啊……”小红这样想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她看到了十字架,看到了一个虔诚祈祷的中年人。
“上帝啊……”中年人喉咙动了半天,最终却只憋出来这几个单词,他缓缓抬头看向十字架,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沉迷于骑士故事的小男孩,那个反对兄长的男人,那个站在最上首位置的正义旗手。
他的喉咙又动了几下,但最后只发出了一声长叹,回荡在空旷的修道院中。
空气凝固,四周安静了下来,一只雄鹰飞到了他的头顶。
他死了,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终究还是……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