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毫无疑问地又易手了,而此时到了战争进行地第三年,局势到了最紧张的时候。
罗马军在俄罗斯补兵完成,浩浩荡荡地向波兰立陶宛联邦的首都华沙进军,而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军事顾问简直是建筑鬼才,完美的错过了所有可以堵住敌军进攻的通路,罗马军绕开所有沿途的要塞,直击华沙。
而此时在南边,可怜的西亚病夫在波奥的联合打击下终于丢掉了首都科斯坦丁尼耶,其余的军队在被占领区内打游击,而新的陆军只能在安纳托利亚进行招募。
罗马军此时已经进攻到了华沙,波兰立陶宛联邦首都告急,而大量的波兰士兵回驰首都,想要阻止我们的素质罗马军,而华沙是一座罕见的要塞没有被加固过的首都城市,城墙脆的跟鸡蛋壳子一样,华沙瞬间被占领,而罗马军开始原地补兵。
以这种局势,波兰立陶宛联邦定会谈和,但是意大利的国王陛下好像是高估自己的罗马军了,波兰的军事迅速回到了首都,将近六万人的军队直接向驻守在华沙的罗马军冲锋,波兰军队的质量实在是高得可怕,罗马军惨胜,实力十不存一。
为了保住军队的有生力量,将军下令回到俄罗斯境内修养一段时间,罗马军漫长地补兵之旅又开始了。
而南边的奥斯曼似乎已经不是很撑得住了,竟然频频打出十换一这样惨不忍睹的战损比,南方已经无法依靠了。
佛罗伦萨军再度向维也纳进攻,这是第三次对维也纳的攻击。
战争进行的第四年,双方都很疲惫了,但这也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年,陆陆续续有小国开始投降,而不得不提的是纽伦堡被意大利附庸。
而天主教同盟始终不肯放松牙关同意新教宗教霸权这样的条件,战争还在继续。
俄罗斯基本打酱油了,而罗马军再度恢复完毕,八万人的罗马军向华沙再度发起进攻,但是在途中却被一支七万七千人的波兰部队截住,波兰部队虽然失败了,但是罗马军也不好看,杀到华沙,同样的猛攻将华沙攻下,同样的支援,但是这次,罗马军失败了,而后撤的罗马军被已经恢复过来的那一支七万人部队歼灭于波兰。
佛罗伦萨军再次攻陷维也纳。
新教同盟的胜算似乎正在变小,距离宗教霸权这个目标的达成似乎越来越远,就在这时,奥斯曼和天主教同盟和平了,割让给波兰和奥地利大部分的巴尔干省份。
而已这个为契机,意大利的外交官筹码一下子变多,波兰觉得得到了足够多的既得利益,急于结束战争,于是赔给新教同盟一比赔款便离开战争。
而变为了孤家寡人的奥地利自然是无法支撑,只好答应了新教宗教霸权这一要求,内容为,只有新教国家才能够担任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和皇帝,新教才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官方信仰。
经过了四年的战争,欧洲血肉遍地,瘟疫横行,有的国家人口急剧减少,而意大利数十万的陆军只剩下四万多人的佛罗伦萨军还在,其余的八万多陆军被歼灭于波兰。
这不仅仅是各个国家的一场浩劫,也是欧洲的一场浩劫,同时,奥斯曼暴露了自己外强中干的本性,为接下来的意奥战争埋下伏笔。
由此,作为新教同盟领袖的意大利被称为新教帝国,即使还不是帝国。
而这场战争死伤数百万,超过了过去三十年内欧洲所有爆发的战争的死亡人数总量,可能是因为这样才被成为三十年战争而不是四年战争吧。
而丢失了皇位国力大损的奥地利再也不是意大利的麻烦,而对于罗马正统的渴望,让弗朗切斯科一世的眼睛瞄向了其余南意大利省份,以及在某个百年前的外交官的回忆录里写到的,君士坦丁堡,也就是现在的科斯坦丁尼耶。
但是,他好像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在他的最后一场战争,即对那不勒斯的征服战争刚刚开始不久,他常年征战沙场留下来的旧伤复发,使得他再也不能下床,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甚至连咀嚼都需要仆人帮助,想想他年轻时的勇猛和当时的虚弱,这无疑在说明物极必反和英雄末路这两个词。
终于,在公元1594年7月3日,弗朗切斯科一世死于病榻。
他一生带领意大利征战四方,得到了省份威尼斯,萨萨里,特雷维索,诺瓦拉,萨莱诺,卡利查图。
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混乱终于被平息,昔日的皇帝也不得不信仰新教
而以弗朗切斯科一世的离世为界,新罗马历史上的大征服时代开始了。
。
“时代因此而改变了。”弗朗切斯科一世垂垂老矣,看着地图上意大利庞大的版图,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身上的伤仿佛都不见了,他深吸两口气,强撑着自己的上身离开柔软的床垫。
一旁的侍从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但是又不敢去触碰自己的过往,于是显得有一些手足无措。
“不要担心,扶着我走走。”弗朗切斯科一世的声音倒是不显老态,他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侍从。
“可是,侍卫队长吩咐我说让您……”
“不要管他,我才是国王。”他强势地说,空洞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坚毅,他看向窗外,表情竟变得有些柔和。
宫殿的花园中,一名小王子正在练习自己的剑术,佐罗,这是侍卫队长的名字,或者应该说佐罗二号,他正在教小王子拿剑。
“像这样子,双手高高举起剑,用力向下挥,没必要一劈到底,像这样及时收力切换方向侧面劈砍。”佐罗正在这样教导着小王子。
“或许侧过来会更好一点。”弗朗切斯科一世说。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佐罗大惊,转头看向弗朗切斯科一世,行了一礼,随后表情严肃道:“陛下,您应该待在房间里。”
小王子笨拙地行了一礼。
“不,这就是我该来的地方。”弗朗切斯科一世看着小王子,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微笑,这抹慈祥的笑容竟然出自天主教世界的恶魔。
“给我剑。”他对小王子说到。
“陛下。”佐罗上前制止。
“不要管他,来,拔剑先借我用一下。”
小王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佐罗,最终做出这个决定,把自己的木剑郑重地递到弗朗切斯科一世手上。
“向我攻过来。”他命令到。
“陛下。”佐罗显得有些无奈。
“来。”国王陛下已经摆好了假使。
拗不过自己的国王,佐罗提起自己的木剑,快速向前冲了两步,腰一扭,手中的剑就重重从侧上面击了出去。当然,只是看似很重而已。
国王陛下宝刀未老,后撤一步,将剑横于头顶,略微倾斜,剑尖朝下,身体朝剑柄一侧动,卸开了这次攻击,然后顺着攻击的力将剑尖指向变成几乎完全朝下,接着腰一扭,剑刃重重打在了佐罗的胸口。
佐罗退后两步。
弗朗切斯科一世也退后两步,剑插地,扶着剑柄喘了两口。
小王子上前两步,看看父亲,又看看佐罗,说:“父王,你怎么那么厉害。”
虽然很累了,但在小王子面前弗朗切斯科一世还是直起了腰板说:“你父王我的剑术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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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公寓楼的某一层的某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在那边大眼瞪小眼,一个人手里拿着正在发着光的圆形物件。
“学到什么了吗?”陆老师向缓缓睁开眼睛的小明提问。
小明没有回答,仔细看他的身子在颤抖,陆老师不是普通人,自然是发现了自己学生的古怪。
“怎么了?”他上前两步关切地说。
“死了,好多人,打仗,死了好多人。”小明只是这样说,他不敢闭眼,怕一闭眼就看到自己之前在“学习”中看到的那些血腥场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一仗结束之后就会有大量的“生物垃圾”留在战场,令人头晕目眩。
而一次小明是主动回溯到以前的时代,精神更加集中,之前看不清的战争场景现在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真实,恐怖,令人绝望。
他回忆里还是那些死前喊着亲人名字的士兵,死前喊着国家名字的士兵。他们忠诚,勇敢,但是无论怎样,都只能成为战场上的一具尸体,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要打仗呢?”小明忽然问。
“……”陆老师沉默了,一会过后他说:“因为欲望永无止境。”不知道是哪一条伤感非说说里的话。
“……”小明又沉默了。
“看开一点,毕竟,你学到了很多。”陆老师试图挑起快活的气氛。
“是啊,很多。”小明心不在焉地说,身体仍旧在颤抖,脑子里的那些剑招,都被战争的惨烈场景覆盖了。
可是,为什么要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