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往下淌“就在昨天晚上,他像平常一样喝了酒回来就开始打我娘俩,那时候朝儿的病发作了,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一下砍在了他脖子处,当时刀并没有拔下来,所以血也没有流的到处都是,为了不让他吭声我赶紧拿出了迷药喂他吃下,等他彻底晕过去没气后,我原本打算去找一个地方把它埋下去,可是等我回来以后看到朝儿,全身上下都是血一刀又一刀的在上面砍着,我也拉过好几次都没有用。直到后面他自己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抱着我就大哭了起来,天也就开始蒙蒙亮了,我连忙拉着他去换了一身衣服,才回到这里坐着。”
周围人们讨论纷纷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心里也不知到底该怪这个男的还是这个孩子。
“人格分裂症”凌雪说道。
在场有那么几个学医的,其中一个人好奇的问道“人格分裂症是什么?”
凌雪这才解释道“人格分裂症,是患者在受到极大的刺激心里却又承受不了,分裂出的一种人格,那个人格会把另一个人格所遭遇的压抑的通通发泄出来,当那个人格出来做完事情后另一个人格完全不记得自己所做了些什么。所以就有了你问他,他却不知道的情况。”
陈粒听完,眼里闪烁着希望“王妃,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朝儿,一切罪名由我担着,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凌雪这时却无话可说,要是在现代精神病人伤到的人或杀了人政府会自主安排治疗。可,这是古代没有这么说法,如果放了那就等于没有了法制,可如果不放他也只是个病人“抱歉,杀人偿命,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凌雪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安晟鵺让安晟修留下来处理此事也跟着凌雪身后离开。
“怎么了”安晟修走在后面,一边问着。
凌雪很自然的牵过安晟鵺的手“没什么,只是我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待着干嘛!”
安晟鵺站在了原地,凌雪拉着他走了两步,拉不动才转过来看他“你干嘛!”
安晟鵺拉着凌雪的手,向自己这里扯了一下,凌雪顺着力道撞进了安晟鵺的怀里“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如果你想帮他告诉我一声,我也会放过他。”
凌雪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把头仰起来看着安晟鵺“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我都会跟你说,只是杀人偿命,如果这次因为这样放了他,那下一次同样会有人以同样的理由要求你放了别人。我又不是一个心慈手软到什么人都能放过的地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
安晟鵺盯着凌雪看了好一会,在凌雪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吻,抱着她不再说话。
几日后,外面传来消息陈粒和她的儿子王朝被午后问斩,凌雪站在高楼上,看着前面高低不平的的屋檐上堆着厚厚的雪,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冷。
近香站在凌雪身旁,跟凌雪一样看着前面“小姐,今天都没看到你笑过,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近香,看到了这雪吗?很美吧!但不过这是短暂的,就像人的这一生短暂却充满着所有的心酸和甜,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尝遍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自己好像变了很多。
“碰”门被从外面砸开,安雨熙和妩腕儿从外面一边吵,一边走了进来“我说你这个腕儿,腕儿这么大冷的天,你说你不让我好好睡觉,偏要把我拉起来。”
妩腕儿推了一把安雨熙,两人在门口你挤一下,我挤一下门本来就小谁都没进来“早死三年,你能多睡三年,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我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你咒我呢你!”安雨熙推了妩腕儿一把,连忙从门口进来,趁着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来关上,双手环绕在胸口“你进来呀,你倒是进来呀!进不来了吧,活该。”
妩腕儿一边敲门,一边气愤的喊道“安雨熙,你给我开门,等我进来你看我不整死你,安雨熙。”
“呵!我又不是蠢,我还让你进来,你没搞错吧!”安雨熙转身正要走到凌雪那里“碰”门被硬生生地踢开,妩腕儿一下把安雨熙扑在地上,双手挠着安雨熙的肚子,挠的安雨熙一个劲的求饶。
“哈哈,我,哈哈,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女侠,哈哈”安雨熙笑得差点岔气,没办法,谁让自己最怕痒。
妩腕儿才不管安雨熙的求饶,一边挠一边吐槽“让你关门,你关呀!我倒是让你关。”
凌雪看着在地上疯耍的两人,嘴不自觉的上扬“你们两个要是把我的门给踢坏了,那你们俩以后就留在这做苦力。”
近香看着凌雪上扬的嘴角,才觉得有这两个爱闹耍的朋友,挺好的。
两人听到后,连忙从地上快速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裙摆上的灰,装作若无其事“嗯,刚刚有人踢门吗?我怎么没听到。”
妩腕儿也应声着“我也没听到,应该是雪儿你的幻觉,幻觉。”
几人顺着桌子坐了下来,安雨熙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嫂子,你听说了吗?施恃昨天因为满大街的追着叶凌煜跑,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一回家去被关禁闭了。”
妩腕儿一脸八卦的问道“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安雨熙给了妩腕儿一个白眼“就你这人缘,你要是听得到,就像嫂子曾经说的,母猪会上树。”
“你”妩腕儿气的猛喝了两口茶水,因为太烫的原因又一口喷了出来,凌雪一边笑一边把手卷递给妩腕儿“一个女子追着一个男子满大街跑,肯定会被别人传他王爷府没有教养不知廉耻,所以被关禁闭也很正常。”
安雨熙手撑在桌子上,手心捧着自己的脸庞,眼里充满着向往“我倒是挺羡慕她的,那么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我以后也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那我也会像她这样做。”
安雨熙却不知道她的确这样做,也伤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