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陆寒把公司的情况跟陆墨珩报告了一番。
本来他还想着老板眼睛的事情尽量压一压，能拖延几天算几天。
但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几乎所有合作的公司都知道了。
“那个陆怀义简直不是个东西！”想到这事儿的罪魁祸首陆怀义，陆寒的眼底是忍不住的怒火，连平日里表面上的尊重都没有了，干脆直呼其名：“你都不知道陆怀义那个老东西有多恶毒，这些消息都是他透露出去的。”
原本他还想着陆怀义虽然跟老板各种不对付，但老板失明这事儿关系到公司的稳定，他好歹也应该以大局为重。
谁知道……
“知道就知道吧。”陆墨珩坐在病床上，眼睛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却是难得的平静。
清醒之后得知自己的眼睛受伤暂时失明了，他不是没有慌乱过，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相比眼睁睁的看着宋年年的车坠崖，失明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现在公司里一团乱，接下来……”相比陆墨珩的轻松，陆寒却是满脸惆怅。
本来如果没有陆怀义从中掺和，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好歹也能撑一段时间，说不定过段时间老板的眼睛就恢复了呢？
就算没有完全恢复，至少他们也能趁着这段时间想想办法不是吗？
可是谁知道陆怀义就这样迫不及待了。
“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这天吗？”陆墨珩只是笑笑。
陆怀义的举动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陆寒第一时间赶回公司了。
毕竟有些东西就算放在公司的保险柜里他也不觉得是好百分百安全的，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的好。
“他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事情，要是我依然完好无缺，那他不是白费力气了？”陆墨珩一脸平静：“现在我瞎了，他当然等不及了。”
“哼，我就是见不得他难看的吃相。”陆寒还是满脸愤怒。
“各凭本事而已。”陆墨珩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人呀不管做什么都是各凭本事，如今自己在医院里住着，陆怀义忍不住想要上位，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
如果是自己的话，也忍不了了。
当然了，如果自己站在他今天的位置，自己是不会这么着急的。
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公司一天两天垮不了。”陆墨珩勾起嘴角，安抚陆寒：“你也不用的太担心，他愿意跳就让他跳吧。”
“我知道。”陆寒点头。
其实道理他都懂。
跟着陆墨珩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他还能不清楚？
只是真的看不惯陆怀义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想想他居然找自己要总裁办公室的钥匙，还美其名曰如今陆墨珩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这个当叔叔的当然有责任有义务帮陆墨珩处理公司的事情。
当然了，陆寒可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交给他。
“公司里现在乱成一团，如果他们继续闹下去，怎么办？”其实这才是陆寒最担心的。
陆怀义毕竟还是陆家人，以前是因为有老板压着，他心里那些花花肠子也不敢太放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真的很担心公司里的那些人别陆怀义怂恿的继续闹，到时候……
“没关系，就让他们闹。”陆墨珩依旧平静。
陆怀义的那些小把戏他早就猜到了，他会怂恿公司里的人闹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接下来只怕他们还会闹的更欢。
“我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就像他刚才说的一样陆氏集团一天两天垮不了，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吧。
如今最最重要的是……
“完全吻合。”陆寒掏出一张报告，很快意识到老板如今看不到。
他飞快的把报告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然后道：“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顾清婉。”
“嗯！很好！”陆墨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
但是陆寒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立刻就察觉到周围的低分低沉了几分。
老板生气了！
“人呢？”
“宋小姐受伤不算严重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说修养几天就能康复。”陆寒当然知道老板可不仅仅是关心顾清婉：“至于顾清婉，当时她在后座，又没有安全带……”
“直接说！”
“全身多处骨折，脑补受到重创，如今还在抢救。”陆寒继续道：“医生说，就算抢救过来多半也是植物人。”
“植物人。”
陆墨珩默默的念着，突然笑出声：“呵呵呵……”
植物人吗？真好，这算是因果报应吗？
“还查出了什么？”
顾清婉这边看来是彻底断线了，别说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抢救下来，就算抢救下来了，一个植物人你还还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吗？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同时陆墨珩又松了口气。
这就是因果报应，顾清婉自找的。
“根据我们的调查去找你的那个人是个整容医院的前台小姐，身家清白，只是……”
“只是什么？”
“她来找你的前几天曾经跟宋小姐见过面。”
“是吗？”
陆墨珩扯扯嘴角，习惯性的仰头。
他虽然现在眼睛包裹着什么都看不到，但这个习惯还是很难改变。
“不过，我相信肯定不是宋小姐。”陆寒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让老板想到了其他的。
他忙不迭的解释：“我让人去调查了一番，当时宋小姐是去打听顾清婉的，刚好那位小姐在那家医院。”
“也就是说，只是偶然遇到的？”
“是的。”陆寒飞快点头。
同时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他现在是真的怕老板跟宋小姐之间再产生点什么误会。
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敲打床沿：“这么话说她是一直怀疑顾清婉？”
“有这个可能。”陆寒非常配合的点头。
“其他的呢？”
“我们调查了宋小姐的通话记录，发现她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才去的事发的地点，只是那个号码是个空号，应该是对方隐藏了号码。”陆寒很快把调查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觉得这事儿是早就密谋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