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俯下身子温柔的看着柳若昕,“乖,听话。”柳若昕见他如此细致温柔,心里像吃了甜甜的蜜糕一样,心中甭提多开心了。
可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伤势耽搁了纳兰止探访民情调查私自收贿之事,毕竟这是国家大事。
柳若昕低着脑袋,没有了发髻盘束的她似乎更加柔美可人儿了,语气略带自责道:“可是国家大事和若昕相比,那可是大事,皇上您勤政爱民,不必为了我的事耽搁了国家大事……还有那么多百姓出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都在等您拨银相救啊皇上……”
柳若昕坚定的眼神,她的说辞让纳兰止心中大加赞许,更是十分欣慰。
“和皇上的事相比,我的事便是小事,但是皇上开心我便开心。”她拉着纳兰止的手,心满意足的望着他。
纳兰止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便开口调侃道,“没想到我的柳妃还有这般见解,甚好!”他这时脸色正经,接下来一番话更是让柳若昕坐不稳了。
“这后宫朕就觉得你妥帖安稳,和皇后有的一比,颇为适合掌管后宫!”
她心里一惊,“皇上,臣妾知错!不敢对朝政议论。”柳若昕匆匆低下头,面色慌张,不敢与之对视。
“臣妾只是不愿拖沓了皇上的计划,只愿皇上每天能多一点笑容,臣妾便心满意足了。”柳若昕连忙解释道,神色慌张,懊恼不已心想这下遭了。
看着柳若昕刚刚的大气风范这时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纳兰止大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朕觉得你甚好,比那群女人牢靠聪颖的多。”
柳若昕这下神色缓和,心里深叹一口气,抬眸试探的看了看纳兰止温柔的面庞,脸上晕开一片片红晕。
皇宫内,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闷着,天色渐暗,这时越妃带了羹汤正要去御书房送给纳兰止。
一路上,凌天歌迈着标准的宫步,面露喜颜,朝御书房走去,这她此次前去可不是仅仅送个羹汤这么简单,而是要借口问问楚云荣的事情,她心里细细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脸上一抹狞笑。
在御书房门口守着的平安看见远处的越妃拿着东西向这儿走来,心里有所惊怵,但又强行镇定自若了下来。
“越妃娘娘!您不能进去!”说罢,平安伸着双臂拦在门口,不让越妃向前一步,看着平安这幅果断模样,她却还不罢休。
越妃发出娇滴滴的声音,眼还往殿内一个劲儿瞅着,故意放声道:“我是来给皇上送羹汤的~平安公公,我送完就走。”
平安看见赶紧堵在她面前,一个不留神儿越妃差点闯进去,他的面色也没有刚才那股喜劲儿,便是有些难堪,“您别让当奴才的难做,皇上的命令谁敢忤逆啊。”
说罢,凌天歌开口娇嗔道:
“平安公公,你就让我进去吧,平时本宫待你也不薄。”她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但平安权当没有看到一样,无视越妃的作态。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就属这越妃最会作好人,平时一副温柔和蔼的模样,暗地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女子。
见越妃不肯作罢,但他也不敢违背皇上下的命令,禁止一切人入内,“奉天承运……”接着平安亮起嗓子,拿起一道谕旨,开始宣读。
凌天歌听到谕旨,跪拜在地上,一听这旨意竟是任何人不能进入御书房,除此无其他内容,“皇上这是怎么了?竟什么人也不见?”
“皇上这几日与要臣商议,就在这御书房,连朝堂都未曾上过。”说罢,平安瞥了越妃一眼,话外之意便是,就算是她越妃更不会见了,这下凌天歌才作罢离开。
一路上,凌天歌都在细细琢磨刚刚在御书房碰壁的事儿,她的目光游离,灰头土脸的拿着手里的木雕膳食盒。
小宫女们个个眼头机灵,瞅见了前方的越妃,个个快步等到越妃身边的时候赶紧跪拜行李,这一下,可把陷入沉思的越妃吓了一跳,她面色微怒,瞪着那群宫女,“干什么啊,你们这群狗奴才,想吓死本宫吗?”
说罢凌天歌便将那装着羹汤的木雕盒子扔在了地上,大发雷霆。
那群小宫女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趴在地上磕头求越妃消气莫怪,“娘娘,奴才们知错了……!”越妃接着冷哼一声,不做理睬的便走了。
等越妃走后,那群小宫女们才炸开锅纷纷议论,“我听说这越妃娘娘吃了闭门羹,皇上硬是待在御书房不见她,这才让越妃娘娘如此生气呢。”,小宫女儿们个个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回到自己宫中的凌天歌越想越不对劲,她端坐在刻着花纹的香檀榻上,一阵阵熏香扑鼻而来。
她又陷入沉思,既然是商议要务,为何自己的父亲没有去,他是朝中重臣是丞相啊,心里像一团麻团似得,但也许是皇上对父亲有所戒心,便没有召他前去吧。
凌天歌挥了挥手,眉头紧蹙,望向那瓶中的鲜花,“罢了罢了……本宫这脑仁气的都是疼的。”
小宫女连忙上前为凌天歌按摩捶背,一副殷勤模样倒是让她舒心十分,“要是这后宫一半人啊,跟你一样叫本宫省心就好了。”凌天歌时不时地掩面夸赞,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奴才更尽心竭力的伺候她。
天色漆黑,偶响起夜鸟的鸣叫,另一座宫殿的后院中,幽幽的蔷薇爬满了墙,宫墙内忽的飞进一只灰色个鸽子,脚上系着红绳,女子伸出手那鸽子便灵巧的转动眼珠子站在了她手上。
她取下鸽子腿上系着的信条,表情突然大变,她眸子一暗便把那个信条撕成了碎片抛在土堆上,埋了住。
这名女子面容端庄,唇齿间都散着优雅与魅力,在漆黑的夜景之下,面部的棱角和那双明眸如此熟悉,细观竟是宛妃。
她环视了四周,发现四下很安全,便匆匆的回到了寝殿,婢女正神色忡忡的等着林允宛,说有要事禀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