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摇摇头,道:“没事。”
巫师哼了一声,道:“没事,马上就有事了,本大仙要将你们火葬,以求祖师爷赐给法术。”说着,只见巫师从箱子里取出一张画像挂在墙上。明珠定睛看了看,画上有一个持酒囊的道士。明珠发觉那道士有几分像于吉,暗道:难道他是于吉的徒孙?这时,巫师燃了香,在画像前跪了下去,拜倒:“祖师爷,你显显灵,帮帮徒孙吧,徒孙法术失灵,已经混不下去了。”明珠道:“喂,你师父是谁,这画像上的道士又是谁?”巫师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这位是道家仙师,乃三位师父的师父。”
“哦,那你祖师爷是谁啊,三位师父又是谁啊?说出来听听,在江湖中有没有名气。”
“等你们死了,本大仙再告诉你吧。”
“乖乖,曹某要是死了,怎么能知道你的祖师爷是谁呢?师父又是谁呢。”
“本大仙神通广大,会画道符告诉你们的。”
“不通,不通,你装神弄鬼的本事尚且不到家,就别说画符了,以曹某看,你还是现在就说了吧,免得我们死了还不知道你的师承。”
“不说,就是不说。”
“不说是吧?不说……曹某也能猜出来。”
“胡说,你怎会知道?”
“实话告诉你吧,曹某兴许是你的师伯呢,入门修行比你的三位师父还要早。”
“放屁。”巫师一生气,连荤话都出来了。
“你不信是不是?不信也就算了。”
“你要是本大仙的师伯,怎么一点法术都不懂?”
“法术?那不是本师伯不懂,是一开始就看出你是同门后辈,不想伤害你。”
“你胡说,你要是说出祖师爷的名讳,本大仙就信了你。”
“那好吧,本师伯就告诉你,你祖师爷便是于吉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明珠哈哈大笑,他见巫师一脸惊奇,知道自己所料不错,便道:“大侄子,你怎么忘了,我是你师伯啊。”
“不……不可能,你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蒙的。”
“蒙?不,我确实是你的师伯。”
“那你的法术呢,只要你能从绳子里钻出来,我便信了你。”
明珠暗道:这绳子捆得结实,虽然自己天生神力,但是绳索乃牛筋所做,想震断并非易事,明珠担心丁玉瑛等人安危,如何能定下神来运功?怎么办呢?巫师见他双目不定,似在犹豫,叫道:“原来你什么都不懂。”明珠笑道:“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本门的法术?”
巫师道:“当然教过。”
明珠道:“那好,本师伯就背一段给你听,听着……是以所出度世之法,九丹八师,玉津金液,存玄素而守一,思神内藏,行气炼丹,消灾辟恶,治鬼养性,绝谷变化,厌胜教哉……又道,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先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兜虎,入军不被甲兵。兜天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巫师大惊,道:“你……你果然懂得我门法术?”明珠笑道:“本门法术盖不外传,你还不相信吗?”巫师战战兢兢道:“尊驾所懂远超我三位师父……”
“既然如此,你还不给师伯叩头。”
巫师果然跪下,向明珠叩了三个响头。刘家妹道:“大骗子,你还不快把我们都放了?”
巫师目光转了转,道:“师伯,既然您法术高深,就自己出来吧,也好让师侄开开眼界。”明珠知道他心中尚有几分怀疑,目光朝于吉的像望一眼,心生一计,喝道:“大胆。”
巫师神色一慌,问道:“师伯有何教训?”明珠道:“你可知祖师爷的规矩?”巫师道:“师侄不知。”
明珠道:“你祖师爷喜欢喝酒,你今日拜他,为何不供上美酒?怪不得你法术不通,原来每次拜祖,缺了一样东西。”巫师一听,喜道:“是啊,三位师父曾说,祖师爷虽是出家的道士,却极喜欢喝酒,我这就弄酒去。”说着,巫师奔了出去,很快就弄了几坛子酒来。
巫师将其中一坛摆在桌子上,然后倒了一大碗,恭恭敬敬地道:“祖师爷,徒孙给你敬酒了,您老人家将法术传了徒孙吧。”
明珠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心中一动,道:“师侄,你过来。”巫师转头问道:“师伯有什么事吗?”明珠道:“师伯也是你的长辈,你总得贡献一坛酒吧。”巫师道:“师伯法术高深,酒就在桌子上,可自行取去。”明珠道:“那不行,酒摆在桌子上,师伯岂敢和你祖师爷争,你只有把酒递到师伯手上,才算师伯的。”
巫师看看明珠,又看看他的手,笑道:“师伯,虽然你刚才背了一通本门功法,但是,别怪师侄不信你,或许你是从哪里偷听的也说不定。”刘家妹喝道:“大胆,你竟敢这样对待师伯。”
张仲景叹道:“唉,怪不得你修道不成,法术不灵,这等对待长辈怎行?”巫师道:“要不是本大仙有几分相信,你们还能活到现在?本大仙一时闹不明白,既不敢误害了师伯,也不能上了你们的当,总之,你们想脱身,就靠自己的本领。”明珠看看桌子上的酒坛道:“师侄,这样吧,你把那坛酒拿来,本师伯教给你一套隔物传功的本领。”巫师神色一动,端过一坛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