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场,众人依旧上场打斗,只是这次马良运气便没有那么好了。刚上场便是和那些壮汉武人比斗,虽然知道打不过,马良还是硬哀了几下,要不然面皮便丢的多了。
刘大壮的运气好些,碰到个五层的,运气好堪堪封了那人的穴道,取胜进了十六强。不过也是随后便被一个大汉打倒了。
最后进入男方四强的是三个大汉和一个年青人,这人叫姬长乐。
那人回头人群中看了看冲着赵秀儿一笑,也看了马良一眼。
赵秀儿看了,才缓缓的记起来,三年前的那天宴会和自己搭讪聊了几句的人。
马良见得如此脸色不好看起来,当即询问赵秀儿,才得知了前因后果。
又一次和那人对视,双方眼中都是有些火花,那人随即自信一笑。
马良虽然败场却并没有离去,他感觉到了大危机,不仅是感情上面的,在修炼上面也是如此。心中暗暗下定绝心,无论如何要走在这个叫姬长乐的人前面。
赵秀儿看着台上的姬长乐,那种在所有人败下阵来,唯独他一人的感觉多少让她有点敬佩。
然而马良虽然怀着要看看将来对手的心思,到底还要先在感情上让他远离才行,当下拉了赵秀儿的手回了洞府。
马良走后他不知道的是,这姬长乐却是对于凡间武功十分精深,终于还是战胜了一个大汉夺得了第三名,却是惨胜。第一名和第二名不出差错得,被那个四层的大汉和五层的大汉分别取得。
如此第一天下五层的比斗便结束了。
到了第二天的比斗却是飞剑纵横,术法交错,然而这其中观看的人却没了那些个下五层的人。似乎都是受了打击回去闭门苦修了。
闲话不表,便到了第六天,众筑基后期的齐聚一堂,这群人却不多也就齐整整十六位。
自从到了第二天有了飞剑和术法的比斗,就八个台子被替换成一个大台子。众筑基驾剑在空中而斗,但其中大多人都是驾剑,也有人是踩住一块板状的事物,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踩起来就比众人踩剑这种两头不稳的要平稳许多。
因为只有两人持有,是以很多人看去都是指指点点。
便有人道,“这东西却是比踩飞剑好多了,要是我也能购置一副那就太好了。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这个人叫杜建,却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人,是那种有心来看看同境界者斗法的一类人。
又有人道,“这东西也就筑基用用,我等结丹脚下的飞剑除了能让我等御剑飞行,还能当做突然袭击,再说我等这般境界踩飞剑的娴熟程度,比之平地丝毫不差。”却是一个结丹,名叫张荀。
台上有一结丹坐在台上正中央,在一张案几后面,案几上有一个花名册,用一块儿玉石压住。此人名叫严真,是这次比斗会的主管。
严真见得这两人分出胜负便又,开始叫人名。那些被叫的人便依次飞到空中,两相激斗起来。
十六人双双交战不多久,便叫道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周青青,一个是齐文,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齐文本来就处在筑基中期的瓶颈有几十年了,因为两宗合并资源大幅度暴涨,是以顺利突破到筑基后期。
上回被周青青打了之后,寻找结丹求援,那些人虽然口上说着,却是仍旧照样大作修炼,谁又管你的烂事。
是以这个梁子便没有讨回来,当下便和张佳善两人合谋想要,给她好看。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不见胜败,齐文打斗间故意露出破绽。
周青青见得齐文左脚踩剑不稳,身形有些歪,便看准机会,起飞剑刺杀,不给他反手的机会,当下自己提了剑飞快赶过去。速度快急,同时心下也是坏了要将他斩杀的心思。
周青青因为那次的事儿已经和两人结下梁子,就算自己有心化解嫌隙,怕是对方也不会原谅,还有那些个难听的话语没有说出来,便只有将他斩杀。
眼见飞剑连续刺击,被他以飞剑驾开,虽然没伤到他,但也让他身形没法站稳始终,难以有机会调整脚步。
她就那么连续击打齐文,二人一个退,一个进不就便到了崖边,齐文假装失手掉落,身形去了崖下,周青青连忙跟上。
齐文也不御剑了就让身体一直向下落去。周青青御剑赶过来,飞剑射去,齐文身体倒悬,御剑驾开飞剑,把剑插在悬崖上减了速,身体紧贴悬崖。周青青几次飞剑刺杀也不见效果,便将身体靠过来,使出焰火诀要大范围逼迫齐文离开崖壁。她火焰刚从手掌不远处喷出去,便马上见得一条飞剑从火焰中射过来劲且急。此时有一人也已到了她身后。
她慌忙持手中剑抵挡,却是抵住了,但她一颗头颅却飞了起来,在一柄飞剑上只打转儿。
只见得张佳善,面色冷冽的看着这颗头颅,挥剑丢入下悬崖。
是时,齐文也将周青青储物袋丢给张佳善,将尸体丢下悬崖。两人点了一下头一个回转山头,另一个躲入洞中。
只见得齐文脚踏飞剑回了山洞,身上有些剑伤,烧伤和摩擦伤,衣服也破破烂烂。
见得只有他一个上来,那严真便将灵力一展起了个罩子,防止声音外泄问道,“周青青人呢。”
齐文道,“死了。”
严真问道,“如何死的。”
齐文道,“我杀的。”
严真又思虑片刻方才将眉头一皱,却觉得有些不妙,自己主持比斗会第一次便有人死,多少有点责任。
然而炼狱宗条例明文规定,比斗会死伤不计。便也不好再询问,但是面子总归不好看。便又问道,“储物袋和一众法宝呢。”
“都落入山崖了。”齐文脸色和语气一样古板。
严真审视良久撤了罩子便道,“齐文胜。”继而又小声道,“你待会儿不要离去将事情一一道来。”
齐文也知道上级不好得罪,以后诸事都有利益联系倒也点了点头。
严真便又继续叫人前来。众人对于周青青没有回来一事都是口中有微词,却不敢大声言明。
比斗会结束后,严真将情况上报杨六安,杨六安听了当即脸色难看。
虽然炼狱宗条例写着比斗死伤不负,但每千年都有评估,到时候自己这边业绩不好看,却就不好收拾。
见得杨六安脸上有愁容,严真便也将所得消息向杨六安报告。
等杨六安听得其中经过后,却道,“那个叫做谢放的你给我看紧了,别让他再出什么事了。最好也警告警告齐文和那个张佳善,叫他们收敛收敛,免得做的我脸上不好看。”
严真这件事本来就有疏忽管理的指责,见得杨六安也没有提及,当下只能赔笑,免得惹杨六安不快,自己日子就不好过了。
当下便点头哈腰,发誓一定做好,不多久便出了殿门。径直去找那两人,他去时见得二人聚在一块儿喝茶,还被邀进去喝了两杯。
却是这兄弟两算计到,他一定回来提前在这里做样子而已。
严真虽是和两人谈笑,言辞里也多有试探的意思,两人却闭死口什么也不说。
最后严真只得警告二人,便也不再多说去了那谢放的洞府告知此事。
谢放那日本来是要去观战的不知怎的就因为那天输了凝练灵力,比较勤快。谁知世事无常。
谢放一听当即掉下泪来,哭做一团。两人以前便有好感,最近才交往,不料没过多久便听得爱侣身死道消,如何不悲。当即哭成了泪人儿。
严真有感于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节哀之类的话,便也劝戒他不要行那报仇的事儿,叫他有本事便在下次比斗会斩杀他二人便是。
那谢放也没有回答,只哭做一团。待到严真要走的时候,才问他周青青的尸骨在哪里。
听得结果后谢放又是大哭,眼睛都肿了。等哭得泪干了便驾剑去山腰寻找,一直找了两天才在山腰找到了尸体,至于头颅却是到了山下才找到。当即又是大哭一场,直哭了两天两夜。
当天便埋了周青青的尸首,立了碑,便回去找二人报仇。
然而却被严真拦住,他如何能在一个结丹面前造次,是以没有讨得好。
严真也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比斗会办完好处没捞到还惹来一身骚。当下下了心思,处理完这件事儿后再也不没事儿找事儿了。
谢放没报仇成功,便又回到周青青的墓前,一呆便是十天,这十天他滴水未进,却是心存了死了便也罢了的心思。
然而他本来就练通了天道宫,只要有灵力在天道宫里便可以自行满足身体需要,却是早就过了辟谷了。
然而他也的确身体虚弱了,只是他的心神因为情感变化巨大,受到打击太过于厉害,导致身体机制运行下降。就算身体撑得住最后估计也会郁郁而死。
他自知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报不了仇了,也不愿再修仙了,就这么在这里想到了些什么就开始流泪。最后在周青青墓边挖了一个墓把自己活埋了,他把所有的灵力逼压在天道宫内封住了周身灵力运行穴道。只求一个死字。
关于周青青的身死,谢放的离宗,连云分堂给出的书面上解释是:周青青于资源比斗会一战中身死,谢放思念情人自愿放弃修仙。
到得来年三月份,冰雪消融,连云分堂下主峰有两个土坟,一个有牌子,上面写着爱妻周青青,题字是谢放,一个没有牌子。
今日有两人前来,见得如此,便将二人尸体挖出啦重新找了一处山头埋了,依旧把那块牌子插在墓前。
这二人一个叫张佳善,一个叫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