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王莽,王德两兄弟如约而来,却正是那连云山脉往西五百里的那间私人交易会。因为极为偏僻除了少许人便没多少人知道,因而平日里也没多少人。这交易会也多是交易那见不得人的物品,有那些从大宗盗窃而来的,有杀人夺宝而来的,有那些各大宗门不允许制造的,凡此种种皆在这里大行其道。
王家两兄弟便在此等了有五天了,五天时间两人在交易会内换取了三样东西。一样是一个模型屋子,一样是两瓶毒药,一样是一柄飞剑。然后便是在附近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待着。
王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满屋的装饰品和桌上的物品至今仍赞叹不已。
“大哥,你猜猜这是哪个宗门的炼器师手笔,真乃个不得了。你说这样随身携带一个房子那不要太舒适了。比起随处落脚那可是舒服不少。”说着又摸了摸桌上的茶壶一脸的痴迷。
“我又哪里能猜得到,反正便不是我门东大陆的宗门。四大宗门还没有听过哪个炼器师能用宗门资源来制造这些基本上没用的东西。”
“这哪没用了,你看看这用着多舒心。”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喝了一口露出一副很是受用的表情。
“瞧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个修仙者的样子,就仿若那凡俗中的糟老头子。”说完便是一笑。
“那凡俗的老头子怎了,那可舒服的很,假若我哪天成就了元婴便去那凡俗中开一个茶馆整日清闲度日那才自在呢。”
“就你那点德行,还不如现在就回去过那清闲日子,反正也绝难成就元婴的了。”
“那可不一定,虽然那些大宗的净化液从不外露,到底还是有得卖,等到下次四大宗联合资源购买净化液,我到时候还怕没有机缘。”
“要是准许二打一我们或许还有机会一对一单挑嘛,你或许连前十都进不了如何能去抢夺净化液。这且不谈我们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两说。”
“诶,你说这块普通的烂石头有什么用啊。除了初一十五发发光,没见得有屁用,那厮还小心翼翼的和我们交易一副事关重大的样子。”王德转过话头道。
“那有什么关系,要真如那人说的那样,交易便就是了,要是个重大的宝物被那些元婴老祖看上说不定什么都换不到,还有可能牵连了小命。”
“你说要不咱把这个东西放地上拍拍屁股就跑吧,说不得还能留得一条小命。”王德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王莽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把这个半开玩笑的提议在心里又思议了即便,便也不再去想。
“还有两天便到交易的日子了,咱们先去外面望望风,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顺便做点后手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王莽道。
当下王德没有异议,二人随即出了房屋便又把房屋变小收起来放回储物袋,便去交易的地点查探,并没有什么异常,在隐秘出做了些手脚不提。
话说马良和赵秀儿连日来关系越加密切,进而觉得程艳在一旁有些碍眼了。马良便常常支开程艳和赵秀儿独处。
在马良的指点下二人的训练也越发纯属,对于周身穴窍的运行方法掌握的也差不多了,只待多加练习便可以进行功法的修炼了。
这日训练完毕,马良便拉了赵秀儿的手去山中寻找野果顺便也打些野兽回来加个菜。两人一路向西,绕开那些有人居住的山峰偏去那些深山老林。
只见得马良穿了城里买来的上好衣服身上背负一张长弓,一支箭筒,箭筒里面装有九只箭,便如同那翩翩公子进山狩猎。赵秀儿便也穿了短衫头上戴着丝巾,说不出的俊美。二人行走林中,真个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到了午时二人也还在山中寻找,这时马良肩头垮了一个布袋里面装了许多野果。一只山鸡却也用木棍挂在肩头。
“秀儿,假若哪天我不喜欢你了,你还会喜欢我吗?”马良问赵秀儿道。
“你这个人脸皮好不厚,谁说我喜欢你了。”赵秀儿笑道,捉着便自顾自伸手从马良的后背口袋里拿了一颗果子在马良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小妖精,竟然用我的衣服当抹布,看我不收拾你。”当下把木棍和装有果子的布袋放下,便上前去抓赵秀儿。只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便不动了。
只闻着赵秀儿身上的淡淡的体味,看着她那美艳的脸庞马良便道,“你这果子在我身上蹭过了,我便要不咬上一口便也显得我好欺负。”说着便将嘴凑到赵秀儿的面前。
赵秀儿见的马良将嘴巴凑过来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只将双眼瞪大了,左右看了两眼,只羞得闭上了双眼。
马良却那顾得其他,心想上次放过你那是我做人有底线,这次嘛看你如何逃得了。二人这般卿卿我我过了大半个时辰便各自停下来,二人分坐在一块大石的两边。
马良道,“假若哪天我不喜欢你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却是旧话重提。
赵秀儿听了马良的话,却是眼中有泪珠打转,“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
“我就是这么问问?”
“我不知道?”
“那你问我。”
“问什么?”
“问刚才我说的话。”
赵秀儿随即会意便问道,“假若哪天我不喜欢你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声音梗咽。
“我会,不论你以后怎么样你只要你还叫赵秀儿,我便喜欢你。假若你远离我,哪怕隔了千山万水我也要去找你。你说喜欢去哪里我便带你去哪里,你若要那天上的月儿,等我到了元婴境界便给你取来。”
赵秀儿听的马良一席话,顿时异常感动,眼中打转的泪水便即滚了出来。随即又笑了出来,“假若以后我不叫赵秀儿了,那又如何?”
“那你叫什么?”马良道。
赵秀儿笑了一下道,“我叫马春花呢。”
“那我就叫福安康。”
“为什么?”赵秀儿不明所以。
“应为福安康喜欢马春花。”
“那我叫李瓶儿呢。”
“那我就叫西门庆。”
“那我叫祝英台呢。”
“我就叫梁山伯。”
“不好祝英台梁山伯太凄惨了,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
“那你要怎么样?”
赵秀儿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笑嘻嘻地问道,“我叫管仲呢。”
“那我叫鲍叔牙。”
“这两个都是男的,那怎么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
赵秀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人就这么分坐两边,从古时候一直扯到当下,从百家学说扯到民间小说,从神话故事扯到家长里短。
“那我是碗呢。”
“那我就是洗碗水。”
“不行我不要你做那洗碗水。”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做碗里的饭。”
二人甜蜜自不必细说。
到得回山的时候,二人手拉着手走过一个山头。
这山头有一条黄泥道路,显然是走的人多了而踩出来的。山上有许多石头,大的有两人高,小的拇指大。道路的旁边是一条清澈的溪河,河中许多鹅卵石。
二人从山上走下来,快要到小溪的时候,赵秀儿跳到旁边的一块一人高的大石头上,看着小溪前的马良。
马良右手抓着装有野果的布袋,左手抓着捆绑着山鸡的棍子,脱了鞋正要过河。
赵秀而站在大石头上喊道,“那我是赵秀儿呢。”
马良回头道,“我是马良。”
“赵秀儿爱马良。”赵秀儿大声喊道,在这个山谷里传来回声。
马良一回头,眼中却忍不住有了泪花,暗道这许多日子来的思念,许多日子的机关算计,总算是有了回报。当下道,“秀儿过来。”
赵秀儿随即从石头上下来,来到马良身边。
“我背你过河吧。”说着便蹲下来,赵秀儿便趴在马良的背上。
马良背了赵秀儿,缓步从河里走过,走到中途,便在水里瞎走。感受着水里的冰凉感受着背上的温暖,马良说不出的欢喜。
二人便这么在水里说将起来,从水质说到鱼儿,又说到螃蟹,讲到了王大富,又说到菜式,赵秀儿却大谈不休,说到了乡间打闹,说到宫廷礼仪,说到骑马射箭,说到上山捡干柴浆果,说到那日落西山二人便过了河回山去不提。
时间匆匆转眼间便是两日过去,到了第三日,王莽和王德早在约定的地点等候多时了。
时过巳时却仍未见有人,王德有些着急了,“那厮不会早把这档子事儿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