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历在洞府内打坐,心神却时时游移在山顶众人旁。马良一切举动无不落在马历眼中,暗道这小子当真好算计,比起老子来这小子可就精的跟个猴似的。曾几何时我也曾有过这般想法却没有这好算计。
到得第二日,众人用过早饭,在众女子的催促下,马历先放了个符箓,便驾剑而去寻访杨惠。花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马历终于还是来到这个洞府,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洞府,应该叫楼阁。
这是一个院子,院中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二层楼阁,楼阁前面有花园,花园里有八角亭,八角亭前是荷塘。荷花争相开放,荷塘里下面有鱼儿游来游去。厨房前面接近大门的地方有一口井。八角亭是以石头雕刻而成在定上有个圆形的台基上面有一个蒲团显然是用来打坐而用。
这陈设仿若民间的富贵之家,比起马历刘芒等的洞府来说可就文明多了。马历按下剑头,落得地来。上前去敲了敲门。半晌却不见人来开门,料想是在外没有归来或者在隐秘处修炼便不打扰当即在门上贴了张符箓便自离开。
过得有一刻钟马历便回了洞府。众人见得马历回来便上前询问,马历便如是说了。马良见得储藏室里的菜食所剩无几,便催马历去城里购买。见得马良拉了赵秀儿在一旁说话,却明白他的心思,心想着实够麻烦。却不让马良等一同前去,还好马良也算机灵,没有把话说圆,不然便不好收拾了。
当下马历却问了众人有无想吃的,便飞剑而去。剩下九人各自望望,便有四人在洞府里修行。孙云儿,张丽两人四处游荡。赵秀儿程艳在马良的督导下继续训练,其间马良和赵秀儿眉来眼去,程艳却好生羡慕不提。
话说那日议论过后,胡掌门暗自觉得自己落在了下风,若不好好经营自己掌门之位倾覆就在顷刻之间。便叫来心腹几个不断骚扰迷惑对方,自己在殿内假称闭关,实则暗中遁走去寻求援助。
不日之间便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却是大雾山脉的深处一处火山集中的地方。胡掌门来的随即便发出一张符箓等待召见。过不一会儿也从里面飞出一张符箓,飞过来便自燃了现出“前来”二字。胡掌门见了便凭空飞掠过去,从火山洞口落下,取出一物悬在腰间凭空生了个罩子便落将下去。一直到一块平地才飘然过去行了有一里便现出一个广场只见广场中央站定一人,似是等了有片刻。
只见胡掌门一过来遍及跪在地上,口里叫了声师傅便道,“那炼狱宗欺侮我连云宗由来已久,仗着宗门势大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还要抢夺我等香火,因为顾及其他大宗口角没有明抢转而蚕食吞并一力打压,分明是要断我宗门后路,从此对它唯命是从,焉有此理。”说时愤愤不平。
“歌愁,你先莫急,那炼狱宗势大也是由来已久,我在时就三番四次夺权。但将在外难免有所死伤,我等占地利,只要和他打游击战便也可以了。他们高手来我便跑了,倘若只是来一些乌合之众只叫他们来得去不得。他们根茎粗大但枝叶细小,你要明白这个道理。”那人捋了捋胡须道。
“师傅说的是,但此次炼狱宗着实着恼了,说不定会地毯式扫荡,我看他们也正有这个意思,望师傅多家小心。而且据我所查,炼狱宗的人多则半年少则月余便会有动静。弟子与及众位师兄弟那是捉襟见肘,还是得指望师傅计较了。”
“歌愁,你却也不用担心,为师自有计较。”说着便从手中飘出一粒丹丸飞向胡歌愁道,“你且回去,等那张岚生来犯,到时候你将这丹丸捏碎便知我计较。”
胡歌愁应了声是便也去了,去时仍旧忧心匆匆。
却说看着自己的弟子走了,苏得吉却也暗自着急,心下惴惴。便也展开遁术从大雾山脉向西直行,过了有一个多时辰便径直穿过了西方大陆来到西方大陆的边缘。
这里是一处山谷三面是山,却是一处山脉凹进去的地方。只见得时不时有人驾剑在山谷中飞过,却是一处山门所在。三面山从上到下层层修有栈道,挖有洞穴。在山谷中央建的有楼阁,那楼阁十分巨大占地有百亩,高有十三层每层都有三丈高,端的是恢宏大气。
而观其建筑手法却不是精密细致的梁枋结构,而是完完全全依靠材质吃饭的四方结构,何谓四方结构,那便是正方体框架的结构,没有枋体来稳定身形增加建筑的可变性。然而建筑大小材质的精密计算却是要一丝不苟才能做到稳定,其中的学问也自是不少。
只见得北方山上黑影一闪,一人已翩然立足山头,正是苏德吉。他落足山头后便即神识传出一道训念,而后又即接到一道训念,便又展开遁术。一霎后便在山后一个幽深的洞穴里现身。
便又一人上的前来手上拿了壶酒,他身前飘着两个杯子,便自到了两杯。另一只手接了一杯,另一杯随即飘过来被苏德吉接在手里。
一饮而尽,那人便将杯子酒壶望空中一放便自飘到洞里的玉桌上道,“苏兄却是好久都不来了,令小弟寂寞的紧。”
苏德吉听的此言,知他兴致极好便也不再眉头紧皱,脸上挤出来笑容道,“袁兄每日有佳人相陪却哪里又寂寞得了。”
“此言差矣,自我等肉体坏灭后只凭元婴行走世间,那肉体之欢却就非这元婴之体可比了,再者与境界低微者交流那等同对牛弹琴,我所言他等不知所言,虽是嘴上应诺心下里肯定腹诽不已又哪里能比得上同道者推心置腹来得酣畅痛快。”
“袁兄所言不差分毫。”当下二人便落了座,苏德吉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而尽道,“我等修行又这等境界经历的苦楚又哪里是境界低微者能明白的。”
“却是如此,想当年魔门猖獗,我等为资质所限,将欲斩妖除魔还世间太平,却无奈境界低微,只能看着师叔师祖大展拳脚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那时我等还未长生一生傲气未脱,想来却是青涩了。只是这长生后却又是路途坎坷又有何人能知。”苏德吉说完又是一杯苦酒入肚。
那袁望这时候方才察觉苏德吉一身愁气便问,“何以苏兄一身愁气,我等长生逍遥,却还不够?”
“袁兄,你知道我等修仙者不借于物可否长生?”
袁望一思道,“不可,不借于物如何能够长生。”
“却正是此理。”转而看着袁望脸上有些疲惫道,“我那宗门香火怕是不长远了。”
“苏兄何出此言?”
苏德吉便一一道来,“那炼狱宗见我连云宗統东方列国香火已久便生了贪心,你说他炼狱宗为诸天大宗还要夺我等边隅香火,你说是贪不贪。”
“原来如此那炼狱宗要夺你香火占你宗门,却是贪心。”
“我师傅死的不明不白,我只好惟命是从和他们达成分而共治的方针,因感化神在即便假死这你也是知道的。可如今才过去未有千年他们便又开始咄咄逼人要我宗门彻底归附。若然给他们得逞我宗香火便即不保,我便无处分借香火若不替他们做事岂不是死路一条。”
“这且不防,若然你宗门当真香火不保,兄弟我这里还是可以借点香火给你的。且那炼狱宗欺人太甚,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袁兄一番好意当真令兄弟感激,但这还不是重点。那炼狱宗恐怕吞并了我连云宗,周遭的宗门恐怕也香火危急。我等若不亢泄一气,那只会逐个击破。那宗门无数前辈的积蓄被人抢去又如何能够甘心。我此番前来除了和兄弟叙叙旧,便是想要兄弟帮忙在西方大陆吱吱声,叫那些宗门也知道厉害。我等活了这许久比之常人那也是不知几何,横竖难免一死,到时候炼狱宗来袭我等联合起来,护佑我宗门不为染指,也好让宗门门人长生有些盼望岂不是也不白死。”
听到后来袁望却是心中一震,那死的字眼在以前说来便当做笑话一般。如今在苏德吉口中将来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豪迈。袁望马上意识到其中厉害,虽只草草几句却也点明了此次炼狱宗合并宗门的决心。他的心思在死这个字眼上缭绕许久不散,似在沉思,考虑半晌没有说话。
在苏德吉的叫唤下袁望才珊珊回过神来道,“苏兄放心罢,这件事就交给兄弟了。不过那些个宗门听不听小弟所言便不能保证了,只能尽力而为。”
“这就多谢袁兄了,我亦深信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多少还是明白的。”这番话说完,便即扯开话头道,“袁兄这酒从何处弄来未道好喝的紧。”
“这却是门下弟子手笔了,那些个没希望元婴的瞎弄,到没想到还有些门道。”
“那却要多喝点了,却怕喝光了袁兄心疼……”
当下二人闲聊却都是口头上话语,心里自然都是比较沉重,强颜欢笑而已。这般互相交谈游玩有一个时辰,苏德吉便告辞而去。
当下施展遁术飞跃起天空遥遥向着东方扔出一个菱形器物便径自朝天外遁去,不多时便远离了天空。
星空中,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朝着远方而去。
话说那苏德吉抛出的一个菱形器物在天空中飞了有五个时辰在晚间才到达连云宗,却突然隐去了身形再出现时已经在胡歌愁的殿内。
胡掌门伸手一接,神识探入却收到一个训念。
“暗中联合东方其余三大宗门晓以利害,联合以拒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