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缕阳光出现,洒在这片宁静、安逸的区域。
易箦生张开双臂,一脸享受的面对着整个天空,那种亲切之感呼之欲出,令人心旷神怡!
早在三天之前他就已经从沉沉的睡眠状态中醒了过来,连忙查看自己的修为境界。
滚滚的先天元气又壮大了一些,不断地洗刷着自己的肉身,缓慢的向先天之体转化,再者就是自己的神魂之力在突破第一个秘境时有了十足提高,这使他喜出望外,对未来充满希望。
铛!
铛!
铛铛铛!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易箦生有些诧异,也不怠慢,整整衣衫就向大门走去。
“莫急,来了来了!”
伴随着尖锐的吱啦声,大门就敞开来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之人在门外负手而立,他的一双眸子仿佛黑夜一般深邃,让人生出自己多看一会儿就会深陷其中之感,但就是就是这双眼睛却透露着淡淡的笑意,竟然没有一点违和之感。
此人眉心之间星光点点,不时的闪耀光芒,身子周围有一线团般东西,乱麻一样缠绕,虚空中不断的有新的丝线缠进去,也有一根根丝线不停的被抽出,又和其他丝线连在一起。这个线团散就这样缓慢的围绕着此人旋转,很是怪异!
“你是?”
“我路过此地,顿感缘生,寻缘而来!”
此人声音中正平和,只是身周那个线团似乎转的更快了一些,一根根丝线被抽出,抽的比新生成的似乎多了一些。
下一刻,易箦生就感觉自己的未来迷蒙,仿佛笼罩着一层黑幕,让人看不清起的同时心生惧怕(不敢用kongju这个词)。
但下一刻就恢复了原样,也就在此时,眼前这个黑衣之人顿时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易箦生连忙伸手扶住他,着急的问到:“可是哪里不舒服?我是医生。”
说明身份,他就向这人手腕摸去。
此人已经呆若木鸡,内心早就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我竟然算不到此人未来的痕迹!”
他狠狠地瞪着易箦生。这里让易箦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此人情绪哪来的这么大变化。
“你身体好着呢,并没有什么大碍,平时注意休息就是了!”
此人听了这话一脸黑线,冷冷道:“小友竟会医理之道,那你可知人有穷力之时,小医小道,终是上不了台面!”
易箦生一阵纳闷,暗道此人复杂多变,但此人说的话他却不敢苟同。
“虽是小医小道,但符合我的本心就行!”
“本心?笑话,人生在世本就身不由己,要么死,要么被天道推着往前行,哪来的本心?!”
此人言辞激厉,顿了顿又道:“没有通天的实力,一切都是枉谈。”
“实力?有实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他有些想不通透,不禁沉思了起来。
“小子,你实力低微,生命层次没有提高,是看不到另一方天地的!”
“生命层次?”
易箦生有些说不上话,因为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了,但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有些理解了。
自己先前本在垂死之间挣扎,看到的不外乎生与死,而自从遇到了大鸟,自己踏入了修行,这才见到很多厉害的人物,经历别样的人生。
想来这就是生命层次提高吧!
这就好像一个人爬山一样,爬的越高看到的风景就越不一样,那种新奇之感是从山顶往下走,体会不到的。
再举个例子。
就跟一个人本来只在自己的朋友圈内,突然把他放到一些大学士之间生活,慢慢的他的水平,言谈举止,对一些事物见解,都会有独特的变化。
这就是生命层次上的提高!
“原来如此,修行之道想必也是这样,只要自己不断提高生命层次就能更加接近天道最终的本质。是行天下路,长见识也好,修行提高境界也罢,都是这个道理。”
这一刻,他对修行又有了新的见解,不禁躬身对着此人一拜。
“多谢教我!”
黑衣长衫之人一脸黑线,原来此人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懂!
他连忙用神念扫视了一下,讥笑道:“小子,你秘境开偏了,五大秘境你竟然一个都没开出来,不知道是你师父水平一般,还是你太愚蠢。”
“五大秘境?这个该如何寻找?”
易箦生心中一惊,自己没人教授,修炼果然出了岔子,连忙恭敬地询问。
黑衣长衫之人微微一愣,诧异道:“你没有师尊?!”
“我一直是一个人修炼,并无师上。”
“小子,你悟性太差,还修炼做什么!”
易箦生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了,此人处处打击自己,有些令人讨厌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于他,但自己已经放低姿态,他还不原谅自己,有些小肚鸡肠!
他对着黑衣长衫之人一拜,算是报答他教授之恩,直身后才缓缓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客请离开吧!”
“你敢赶我走!”
黑衣长衫之人愠怒道。
“这是我家,我自有权力!”
黑衣长衫之人忽然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易箦生震惊了,此人情绪波动太快,有些神经质了!
突然,黑衣长衫之人转过身来看着易箦生。
自己的想法被察觉到了?易箦生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有些尴尬!
“你的那块玉玦,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是怎么来的?”
“脖子上的项链是一个女孩送的,玉玦是那个女孩用它来换我的食物。”
黑衣长衫之人听到此话,踉跄一下,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易箦生心中一惊,此人果然很厉害,不禁暗感公主不靠谱,这玉玦果然出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此人是谁,和公主什么关系,想着想着,竟有些担心了。
他掏出“守生”,轻轻地触摸着,格外的小心翼翼与轻柔,渐渐的看得出了神。
一股深深地思念填满他的心间。
空荡的庭院,晾晒着一些药材,鸟儿也没了踪迹,只有那墙根处的杂草诉说着这里的生机,因为那活着的人,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
“守生”渐渐的热了起来,一股七彩的光芒亮了起来,虽是白天却异常好看!
易箦生的心仿佛被锤重击了一般,一下子喘不过气来,瞪大的双眼湿润了起来,略显僵硬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双手。
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他一跃冲天而起,疯了一般就朝着坊市方向跑去。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