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以来他都没放纵过自己,记得是从登上宗主的位置开始,往日的同伴除了子虚其他的都对他敬而远之或是抱着尊敬的态度,或是面上服从。
面对为数众多的弟子,不服管教的很多,不得不用严厉来压制,久而久之,他又有多久没笑过。
“我们那个时代基本都是这样,如果你不想开一点真的会抑郁。”
现代发展得太迅速,受不了那种差距的很多,乐观真的是必备的一个东西。
“师傅,吃饭了!”
门没关,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小道士跑进来,刚跑到房内,压抑的氛围让他愣是大气都不敢喘,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坐在中间的化尘,他最害怕的宗主。
“宗主,花叶姐姐,秦姑娘。”
他挨个道了一遍,而后站在原地。
“你先回去,我们一会儿就来。”
花叶摸了摸小道士的头。
“嗯。”
小道士点头后马上就走,秦悦爬床上一天肚子也饿,子虚和化尘还是处于沉默中,刚才的一番话,让人舍不得打扰。
子虚似乎也乏了,揉揉太阳穴,问:“你可愿?”
“试试吧。”
化尘起身便走,自知是因为他几人才这般沉默。
走得很快,黑袍一挥只留下一个残影,挺拔的身子看着有些落寞。
待化尘一走花叶就松口气,到秦悦身边。
“秦姑娘若是饿了就先吃点零嘴,我这就去给你端饭来。”
“你先吃吧,我还不太饿,中午的时候吃得太饱了。”说不饿是不可能的,只是每次麻烦别人都不太好。
“这不合礼数,哪儿有让姑娘饿着的说法。”
两人的互相推诿在子虚看来纯粹是浪费时间,对花叶说:“你先吃便是,吃了快些回来。”
“是。”
花叶走后子虚还在房里,秦悦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于是耐心等待。
子虚的性格偏直带点委婉,“秦姑娘可是没说实话,那人真是陈灼华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悦不好开口,脖下的兔子窜了出来,红色的眼睛没了刚才的怯弱,望着子虚。
接着它又被子虚拎起来,他的嘴角上扬,继续问。
“姑娘对化尘可有一点的上心?”
“有。”
她此次来就是为了化尘。
回答之快让子虚有了肯定,闭上双眼,“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问的是,那个人是不是你。”
“是。”
子虚转头对秦悦笑笑,一双清亮的眸子将她看得透彻,青色的道袍衬得人温润,没再多话,把兔子还给她,走出房间。
晚饭由花叶送来,她来时和之前一样,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聊,丝毫没提化尘。
后来几天给秦悦换药的花叶,问子虚去向,她回答得含含糊糊,像是有意隐瞒什么,见状秦悦不好再多问,昨日她能告诉子虚真相,就认定了他不会说出去,至于他到底在干嘛,还真不知道。
第四日依然是花叶来给秦悦换的药,期间几天里她没见过化尘和子虚任何一个,两个人跟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在她视线里,问起花叶,只说事情繁杂,大概是顾不上她的意思。
“姑娘的伤好得竟如此之快,花叶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她跟着子虚见过许多病人,没见过恢复得这么快的人,四天时间悲伤快要见骨头的伤口已经结痂,按照这个速度再过两天就能痊愈。
“体质不一样。”
团团在她体内,能力不容小觑,感觉什么都会,是一个宝贝。
“这是好事啊,千金难买好身体,许多人都梦寐以求,我给你包扎好了,现在你可以试着下床走动,好几天待在屋里,都憋坏了吧。”
“发霉了!”
连续四天待在床上除了一只兔子陪,真的快憋死她了,前些天有子虚都还好,那个开心果能逗乐,现在想来,他会这样做还是因为她说了答案。
也就是化尘会喜欢上她。
子虚提过让化尘说喜欢她,也就意味着子虚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就是朋友妻不可欺?
应该保持距离的原因吗。
出神一会儿双手撑床从床上起来,腿软绵绵的,就跟走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坐起身脑子有点晕,趴久了血液不流通两眼一抹黑,撑在床沿上。
“坐久了都会有这样的情况,你适应一下。”
花叶替秦悦拿来一件衣服,她看清了衣服,是几天前子虚买来的,粉粉嫩嫩的,绣有桃花,穿上大小正合适。
衣服穿戴有点麻烦,花叶一步步教秦悦怎么穿,穿好整理,花叶围着她看,转了一圈。
“姑娘穿上真好看,人气色都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