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和喜欢的人一起回很开心,当真?”
愉悦的心情曾从陈灼华身上感受过,一起算卦她总会时不时说一下身边的趣事,她能言,每次都能看中他的笑点。
“那便是喜欢。”
子虚诧异的看着化尘,他没曾想化尘真这个时候就喜欢上陈灼华,毕竟在他和花叶看来秦悦好上太多。
“当真喜欢,你可要考虑清楚,这可是终生大事!”
手掌摁在桌子上,力气用得很大,双眼直直的看着化尘,像是在怀疑又像是在肯定,毕竟秦悦说过哪个让他坠入红尘的人,就是陈灼华。
他知道天命难为,可最终的结果还未曾可知,为什么不试着放手一搏。
“你可愿与我打赌?”
打赌是化尘最不喜欢的方式。
化尘一口答应:“愿意。”
就连赌和内容都还不知道,化尘就答应了,子虚越发觉得化尘奇怪。
“那便赌一赌,你可愿与陈姑娘交好?”
“不愿。”
自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的形象在他心里不再是完美的,或是说两人相差太大,前者大家闺秀后者市井泼妇。
“那你便对陈姑娘这样说,说你已有心仪的女子,若她问起是谁,你便说是秦姑娘。”
“关我什么事?”
虽是有助于她却觉得奇怪,子虚这是有心助她?
花叶随之答:“我认为师傅的话不错,说来秦姑娘滴滴相貌不在陈姑娘之下,要说品性秦姑娘一也不装模作样,喜欢秦姑娘也在常理之中,她为何不服。”
子虚继续补话:
“你若是真心喜欢陈姑娘便不拒绝我,说来你对她并没有那么喜欢,你们最后会怎么样全看你的造化,化尘,未来并不是一尘不变的,命运的定数和存亡的理数,也许会变得不一样。”
待在道观里几十年如一日,日复一日的过着同样的日子,能遇着这么新奇的事情,子虚内心澎湃不已,上千年来知命而改命的人有,成功的虽寥寥无几人们却争先恐后的来找到他们。
他们自身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何尝不是想要拼一拼。
“你觉得如何?”
改命,这样的事情说来荒谬,但化尘心里早已埋下这样的种子,早在知道自己回因为陈灼华堕入红尘的时候。
半夜时分睡不着总会翻找古籍,查看典故,在知道有人成功后,这样的想法萌生得更活跃,直到今天子虚提出。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此时若是被发现可是大罪,你我皆是同谋,罪责难逃。”
道观前年传承下来的规矩中就有这么一条,听天由命,顺应自然,他们做的这件事,便是违背了。
子虚用手指指向自己,花叶,化尘以及秦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宗主,最近我常见你去书阁。”
这件事是由一个小士告诉她的,小孩子不会撒谎。
“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无缘无故常去,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说来你也有这种想法,化尘,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我们修道之人,要做的不过是守好本心,并不意味着要接受不愿做的事情。”
两人对立而坐,四眼相对,子虚定神看着化尘,眼中闪着光点,只希望化尘能够听进去。
“你身为宗主并不意味着你必须要那样做。”
化尘看着子虚坚定的双眼,内心的小苗好似已经绽开,伸出一片绿叶,慢慢在生根发芽。
秦悦虽然不懂他们说的某些内容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这是子虚头一次听人这么说起,笑着回应,自打第一眼见到秦悦,他就很有好感。
“秦姑娘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