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76200000184

第184章 我早该还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从周奕琛口中说出来,我觉得格外讽刺。

不可否认,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单单只是周奕琛的关系,可伤我最深的人,确确实实也是他没错。

他说的十分轻松,祝我幸福,我特么真想继续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仔仔细细看清我现在的处境,我还能幸福吗?就算把曾经的一切当做一场梦,都很难。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真实,这么痛彻心扉的梦?

我死死地盯着他,他说完这些,就不再开口了,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突然就笑出了声,笑得还十分肆意,捂着肚子,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不用照镜子,我都能想象到我此刻的表情有多狰狞。

我觉得周奕琛真的很无情,就是现在,说完那么决绝的话,他连安慰我一句都没有,望了我一会儿,又拿起财经杂志继续看,全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即使我现在那么闹腾,他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

等我哭得脑袋嗡嗡作响,浑身都发软的时候,我暗暗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这下我算是用足了力道,疼得我整个人都是一懵,也是这份疼痛,迫使我清醒了几分。

其实我来,并不是想和周奕琛吵架的,说到底,他现在这副模样,也是因为我。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想吵,也吵不起来,无论是什么时候,周奕琛这人都异常冷静,我甚至会想,究竟有没有事是能动摇他半分的。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后,周奕琛才合上杂志,抬起眼皮,轻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哭够了?很愧疚是吗?苏南,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收起你的眼泪和同情心,走。”

最后一个字,他咬得很重,脸色煞白,薄唇也有些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这会儿我才发现,大抵是我方才太用力,下手也没个轻重,他的衣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原本缠得好好的纱布也松了,那血迹就更显眼了。

我胡乱地擦了一把脸,尽量忽视他说的话,问。

“疼不疼?”

话落,周奕琛冷笑了一声,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回。

“你不在,我当然就不疼。”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许桃看见我,满脸全是震惊,但很快被愤怒所替代,她直直地朝我走来,不由分说就扯住我的领口,抬手就是一巴掌,速度之快,压根就没给我躲开的余地。

许桃瘦瘦小小的,力气倒是出奇的大,我本就脑袋疼,她这么一扇,我唯一仅存的理智也被她扇没了,我背对着周奕琛,也看不清楚他现下是怎样的表情,只感觉后面发出了些动静,他似乎起来了。

不过一时,我身后笼上了一片阴影,我看着周奕琛向我伸出了手,作势想把我拉到后面,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牟足了力道,反手就甩在了许桃脸上。

我这一掌不比她轻,她似乎也没想过我会还手,脑袋都被甩到了一侧。

再回头,她瞪圆了眼睛,我能看见她双眼中的红血丝,在配上她的表情,简直绝了。

有一种恨不得手撕了我的架势。

片刻,她才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苏南,你还嫌害他不够?他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你还敢来?你为什么还敢出现!”

她的这些话,字字句句均落进了我的心里,我嘴角不免爬上了一丝苦涩,眼睛也发涩。周奕琛继续和我在一起,真的会死吗?他这么厉害,他怎么会死。他肯定能活得好好的,比我更长更久。

可说实话,我不敢赌。

毕竟他也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甚至不敢去细想,若子弹稍微偏那么一点,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或许很多年知道,我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个人没了。

我真的特别害怕谁再离开了,一次两次就算了,第三次,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

逼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我看着许桃,哼笑了一声,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扯坏的扣子,也没管它。深吸了一口气,我眸光一紧,整个人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去。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扇耳光,我比许桃高,加之方才我被刺激得不浅,几乎把对周奕琛所有的愤恨全数发泄在了许桃身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对着许桃,基本是压倒性的优势。

看着许桃被抓花的脸,我心底莫名就是一阵暗爽,我还挺后悔的,剪什么指甲?我应该留得更长一些。正好,她来的也巧,偏偏也要惹怒我,既然她愿意做这个让我发泄情绪的人肉沙包,我为什么不成全她?

拉扯了几下,许桃就被我压到了地上,我们旁边落了一地发丝,一小把一小把的,我也不清楚是我的还是许桃的,总之我现在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就是胸口堵得慌。我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上,单手死死地抵着她的肩,打了个痛快,起初许桃还十分剧烈地挣扎着,我收紧了腿间的力道,就是不让她起来。

直到打得我手心火辣辣一片疼痛,我才松手,这会儿许桃已经被我扇懵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瞪着我看,满脸满眼全是恨。

很突然地,她反握住我的手,猛扯了我一下,稍稍仰起脑袋,附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音量道。

“苏南,算是我求你,你别再坑周奕琛了,他不好过,你爱他吧?你真爱他,就不要那么自私。”

说罢,她就收回了手。

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脑海里她说的话挥之不去。

对视了数秒,许桃‘哇’地一声捂着脸开始哭,哭得跟杀猪叫一样,也不顾什么形象了。

嘴里也不停地在告状,声音含糊不清的,我只听清几个音节。

“奕琛,苏南打我,她打我……”

“她哪来的底气这样对我?她凭什么?”

就跟小学生告状一样,几个词不断重复。

她完全没必要这样装可怜,我当着周奕琛面打的,我就是打她了,怎么了?再者是她先动手的,若不是现在肚子不舒服,我还能再战一个小时,打到她鼻青脸肿,打到她妈都不认识她是谁。

“哈,我怎么就没底气,许桃,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你敢再碰我,别怪我不客气!”

周奕琛蹙着眉,靠近了我们,见他伸手,我也不知道他是想扶我还是拉许桃一把,我猜他应该是想把许桃弄起来,毕竟许桃比我狼狈多了不是。但我死皮赖脸地就抓住了周奕琛的手,想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可他没用力,我这么一拽,还没能站稳,他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我们就一同朝后面倒去。

大约是我的手指缠到了许桃的头发,我这么一抽身,许桃又咋呼了一声,声音极为尖锐,刺得我耳膜疼。

闻声周奕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但我挡在他们之间,他看不到许桃现在委屈巴巴的模样,他踉跄了数步,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往后退,期间试图甩开我的手,可我抓得十分紧,有种我现在松手了,就再也无法触及他的感觉,到后面,我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手脚并用的那种,由着我肚子也大了,我们贴得也不是那么紧,周奕琛也有意识地弓起了身。

但他总不至于让自己真这么摔下去,只能环住我的腰,长腿往后一迈,支住了我。

他动了动唇,压低声音道,“自己站好!”我没动,仰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

许桃依旧在地上扑腾,嗓音越提越高,最后还是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把许桃扶了起来。她极不配合,好几次差点把无辜的小护士推到。小护士大约也察觉到了病房内气氛不对,可仍十分耐心地劝道。

“病人需要休息,医院也不允许大声喧哗,你们实在有事要说,可以出去说的。”

周奕琛空出的手别开了我的脸,目光饶过我,看向了我身后的许桃。

“别闹了,出去把脸弄干净。”

周奕琛的话就是好使,几乎是一瞬间,许桃就止住了哭声,安静了好一会儿,我特别想扭头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但周奕琛掐紧了我的下巴,不让我动。

“奕琛,你别忘记你是怎么答应伯父的。”

撂下这句话,许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病房,听见关门声,周奕琛恶狠狠地把我从他身上扒拉了下来,并推开了一步。

他应该是想离我更远点,可他双腿均抵在了床边,退无可退。

短暂的沉默后,周奕琛稍稍侧开了脸,十分僵硬地说。

“你也去把脸弄干净。”

他这么一说,我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掌上还真就沾上了那么点血迹,我更仔细地摸了摸,除开脸有些肿,也没觉着自己哪儿受伤了,就回。

“我没事,一点也不疼,都是许桃身上的……”

话音未落,周奕琛抬手捂了一下我的嘴,很快也就松开了,并再次看向了我,嘴角好似还勾了勾,像是在笑,只是弧度太浅,我不是那么确定。

看着周奕琛滚了滚喉咙,我已经做好被他教育的准备了。其实我自己也没想过,我会有这么泼妇的一天,我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照打不误。

但他却没有。

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

“苏南,我真看不出来,你挺能耐的,打得开心吗?”

他语气虽沉,但其中没有半点责怪的意味。

我笑了笑,拢了一下蓬乱的头发。

“还好,说一点也不开心是假的。”

“我也没什么能耐,比起许桃对我做的这些,我算是轻的了。从前是我太傻,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说到底也怪我一直逃避。我早该还手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没人有资格打我,还打我的脸,凭什么?”

周奕琛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没说任何,就坐在了病床上,拉开抽屉翻了好一会儿,摸出了一支药膏,转过身,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想问他要干什么来着,可身子先一步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他,我顺势想做到他身边,他拦了一下,虚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身前,示意我蹲下。

我大着肚子,也不是那么好蹲,只能俯下了身,这一下,我们的脸就挨在了一起,鼻尖差一丢丢就挨上了。

周奕琛抿了抿唇,轻啧了一声,“太近了——”

我乖乖地往后挪了挪,他才拧开药膏的盖子,将白色的药膏挤在手指上,很认真地替我擦方才被许桃打过的地方。

他的力道很轻,饶有一种怕弄疼我的模样,时不时还问我疼不疼之类的。

由着他的手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偶尔只应几声。

等他的手再放下,我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苏南,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回家行不行?”

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奈,跟哄孩子一样哄我,完全没了之前的强势。

听着他的声音,我眼眶又是一片湿润,这次我没哭,吸了吸鼻子,极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周奕琛,其实你也舍不得我,我们别分开了好不好?”

作势,我拉住了他的手。这场景似曾相识,以前我好像也这么和他说过,只是他那会儿拒绝了我,这次,也不例外。

“不好。”

他并未扫开我,只是看着我说。

“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

是呀,我当然明白,我想活着,也希望周奕琛能好好活着,起码不至于阴阳两隔不是。等我熬到周连瑞寿终正寝,或许我们之间还会有转机不是。好歹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说马上放下,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的感情,试问谁能说不要就不要。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并昂首挺胸地告诉周奕琛,他这个人,我不稀罕!

好久,我才沙哑着嗓子,说。

“我会走的,你送送我吧,你看我挺着个肚子,还要顶着烈日打车,多心酸。”

话音落下,周奕琛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小腹上,他微微张开了薄唇,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这个孩子,真的是梁毓言的?”

我差一点就否认了,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事儿了,就算分开,起码留那么一点美好的回忆,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执着什么可笑的报复了,我想我们都可以心里好受那么一些。

只是周奕琛并未听我说话,霍然就站起了身,他大抵恢复得不是那么好,走路的步子有些紊乱,可他腿长,还是走得很快,至少比我快很多,一路出医院大门,他都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我追在后面,十分吃力,又不敢跑。

医院人来人往,我挤在人群中,眼里全是他的背影,一个不小心,我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斜,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能摔个狗吃屎,周奕琛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立马转过了身,一个大步靠近了我,他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臂,扶着我,黑着脸凶了一句。

“我会送你上车,你急什么?我能跑了?”

我摇了摇头,还想冲他笑笑,可他神情十分严肃。

“总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我爷爷以前养的狗,都比你聪明!你还是人吗?”

我抬起脑袋,明明这么近,周奕琛的脸却埋在了阳光之下,连他的表情,我看得都不是那么真切,恍恍惚惚的。

我望着他,也很想摸摸他的脸什么的,但我怕他把我拍开,我手很疼,也不全是因为打许桃打的。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我说。

“我当然是人,我要是狗,见到你肯定藏不住尾巴,因为会摇得根本停不下来!”

说出这串话,我都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现在这样,我们真的很像两个小学生在吵架,就差做一个鬼脸了。

周奕琛拧着眉,不再开口,他先一步转身,只是刻意放慢了步子。他牵着我,我暗搓搓地就换了个姿势,和他十指相扣,他身子微微一滞,但还是任着我这么牵着了。

我还是跟在他身后,站在马路边,我还想,车一定不要那么快来。可这是什么地方,医院啊,路边早就有泊好等待乘客的的士。

看着的士向我们身边靠近,我十分排斥,也很想大吼一句别靠过来,我很想在和周奕琛呆一会儿,哪怕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什么都不说,也行。

可我无法阻止,就像我无法阻止我们真的要分开,彻彻底底分开这个事实。

周奕琛亲自为我拉开了车门,且很细心地向司机师傅报出了我公寓的地址。

我站着没动,双腿均是一片僵硬。

周奕琛拍了拍我的背,想说点什么,就在他出声的那一霎,天空淅淅沥沥落下了雨。之前还晴空万里,这场雨来得十分突然。落在我的脸上,落在周奕琛的睫毛上。

他眨了眨眼皮,说。

“上车。”

我仍不动,想抬手揪住他的袖口,说不要走。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忽地想起周奕琛的那句话,苏南,你想让我也失去父亲吗?

短暂的沉默后,周奕琛又道。

“快上车,我不能淋雨,伤口会发炎。”

他知道我最担心什么,那么地了解我,明白什么话能戳到我心窝子里。

直到我上车离开,我还能在后视镜中看见周奕琛的身影,他直直地站着,可看得却不是我这个方向。

车子拐弯,我再也看不到任何,才收回目光。

就是这一刻,我坐在车上,明白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我特别想哭,也流不出泪。他又不在,我委屈给谁看呢?

我注定这辈子都得承受孤寂。

其实也不算多孤独,我还有孩子,等他出世后,我还能和他相依为伴,不至于真的一个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了公寓,倒在床上,我睡了整整一天。

其实我睡得不是那么踏实,在梦里总觉得有人在倒腾我,一会儿摸摸我的脸,一会儿用热毛巾替我擦擦汗,好像还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我听不清。到星期一早上的闹铃响起,我才睁眼,爬起来后,我不仅喉咙干,整个人都十分疲惫,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收拾好下楼,客厅的沙发上摆着我的行礼,桌子上还放了一碗粥,大抵是天气暖的关系,现在还在冒着热气。

我想了想,应该是梁毓言来过,只是他怎么进来的?端起粥的那一霎,我看见了碗底下压着的彩超,如果我没猜错,是周奕琛之前偷偷拿走的那张。将粥送进嘴里,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才反应过来,这公寓的钥匙除了我,也就周奕琛有,多半是周奕琛把钥匙给了梁毓言,把宝宝的彩超一并还给了我。

这下我们也真是撇得十分干净利落了,我该开心才对,我再也不用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也不会觉得周奕琛哪个晚上就悄悄摸摸地进了我的公寓陪我。

胸口一阵刺疼再次来袭,我抚了抚小腹,忍着反胃把粥喝得干干净净。

*

我只离开几天而已,苏氏久泰便乱成了一锅粥,之前我手上收集了不少股东受贿的资料,在我出发去S市的那一会儿,全数曝光了出来。

苏绍堂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毕竟这些也只有苏绍堂本人最清楚,他现在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股东们自然十分愤怒,那种又办了事,还要被反咬一口的滋味,没人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苏绍堂也不好解释,不承认仅仅只能挽回一点情面,承认了,公司上下几百个员工都会认为他也参与其中。

周一的例会完全变成了质问苏绍堂的会议,我看苏绍堂面上还算冷静吧,至少没有当场发脾气,对于别人的问题,也算是耐下性子回答了。

大抵他会以为就这么结束,还没站起身,就有人推荐我上位了。

“苏副经理也是股东,她带的项目给公司赢得了不少利益,除了年纪轻点,其他方面还是很靠得住的。”

“我记得苏氏久泰也算是继承制,前苏董也说过,苏副经理是他唯一的女儿,苏氏久泰交给她,也是情理之中,合情合法。”

其实有人会这么说,我不算太惊讶,一家这样的公司,总不能没有主心骨。让我惊讶的是,说这句话的是之前油米不进的陈董事。

我僵僵地侧过头,看着他,他大约也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可他直接无视了,目不斜视地望着苏绍堂。

苏绍堂表情终是绷不住了,阴恻恻地眯起了眸,反问。

“那陈董事觉得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让苏副经理接替董事长的位置。”

“你一个人说的不作数。”

面对苏绍堂的冷言相对,陈董事毫不示弱,不过他确实有这个底气,他是股东中持股最多的一个。

“我们大可以召开股东大会,票选出苏氏久泰最高职位。苏董,您当初接任,也只是临时的。因为前苏董住院昏迷不醒,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也该正正经经地看待这个问题。毕竟前苏董已经过世了,他走前,肯定找好了律师,我们就先听听律师怎么说吧。”

闻言,苏绍堂哼哼一笑,其实我看得出,他已经开始慌了,但在人前,他还把持得不错,总不至于失了风度。到他这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他以为自己不会这么轻易被击垮。

散会后,苏绍堂隔着数米的距离,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眼底化开了一片寒潭。

我一点也不畏惧,就这么与他对视了数秒。

虽然我现在不是很清楚,是谁替我把这些底子揭了出去,但那人不做,我找到时机,也不会放过苏绍堂。

到现在,我始终认为,钱真的不会比一个活生生的人重要。即便苏叙不是死在苏绍堂手下,我也不会忘记他给苏叙带来的伤,简直就是历历在目。我猜年洁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只是儿子没了,她不愿意再失去老公罢了。

苏贤明的律师是严松,我们私下见过一面,下班后,我特意联系了他,也不为别的,只问他当初对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他给我的答案当然是确定的,只是放下电话,我心底又有些隐隐担忧。

严松对我说话的语气很冷,并未说什么过激的话,但字里行间全是排斥。因为他,我不免又想到了严煜,自从苏叙去世后,我也没再关注过这么一个人,我心底也会猜,是不是严松知道自己儿子和苏叙的关系,我和杨语本是夹在中间做他们之间爱情遮光板的人,我先一步抽身了,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他们会不会因此记恨上我?

在我思绪正深的时候,一记男声将我扯回了现实,“南南,低着脑袋是不是在想我?”在公司门口,我看见了来接我的梁毓言。

对比先前在S市分开,梁毓言此刻一脸平静,好似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同类推荐
  • 一胎俩宝,总裁大人太给力

    一胎俩宝,总裁大人太给力

    他这一生冷心冷情,却唯独甘心情愿只宠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为了她,不要脸,不要命!婚后,晴天白日,萧寒把乔云歌堵在卧室,嗓声喑哑,“太太,来,一起做运动。”“做什么运动?”“爱情方面的运动。”“……”乔云歌无语望天。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在第N次扑倒后,乔云歌泪奔,“混蛋,从今天开始你睡沙发我睡床。”本以为她的话没卵用,结果,他真的抱了枕头棉被去沙发上睡。乔云歌一脸懵逼,“你今天这么听话?”他回头,朝她笑得温柔缱绻,“因为你怀孕了,小傻瓜!”--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泡面少女不恋爱

    泡面少女不恋爱

    冷情少女面对霸道总裁的攻势终究是否会陷入爱河?
  • 请大佬pick我

    请大佬pick我

    云西是靠花瓶演技和神仙跑音而红遍江南的黑红女明星。可有一天,云西她变了,居然要走实力派!“老娘那么美怎么可能是花瓶?”“老娘的嗓子是天籁之音怎么会跑音?”“都是黑我,老娘明明是实力派!”云西她变了,她变成了实力派!“哇塞,云西的演技绝了!”“啊啊啊,云西的新专辑是什么神仙嗓音!”“云西她男朋友怎么那么帅那么有钱,我柠檬精了!”男朋友!云西她男朋友居然是沈宴!那个世界首富沈宴!(重生文!很搞笑!因为作者就是个憨憨!所以说这个文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的幽默能力!)
  • 云端恋得美人归

    云端恋得美人归

    一群怪咖聚在豪華的會議室裡準備開重要月會,說他們是怪咖是很有道理的,他們對網路充滿了夢想,把網路當成聚寶盆和神器,似乎只要能上網,就沒有作不成的事。說他們是怪咖也滿冤枉的,因為他們之中至少有三位女士論外貌都是一品的美女,論內涵不但是碩博士畢業,而且還是公司的主要幹部,每季都幫公司賺很多錢。
  • 天价萌妻夜少的追妻之路

    天价萌妻夜少的追妻之路

    他是A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她,未婚夫出轨,父亲携小三的女儿带着300亿逃走,母亲跳楼自杀,为了逃避陆氏的追捕,她只能怀着他的孩子出国,六年后她再次回到A市,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天价萌宝,回A市后再次相遇了他……
热门推荐
  • 耀世灵域

    耀世灵域

    无极之道,唯我独尊!天地之间,谁主浮沉?混沌源生出,万世哭;域外异族侵,天下劫。应运而生,耀世临天下!
  • 抗战之喋血雄心

    抗战之喋血雄心

    刚上大学的莫永浩,穿越回1931年,会怎么办!在线等急.....
  • 竹马拌青梅

    竹马拌青梅

    这是大龄剩女赵晓嘟在相亲饭桌上偶遇小学死党同桌后开始“传奇”人生的故事。********************************************赵晓嘟:闭着眼睛生活,睁着眼睛睡觉。颜翼:卖的了萌,装的了傻,充的了愣,还做的了专情。加起来,却突变成一个大写的二逼。赵晓嘟很惊诧,“这世上想带绿帽子的没几个,颜翼是头一个。”颜翼很专情,“赵晓嘟,你听好,我再忙,也不会主动挂你电话。”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看似二逼的竹马一步步吃掉实际很呆逼的青梅的轻松故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书穿女配: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书穿女配: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楚昭作为一个十项全能的奇女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说迷。某天,正当她为小说中的某个角色的悲惨命运扼腕叹息时,一只系统送上门来……看似平凡的背后竟藏着巨大的秘密,命运的齿轮悄然流转。【本书非科幻空间,男女主1v1,不喜勿喷,谨慎入坑】微笑.jpg
  • 传奇武者

    传奇武者

    游戏与现实的结合,异界与现实的交替,张岚又会有些什么样的经历。
  • 玉阶春庭雪

    玉阶春庭雪

    她重生了,华丽丽的重生了~一声长笛音划破夜的孤寂。她脚趾带血,红莲业火,灼灼烧遍,一袭红衣,踏上了他的巍峨宫阙。相传景帝的小皇后身死之时,不过二八年华,被人灌下“羽化”挫骨扬灰,撒入承欢殿后的胭脂井里,尸骨无存……他与她成婚不是因为爱,而是恨,恨至骨髓!他也曾陪她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虾,甚至还一度让她霸占了他的正阳宫,他一点一滴教给她锦瑟丝竹,铮铮悦耳,醉拥风月,吟赏烟霞,他说这世上还有比青山不老,为雪白头更美的承诺。她为他沦陷了一颗心,可是转眼就成了冷宫弃后,他说:“她受的苦,朕都要你百倍千倍的偿还!”玺印是他盖的,谕旨是他下的,她成家一百二十六口皆成了刀下亡魂,他却将他心心念念的美人迎进了未央殿。后来啊他黑漆瞳眸里布满血丝,不惜烹尽身上龙血,赔上万里江山,只为求得她的回眸。他说:“阿妩,当初说好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怎可这般狠心丢下朕!”
  • 偷偷吃掉你

    偷偷吃掉你

    简介:梁田虽然经常和医生“探讨”伤情但是没想到,这医生还能这样探讨。”梁小组,头部受伤可引发多种后遗症及功能障碍,就像现在这样,你似乎已经忘记了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事实了”梁相随面不改色地盯着她说道,梁田扶额叹息:“梁医生,你这样……”“乖,叫老公”梁相随打断她,一脸可惜地又道."看来言语吞咽功能也有障碍了.”梁田看着梁相随一脸虽然媳妇是个智障但我不能嫌弃的表情,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到位。短篇言情,不喜欢迎来喷,刑侦小助理梁田VS精致梁医生,梁田:这梁子我们结了.梁医生一脸深情:嗯,不结也得结
  • 梦来铁马冰河

    梦来铁马冰河

    逢其主,不逢其时。三国纷争、群雄逐鹿中隐姓埋名,阿丑早知命定。“袁门烈府竟然选了刘备,刘备选了诸葛亮,诸葛亮选了你,你选了郭嘉,偏偏那郭奉孝......选了搅混水。你们呐,聪明一世,都让郭嘉毁尽了”兜兜转转,打打杀杀二十余年,好似重新回到了起点,刘晋安两鬓花白,长发不挽,除了心如死灰再回蜀中也别无他法。终于一生,她与袁烈,也是一面未曾见过。一生许多事,都何其遗憾......
  • YOU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YOU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大大,捕捉一只行走的戏精。 大大,有事报告,这货又抢台词。萧潇:哼,说谁呢。筱筱:无辜脸,不晓得???作者:举手????,我知道。 萧潇:一脸不耐,问你了吗。 筱筱:ヾ(≧O≦)〃嗷~ 作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