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星没回家,第二天早上直接去了以辰家,就在门口敲门。
以辰开门是眼睛布满血丝,一看就是一宿没睡,很是憔悴。
宛星推开他,蹬掉高跟鞋,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喝,靠在大理石台边。
“我想过了,分手吧,我不需要理由了。”
以辰看着她的样子,她没有过多的表情,不哭不闹,就是在陈述。
“乔乔,是我对不起你。”以辰说。“我有什么能做的,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个月后我就走了。”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不爱我了,想分手,那就分手吧,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对你对我都好,就当你我都没爱过吧。”
宛星放下水杯,拿起自己那双耀眼的红色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以辰的家里。
宛星回到车里还是哭花了妆,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自己都不信吧。
宛星让锦洋接走依诺,看着锦洋的车离开了宛星才回了家。
宛星卸了妆,洗掉一身香水和夜店的烟味,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就睡到了第二天。
宛星睡醒喝了杯蜂蜜水,吃了点牛奶麦片当早餐,坐在沙发上用手机买了酒。
宛星上楼去书房,开了锁,拿出一盒细杆烟,宛星夹在手中,点燃一根烟。
宛星捻灭了烟整的人趴在桌子上,蔫蔫的。
“我抽烟喝酒还是不能麻痹我的痛苦,放过他,我怎么放过自己啊!”
宛星痛苦的敲桌子,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痛苦不已。
宛星在把几箱子酒塞进冰箱后就约了露西,靖媛和依诺来家里一起聚餐。
三人很有默契什么都没提,一口答应马上就去。
靖媛正上舞蹈课,直接请假来的。
宛星懒得做饭就用手机开始下单。
“五人份炸鸡,麻辣小龙虾,蒜蓉小龙虾,五香小龙虾,麻辣皮皮虾,香辣鲍鱼,香辣小八爪,麻辣大虾,麻辣猪手,排骨串…。”
靖媛是最先到的,进门看到整个餐桌都是外卖盒,把包挂上。“你这是点了多少啊?”
“还有没送来的呢。”宛星从冰箱拿了两听啤酒。“只有酒,凑合一下吧。”
“我来你这是要胖十斤的节奏啊,不管了,反正你请客。”靖媛自我安慰一下。
等着依诺和露西来了,四个人戴着手套吃着麻辣海鲜,喝着冰镇啤酒,聊着天,有滋有味的。
送露西和依诺来的阿泽和锦洋都去了以辰那边。
空泽和锦洋都面色凝重。
“不行,你不能再拖了。”空泽直接站起来拒绝。
以辰看着空泽。“阿泽,就这个月,过完我就走还不行吗,之后我都听你们的。”
以辰眼神悲切,整个人很憔悴,脸色苍白的靠在沙发上。
“以辰,你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会出现多少变数,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没关系,我还可以坚持,不是还有药呢嘛。”以辰说
“以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吃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勤了吗,不行,必须走。”锦洋很生气的说。“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阿姨,妍菲还有宛星想一想啊。”
以辰动容了,他的家人,还有他爱的人。
以辰点了点头,把行李从楼上拿下来,锦洋接过来。
“都拿好了吗?”空泽问。
“那好了,缺什么到那边再买吧。”以辰望着这幢留下自己美好回忆的别墅,坐上车去了机场。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了。
以辰总头疼,半个月前查出来头里长了肿瘤,恶性的。
中国只有百分之三的把握,在美国有百分之十五的把握治好,而且有治愈的人好好活着。
美国的医生看了病历也说有可能治好,但是可能会有失忆甚至植物人的可能。
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就算能下手术台也可能出现失忆或者植物人的可能。
无论自己是过世还是成为植物人,宛星知道会多痛苦啊,万一自己失忆了,不记得宛星了,那样的宛星会多难受。
以辰接受不了,就安排了这场分手的戏码,哪怕宛星恨他,也不要想他。
锦洋和空泽都陪以辰去了美国,对外是说去工作,有锦秋帮瞒着。露西和依诺也没有多想。
靖媛看着宛星带着手套剥龙虾,剥的又快有漂亮也没多想。“宛星你好会剥壳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会的,有人帮忙你,你自然就不用动手了,我自己一个人不得什么都会啊。”
宛星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笑着说,靖媛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哎呦,快吃炸**,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露西开口解围,又拿了个鸡腿吃的津津有味。
宛星吃的少,啤酒喝的多,旁边放了四五个空的易拉罐了。
“少喝点吧,一会醉了。”依诺关心的说。
“不会的,宛星千杯不醉,当初她回中国前一天晚上把我爸,我哥,还有舅舅都喝倒了,宛星脸不红心不跳的。”
露西一边叨叨一边吃,一点也不当误,根本没发现依诺和靖媛被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宛星气的拿过一个鸡腿塞她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吃你的吧。”
露西鼓了鼓腮帮子接着吃。
“宛星,我不信千杯不醉这个事,就算在能喝也不可能把三个大男人喝倒了,酒量都是练出来的。”
靖媛记得自己哥哥越来越能喝酒是和露西分别那段时间喝出来的。
“你们吃,我和你们说。”宛星叹了口气,又灌了口酒,把易拉罐捏扁,又开了一瓶。“我喝酒。”
“在美国那段时间,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孤单空虚,情绪不好就想哭,后来我就喝酒,喝多啦就不会想太多了,久而久之,酒酒越来越能喝了。”
宛星说的轻松,这么能喝酒,那是醉过多少次,又喝了多少次的酒。
宛星摸着酒瓶。“和酒作伴的生活也不算太难过吧!”
“宛宛,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你不能因为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啊。”依诺说。
“可能我以后遇到的每个人都像他,但那个都不是他,分手不代表不爱了,是放手让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