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丝毫不犹豫,徒留明月孤零零的在天上挂着,似乎月亮也忍受不了寂寞,所幸让黑云遮了去。
回到客栈的柳婉淅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独自一个坐在下面,表面很是平静,然而内心却激动不已,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时间与书生独处。
一旁卿卿我我的杨晓他们两个人一脸迷茫,这是发生什么了?难不成书生那家伙又负了她?
九儿看了看杨晓,示意自己去问个清楚,杨晓点头同意了。
“祈儿,怎么了呀?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书生那家伙欺负你了?”九儿关心的看着柳婉淅。
柳婉淅急忙摇了摇头,“哪有,他怎么可能会欺负我。他有点事就让我自己先回来了。”回想起自己今天与书生独自待在一起的时候,脸狭微微泛红。
九儿顿时放心了,这两个人没有闹别扭就好,一旁的杨晓也坐了过来,咬着苹果,疑惑的问道:“那家伙能有什么事情啊?”
“他去了金陵寺,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不清楚发生什么了,哦,对了,他说你要有空,就赶忙去金陵寺去找他。”柳婉淅淡淡道。
杨晓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又发现了什么?随后他喊了喊,“小安子,走去出家去。”
楼上忙着研究傀儡的安逸,听到杨晓的话,忍不住想锤他,安逸停下手中的事,叹了一口气,走下楼。
九儿怒气冲冲的看着杨晓,“出家就别回来了。”
杨晓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拉着安逸离开了客栈。
金陵寺内,慧法和尚已然和之前不同,身上佛味浓重,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又似乎没想起什么,总之他身上的气息异常浓重。
书生感觉浓浓的压迫感,抬头看着慧法,“慧大师,别让真气乱了,即使想起什么,也要沉重气。”
慧法丝毫没有听进书生的话,真气的暴乱越来越浓重,书生越看越觉得不妙,门口似乎有他的徒弟要进来,书生急忙喝道,“出去,慧住持正在悟东西,不要打扰他。”
门口的人顿了一下,离开了这里。
书生松了一口气,如果慧法因为真气原因自爆了,那么这里的人都会死。书生伸手点中慧法身上的穴位,让他变得轻松一些,可是慧法的脸上一片狰狞,一会出现黑色,一会出现金色,书生立马了解,这是在魔与佛之间的斗争。
书生现在以自己全部的内力,帮慧法压制他的气息,如果真的自爆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抗的住不,书生暗想着。
魔宗内,一名戴着草帽的大夫,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他知道。
魔宗一直在养伤的少年看着他微笑,心生好奇,“怎么了?于大夫,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大夫看了他一眼,“因为接下来有一个人,要么突破逍遥境,要么死亡。”
少年轻轻一笑,突破逍遥境吗?也就是说使命又会多一个人承担,“你说,突破的几率有多大?”
大夫轻轻笑着,“不足一成。”
金陵寺内,书生帮忙将慧法的内力压了下去,书生累的满头大汗,他不知道慧法到底怎么了?
慧法调理好内力,睁开眼睛看着虚弱的书生,歉意的笑了笑,“云施主,谢谢你,帮我真正的解脱了,贫僧无憾了。”
书生只见慧法如同消散一般,身上散发着金光进入了月光遍照菩萨。一道道梵音响起,书生顿时明白了,慧法圆寂了。
书生看着眼前的石佛,双手合十,轻轻叹道:“阿弥陀佛。”
寺内,慧法的师弟与徒弟们一个个眼神凝重,他们等着书生出来。
书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推门出去,看着一群和尚们,心中不免头疼。
“施主,可知我师兄为何圆寂?”穿着袈裟的和尚淡淡道。
但书生感觉一丝丝杀意。
“他心有所悟,便圆寂了。”
“空明,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一个小和尚,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话,“我看到,他,他封住住持的穴位,住持内力乱了,然后就圆寂了。”
“施主,空明说的可是事实?”
书生叹了一口气,“我是帮他压住内力,并没有害他的心思。”
“施主你做过这个事情了对吧,我师兄他今天本来可以肉身成佛,突破逍遥,而你,却害死了我师兄,施主,一命还一命。”
书生头都大了,他怎么知道今天慧法会变成这样,只是书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慧法内力暴走的情况下,出现黑色的幻影,那么也就说魔宗的人来过,书生顿时明白了,逍遥境有一丝其他的东西,让书生这群人不知道,如果书生没猜错的话,他如果突破逍遥境,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如果圆寂的话,死的就只有书生自己一个人。
书生看了看走上前的和尚,心中立马感觉到一丝不妙,他瞬间跳到楼阁上。
“哼,伏虎降龙阵。”阵起,由十八个罗汉组成的阵法,书生被拉入阵内。
阵内出了幻影就是幻影,可是这些幻影让书生心中不安,隐隐约约听到了雷声,书生顿时明白了,在天雷面前,一切鬼怪魍魉全部都会诚服与天雷之下。书生越来越觉得不妙了。
魔宗内,大夫给少年看了看伤口,突然摇了摇头,“果然失败了吗?看样子对他抱有的希望太大了。”
少年撇了撇嘴,“所以啊,之前你布的那么多局都是白费,你要是不擅自行动,和我一起去长白山,就不会拿不到那个东西。”
大夫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不,他的心很纯洁,如果完完全全的变成黑暗,那么他就和我们是一路人,不会这样,只能说有人唤起了他的那颗真诚之心。”
少年呵呵一笑,“那你呢?现在的你到底是哪一个?还是说一半一半啊?”
大夫听后并没有生气,而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打伤你的人,到底多厉害?”
少年冷笑了一下,“那个人,我们必须要杀了他,术士,真的很烦。”
大夫没有说话,只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救人,而不是杀人,大夫摇了摇头,难不成真的像眼前的人所说,自己也是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