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的厕房,就是玲珑府也是只在墙角点一支。而且不是常常使用,是在天气湿润气味难除的时候才使用的。
香薰气味淡雅清新,似薄荷又似水果味香甜,其中还挟丝药味,闻着甚是舒心。厕房里也是干净清洁,里面只闻到香薰的气味,一点也感觉不出这里是厕房。
可见这家茶楼的用心,伍笑一下就对这茶楼钟爱起来,想刚进来时都没注意到人家的店名,等下回去好好问问。
解决好生理问题,净了手,伍笑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的面容。
与以前没什么变化,头发也是一样,她时常让愚给她修剪,头发就没长长过肩过。
摸摸头发,想着殷月时,伍笑笑了笑,第一次有了要留长发的念头。
这点改变不算什么。
伍笑检查好自己的仪容服饰,好心情的向殷月时等的地方走去,女孩子上洗手间一向花时间,他会不会等久了。
她快速向楼上去,上楼时她却莫名的感到好累,不过脚劲还是有。她噔噔两三下上了楼,来到自己的包间前推门就进,一见里面的景色却下意识的嘴里迸出一句话:“我靠!”
伍笑双目怒火丛生,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的景色,已是目瞪口呆。
只见殷月时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端坐着双腿微张开,而他大腿上正坐着一个撩人的美女。
她大胆的上身只着亵衣,艳红色的柔滑绸衣紧贴着她的肌肤,紧紧的裹住她的丰动的双胸,露出白白的大包子的三分之一的部分,让人想入非非。
下身是雪白纱裙,薄薄的料子里面包裹的修长美腿若隐若现,小腹处的魅力三角洲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人不禁浮想联翩热血沸腾。
她纤细雪白的双臂正勾住殷月时的脖子,他的手臂也撘在她腰间,不过却摊软无力。
伍笑双目已经充满赤色,杀气腾腾,因为要命的是那女人的唇正含着殷月时的唇。
“白荷,你想干什么”这女人是找死,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冰冷得刺骨的话被伍笑咬着牙吐出来,她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眼中无一点温度,显尽狠绝,使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伍笑火气加杀气沸腾只想杀了眼前这狗男女哦不,贱女人,可是她再怎么火大不甘也得忍住,不能冲动,看殷月时那鸟样就知道他被控制住了。
伍笑也无暇去担心他怎么样,只要没死就好,她以后会好好跟他算账,现在得处理脏东西才是要紧的。
这女人就是白荷,风候宫的人,曾伺候过她,自己跟她没什么怨恨,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看上殷月时无可厚非,可现在这种举动绝不是追男人不小心追要她男人身上来了。白荷见伍笑进来时眼角的目光就飘向她,媚眼中的得意与挑衅显示得清清楚楚,她是故意的。
伍笑不知道殷月时与白荷见过面,当时白荷就已在殷月时面前泡着香浴,场面让人喷血,只可惜人家没鸟她。白荷甚是恼羞成怒,又风度翩翩的殷月时念念不忘,却又对他当时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神情记恨在心。
她随宫主来昙城,刚好今晚见到殷月时与伍笑这对璧人在街上的浓情蜜意的样子,就心下生恨,正好知道宫主下令要带走伍笑,她就加入进来了。
白荷听了伍笑话,这才吐出殷月时的唇,双臂还是搂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肩头上,巧笑着,柔酥的声音道出口:“好恐怖的表情啊,男人还是喜欢温柔可人的,像你这种母老虎得宠是不得久的,明白吗”
看她一身似软泥一样摊在殷月时怀里,伍笑看向他,他一向温和的双眸眼中此刻塞满迫人的寒冰,映着不屑与鄙夷的神色看得清楚,白荷却是视而不见,自顾搂紧他。
伍笑眼半眯,眸色已恢复墨黑,里面的杀气却不减,脚一动,却突然浑身无力的倒下。
紧接着两个小二打扮的人就进来了,两边抓着伍笑的手臂扶她起来。
伍笑脸色不变,看着殷月时,嘴角微动,又挤出一句话,方才晕了过去。
眼黑之前,她想起了厕房里的香薰。
待伍笑再醒来已处于不同环境,只知道在一个房间里,布置雅致,周围很安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
伍笑缓缓起身,自己是躺在一张软榻上,起来后发现这房间里也是有人在的。
左边的圆月门内一张青色屏风前面站着一人,是个老朋友呢,这人是吕蔚。
见伍笑醒来,他朗声道:“伍姑娘,别来无恙吶,来,请喝杯茶”
说着过来倒了茶,放在伍笑旁边的桌子上。
伍笑奇怪的盯着他,不知该生气还是要给他臭脸,风候宫是知道自己不是严不易了,还抓她来干嘛,难道他们的宫主云风雪病情恶化,要找自己算账?可她什么也没做啊,只说了个猜测罢了。
吕蔚见她戒备疑惑的神情,又笑道:“你放心,只是一些散神散罢了,量少,所以你醒的快动的也快”
伍笑望望高四周,这里是房中房,没窗户,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什么时候了”伍笑问,不能不交流。
“姑娘过来才半个时辰不到”
伍笑有点惊讶,才半个时辰,还不到,她晕倒才这么点时间就已经来到这么安静的地方,这里还是在昙城内。
伍笑见吕蔚神色并不像上次见到的忧愁,烦恼,那就是说,不是为云风雪的病找她来的?
“着实抱歉,伍姑娘,又这么请你过来,主子有话想与姑娘谈谈,谈完既送姑娘回去,请放心”吕蔚一脸和气,说的是客气有礼,做的事可怎么就跟说的不一样呢。
伍笑想起白荷那娇媚的脸,冷冷地问:“白荷是你们派去的?”
“是的,她自荐说能让殷月时老实点,不然无法顺利带回你”吕蔚老实道,也不是什么值得秘密的事,就因为知道伍笑也是不温顺的主才不用说的请来,直接用行动。
伍笑微微点头,这样啊,是她自己作贱啊。呵,那她报复起来也就更没顾虑了,对付小三是怎么个手段,且看她稍后展现吧。
来都来了,人家也是以谈判为主,自己该识实务。
“好吧,你们主子想跟我谈什么”有话快说,谈完她还有迫不及待的正事要办呢。
吕蔚点点头,转身回到圆月门内,那青色屏风便缓缓的往一边滑了过去。
随着屏风慢慢退下,露出了后面的人。
只见一位傲然的男子坐于高位上,身子下的椅子铺着一张黄白相间的虎皮,他身着淡青色斜扣长袍,头戴青玉冠,此外并无其他物饰。面容清俊,轮廓分明利落,峰鼻高挺,浓墨的一剑眉下,沉暗发亮的双目中的厉色如电光般摄人,被看的人好像被雷达扫描一样浑身不自在。
这男人那浑身不羁傲然的气息跟单清烟一样,是个忽视不掉的存在感。看他端坐着身子挺直,眼神锐利淡漠,不苟言笑,是个靠行动说话的人。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敢与朝廷作对。
好在他是没有政治野心的,要不然皇帝是容不下这个已脱离皇家强势随心所欲的兄弟。
伍笑微微咽了口气,冷静地站了起来,正面面对云风雪,无畏的对上他的眼。
“啊?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呀”
木愚惊异非常,不解的看着被丢在自己眼前的美丽女子,看她上身裸露只着一件盖住胸部的抹胸,其他有布的地方也是半透明,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这是哪家楼里的人?
殷月时把这么个尤物丢给自己干嘛,她可没有这个嗜好。
殷月时脸色有些白,他沉声道:“她是害伍笑被风候宫抓走的人,请木愚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等我把伍笑找回让她做主,伍笑嘱咐说让她处理这女人,先麻烦你了”
伍笑倒下前对他说了一句:“留住她的命”
他声音有些沙哑,因刚才吐血喉咙被伤到。
半个时辰前,他正悠然的在茶楼的包间里等伍笑回来,不想却等进来了白荷。还没待殷月时反应过来,她就解下身上的长袍任其滑落在地,转眼间飘然到他眼前一身滑溜的坐在他腿上。
他怒气顿起想要打飞她,一运气脸色顿变,这时才发现自己中了毒,身体动弹不得。白荷只一脸媚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双手还在他胸前摆弄,这时听到有人往包间进来的脚步声就吻向了他。
他当时心里恨不得杀了她。
她故意让伍笑看到着场景,殷月时心中的滋味真不知怎么形容,只想伍笑进来就一掌劈了这女人,把她带离自己身上。
却不想伍笑却忍住火气没有冲动,知她是顾虑自己,他心中感动又是羞愧万分,是他对她不住了。
正想办法脱身,伍笑却又倒下被人带走,他才意识事情不是一个女人因嫉妒而做的事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