蓥织孤零纤纤月,广寒姑且,玲珑香雪。暗销最是年华冷,无端冬怯,又是春携。
楼兰杜康尚饮可?乡思谁写,铁马冰河。尘雾层层尽遮深,惹断青藤,却添新坟。
————《一剪梅》
霜染层林,光秃秃的树杈透着一股股寒气,浮生如纱,轻描淡写,一眨眼,天已深冬,第一次离开父母半年,不过还好,就可以回到爸妈身边了,期末考完,寒假将近,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燃烧殆尽。“嗨,大哥”,刚下轻轨,小薰就朝我招呼,我要回家了,小薰是来送我的,这让我颇感意外,“我一个多月都要见不到你了,所以就来送送你啊”,她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笑笑。“还没吃饭吧”我和她边走边说道,“你这么早的火车,我一大早起来就赶来送你,上哪吃去啊”小薰笑着说到,“看,叫你别来吧,这下还怪我了”我也开玩笑说道,“哼,我就来,我乐意,你管我”小薰任性的说道,“好吧,算你赢了,大小姐,是否让我荣幸一回,请你吃个饭啊”我表示诚恳的说道,“这才像话嘛,本大小姐就赏脸陪你吃个饭”小薰倒是很开心的说说道,不过说实话,火车站的东西贵的吓人是真的,吃完饭,我也差不多该上车了,我就让小薰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到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小薰叮嘱道,“你才要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家,大大咧咧的,听到了没”我也叮嘱道,“好啦,我知道了,啰啰嗦嗦,像我姥姥一样,我走了”小薰说着转身就走了,可走了一段,她又兜个圈回来了,我还以为她忘了啥事,可没想到她径直的走了回来,然后,然后就抱了我一下,我瞬间就懵了,不置可否,双手抬着,成木字形,呆若木鸡的木,抱完以后,她又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羞答答的就跑了,这一切发生的像童话一样,不过倒是有一种幸福感爬满全身,让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才急急忙忙检票进站了。年关将近,火车上挤满了人,过道里到处都是民工,他们出来打拼一年,好不容易回家了,却连一张坐票都不舍得买,让我顿感生活不易。
第二天,火车准时的到达市里,到处充满了家乡的味道,我给爸妈打电话报了平安,然后给小薰打去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小薰的电话关机了,我想她可能手机没电了吧,也没多想。第一次出去这么久回到村里最不习惯的就是说家乡话,因为在外面说的都是普通话,一下子还变不过来,适应了几天才能顺利的进行普通话和方言的变换。回到家,晚上给小薰打电话还是关机,她平时企鹅总在线,也一天都没在线了,我开始有点焦虑,有点胡思乱想,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做啥都心不在焉的,在快要吃早饭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哈哈,到家了吧”是小薰的声音,悬着的心也就瞬间落了地,
“怎么你电话打不通,企鹅也不在,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我半开玩笑的说到,“你就希望我出事是吧,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关心你”,
我“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小薰“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看你为我担心我挺开心的”,
我“不是那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薰“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许说我啊”,
我“好我保证,说吧说吧”,
小薰“那天送你走的时候,在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就被人偷了,这个是我今天早上才买的,你看刚买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你了”,
我“不是叫你小心,不要大大咧咧的吗,唉你说你怎么……”,
小薰“哼,不是答应不说我吗,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啊”,
我“额……好吧,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啦,下次可真得注意了”,
小薰“知道啦,怎么样,回去好耍不?”,我“还好啦,月是故乡明吗”,
小薰“嫌弃,又拽文了”,
我“习惯了,怪我怪我,又刺激到你这个没文化的人的小心脏了”,
小薰“哼……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额……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小薰“怎么样,大才子,说不过我了吧”,
我“我是让你好不”,
小薰“做人不要太谦虚吗”,
我“哈哈,没事,我只是发扬传统美德而已”,
小薰“好啦,不跟你扯了,我要去吃饭了”
这个寒假除了和小薰变得更亲密外,映像深的还有就是两桩婚事,高中的班主任老师的和我哥的,我哥和我嫂相恋五年,两人相亲相爱,结婚是在自然不过的了。班主任三十多岁才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也算是好事多磨,空间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和师母秀恩爱的照片,老师和师母还玩闪婚,让我们单身的都羡慕了一次。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心里难免感伤。老师结婚,当然邀请了我们所有高中同学,大家也可以顺便聚一下。只是我们几个要好的哥们儿,本复读补课,未曾前来,大志在打工挣学费,就见到了杨勇和菊花君,菊花君还那样,这次见他时他网购了一件夸张的外套,一见面就“哟……浩哥,眼神迷离,面色苍白,形体枯瘦,老衲掐指一算,你这是纵欲过度啊”,“搞扯,面色苍白,我是遇到鬼了,好不”我笑笑回道,“在哪儿,说出来老衲替你收了他”菊花君单手抬到胸前做和尚状道,“我怕你收不了,这鬼都成气候了”我笑着说,“唉……怎么可能”菊花君整理了一下发型说道,“真要我说啊,那我可真说了哦”我故意卖关子说道,然后我拍了拍菊花君的肩,“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我指了指他自己说道,“三日不见,就要刮刮眼珠子相看,没想到浩哥几月不见,依旧如此犀利啊”菊花君笑着说,“也……过奖过奖,你家承让了”我也笑着回道。菊花君依旧风趣,幽默,扯淡,单身,杨勇个子依然是硬伤,和秋梧还是沾沾连连,撕扯不清,我俩见面难免还是会说到NN,然后又都绕开了,五个哥们儿只来了三个,一种岁月蹉跎,青春不在的感觉见缝蔓延,只有和菊花君胡扯的时候,才感觉好像时光不曾离开。接下来的春节过的不痛不痒,或许是人长大了,心事重了,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春节时还收到了NN的拜年短信,回忆的潮水浸湿了心情,记忆就像流沙,一触到就浸满了年华。寒假的时光很快在庸庸碌碌中消磨了,马上又到了开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