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看。”他说。
风零拿起飞镖，仔细查看着。
之前她就觉得这飞镖有些眼熟，不过当时并未多想。
现在再看，眼熟之感越发强烈，仔细一想，风零也立时明白过来。
“我见过这种飞镖，是在医馆里！贺琛身边的随从用的就是这种飞镖。”
方渐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这飞镖，你挖个坑埋了吧，带在身上也没什么用，随便乱扔的话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这么说来，恐怕就是贺琛派人来的……可是为什么？他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方渐耸肩：“这个我也不知道，更让我好奇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这……跟踪？”
“我可是神偷，没人能一直跟踪我。”方渐说，“如果是从医馆一路跟踪到这里来，路上不可能不被我发现。”
风零一回想，便想起他们路上曾经经过一大片空旷地带，那地方显然是没法跟踪的。他们所遇到的这批人，看起来更像是早就埋伏在此处。
那么，那帮人怎么会知道他们要来这里？
今天早上风零和方渐离开医馆的时候，其实有不少人知道。不过，知道他们具体去向的人，就只有齐辰。
风零和方渐对视了一眼。
方渐站起身：“讨论这些没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你还能走？”风零问。
“不能走也得走——一直待在这里，他们迟早会找到的。”
“可是……”风零担忧地看了看身后，“以贺琛的性子，他说不定会把整个山脚都围住。”
方渐轻轻叹息一声：“我刚刚已经查探过了，他已经这么做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往山上走。”
风零一愣，随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象山的山贼是以凶悍出名的，虽然他们平日里值劫财不害命，但是面对城主的军队的时候，他们的防卫可谓是坚不可破。
这些年来，贺琛也曾带着他的军队干掉了不少山贼的据点，唯有对于象山的山贼，他们毫无办法。
往山上走，这确实是个策略。然而方渐此时的身体状态，风零认为并不适合爬山。
可是，没等风零将这一点说出来，方渐就已经大步朝前走去了，显然并不想留给风零阻止的余地。
风零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象山并不陡峭，至少他们所在的南坡非常平缓。倒是因为这种平缓，这座山虽不高，要从山上到山顶的路程就变得很远。
要放在之前，这种坡度对两人来说根本毫无压力，而现在，风零心里担忧着方渐的状态，那是看到个小石头都要胆战心惊一下，遇到要跳过溪流的时候就越发提心吊胆，生怕方渐出了什么事。
方渐却是一路上都表现得很平静，除了脸色白了点儿，基本上和常人无异。
两人走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一条较宽的河横在了两人面前。
“可以蹚水过去。”方渐说。
水看上去的确不深。
“先休息会再说吧。”风零说道。
方渐摇头：“没事，我能……”
话没说完，他突然身子一歪，风零连忙扶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