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时她心里很慌，但是出色的天赋和平日里的大量训练让她没有发生任何失误。
她的动作完全遵循着师傅的指示，而她的眼睛，却盯着地上的血迹。
大片的血——作为一个从小学医的孩子，她对血液并不陌生，但是一次这么大的出血量，真的是头一回见，那鲜红的颜色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后来……后来方渐终于脱离了危险。
后来呢？后来就没了。
风零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她穿越过来之后却是头一次想起。
而且，方渐脱离了危险，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到现在也想不起来。
头晕。
奇怪的感觉……并没有特别难受，却觉得天旋地转，有某种力量在轻轻拉扯着她的灵魂，就像一只孩子的手。
风零晕倒过去。
……
醒来的时候，风零感觉一阵清明。
她想起来了，当时方渐被抢救过来之后，幼小的青璃就晕倒了过去。
当青璃醒来之后，却记不起昏迷之前的情形了。师傅觉得她是被吓坏了，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风零穿越而来后，也一直没想起这件事，直到方渐这次受伤。
她还意识到一件事。
——原主记忆里的那些事，都是她亲身体验过的，那不仅仅是继承自原主的记忆。
怎么回事？
风零又有点犯晕。
【宿主。】系统在脑海深处喊她。
？
风零迷迷糊糊。
【宿主！】
“什么？”
【你终于醒悟了。】
“什么玩意？”
【青璃就是你，你就是青璃，所以她经历过的那些事，你才会觉得特别真实。】系统说。
“我不太明白……”风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转不过来了。
【楚洛和凌寒是同一个人，对吧？你和青璃也是同一个人。】
风零仔细想了想：“楚洛和凌寒根本就不是人。”
系统：【……】
“而且吧，虽然我不知道灵魂分成几部分到底是什么概念，但是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人有三魂七魄，如果魂魄不完整的话，就会变得痴傻，虚弱，容易被鬼上身……什么的。”
风零不觉得自己符合这样的描述。
系统：【说不定你也不是人。】
风零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阵树叶晃动的沙沙声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意识到现在更应该确认一下眼前的情况。
——此时已是清晨，晨光正透过树枝洒落下来，她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地上，身边有一棵极粗壮的大树，方渐正靠着树坐着。
“醒了？”方渐目光幽幽地望过来，“你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没事。”风零说道，“就是刚刚有点头晕。”
“你确定没事？”
风零摇摇头。
“你不会是晕血吧？”
“屁话，我怎么会晕血？”风零觉得这简直是侮辱。
方渐笑笑：“还能骂人，挺精神的。”
风零坐起身，检查了一下方渐的状态——这家伙身体素质倒是不错，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怎么回事？”风零问道，“之前来的那些人，是你的仇人么？”
方渐摇头，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
正是之前那把飞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