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你欺人太甚!你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北蒙!这是我北蒙的戍边重地雁门关!你想怎样?打架吗?”孛儿只斤律赤被人用软撵抬着,脸上气的的涨红如同猪肝,怒不可揭的看着对面的顾长生大吼道,“这里是北蒙雁门关,不是你南国天宫!要耍你南皇的威风,回你的南国耍去!在这里耍威风,你当我北蒙无人吗?当我雁门关中三十万戍边勇士是摆设吗?”
孛儿只斤律赤真的是被顾长生的跋扈之举给气坏了,他不让孛儿只斤念和顾长生见面有错吗?孛儿只斤念本来就是被他逼迫的一颗棋子而已,谁想到孛儿只斤念身边的那两个女人,竟然一路杀出了北院!
他们杀出了北院也就罢了,转眼顾长生就带着一众部下杀了过来,围了他的院子也就罢了,还张扬跋扈的在这里骂战!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你北蒙的雁门关,我顾长生就耍不得威风,逞不得能了吗?”顾长生闻言,当即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抬手一指长苍天,无比嚣张的开口道,“我顾长生,在南国是南皇,到了你北蒙,我依旧是南皇!孛儿只斤念是你们北蒙的嫡公主,她受了欺负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我既然知道了,那就是打我的脸,打我顾长生的脸,那就是与我南国为敌!孛儿只斤律赤,你个残废,你忤逆谋反,用下作手段逼婚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苛待她,打我顾长生的脸!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引狼入室的后果!”
顾长生一双凤眸瞪的倍儿圆,看着孛儿只斤律赤身后,不断壮大的北蒙士兵,不怒反笑,“嗬!你这是怕打不过,叫了帮手来了吗?你这是要动用雁门关的戍边之军了吗?孛儿只斤律赤,你可想好了!老娘和你争的是一个礼,你应对不好,咱们打上一架也就罢了,你敢让你身后的那些个戍边之军动一下试试?他们敢动一下,那就是两国大战!孛儿只斤念估计她爹,老娘可不顾及,谁尼玛打了老娘的脸,老娘就让他没脸,惹急了老娘,老娘还真不惜马踏了你北蒙,让你北蒙也跟老娘的姓!”
“顾长生你少扯着虎皮当大旗!这里是雁门关,你身边跟着的不过是暗夜军数百人而已!我雁门关中,有戍边勇士三十万,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你只要敢动手!我就敢动兵!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孛儿只斤律赤听到顾长生口口声声就是不善罢甘休,恼怒非常,再加上拿着他的兵符去调动的大军已经充斥慢了他的身后,顿时感觉底气十足,也跟着吼了回去!
“嗬!孛儿只斤律赤你少口出狂言!我死你也休想活!而且,想要杀了我,你和你身后的兵将,也未必有那个本事!”顾长生闻言,当即冷叱了一声,然后,对着身后大手一挥,沉声道,“你以为就你有帮手?孛儿只斤律赤,没有那金刚钻,不揽这瓷细活,老娘何等贵重的人,身后若是没有仪仗,怎么可能会踏入你北蒙之地,由着你区区一个北蒙逆臣在老娘面前呼喝?”
“来人啊!点燃信号烽火,让驻守在北蒙边界的南国大军和大周兵马,给老娘喘个气儿看看!”
“是!”貂蝉闻言,当即躬身,应了一声,然后,手中一只烟花筒,已然在握,伸手一拉,烟花腾空,高达百数丈,点亮了雁门关的上空!
雁门关的百姓还有兵将们见此,忍不住的抬头望去,然后,下一个瞬间,雁门关以南的天空之中,一道道烟花,由近及远,往边界之地连成一条线,一朵朵在天空中绽放,及至看不真切……
顾长生看到雁门关外绽放的烟花,明艳的小脸上,扬起一抹鄙夷的笑容,睨着对面的孛儿只斤律赤,低喝道,“我站在你的地盘上,你了不起?你雁门关有驻兵三十万,不过很抱歉,我南皇出使你北蒙险地,背后跟着的是兵众二百万!孛儿只斤律赤,我的信号发出之时,我身后的二百万大军,即刻开拔,想必,半日的时间,就能兵临你雁门关城下!你想开两国大战,你就开,老娘奉陪到底!”
顾长生说着,就往四周一指,声音再次提高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可都看清楚了,我顾长生只不过是为了我的好友抱一句不平,找回我丢了的面子,我可有做错什么?你们这个北蒙第一勇士,奥,现在不过是一个残废的废物,竟然就兴师动众的出动了雁门关的驻兵!这事儿就有点儿难办了!我顾长生可从没被这么多大军围困过,可是怕的很……”
顾长生说着,就笑了起来,然后,声音一顿,再次拔高,“格老子的!当老娘是吓大的?别说你有三十万大军,今个儿你就算倾你北蒙所有兵马,老娘不找回丢了的面子,老娘就不算完!”
顾长生的声音,不可谓不嚣张,那动作,不可谓不跋扈,整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地痞流氓!
可是,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地痞流氓占了理,还有底气后盾!
这可不,这事儿就成死结了!
分外难解了!
“完了!完了!南皇这是要发威了!她可是真敢马踏北蒙啊!”
“孛儿只斤律赤,你怎么可以苛待嫡公主!你这是打南皇的脸,你这是要害北蒙啊!”
“南皇,可不敢打仗!可不敢打仗!这不关我们的事儿啊!我们这些个百姓是无辜的啊!我们还是拥护我们的嫡公主的啊……”
“……”
顾长生这厢和孛儿只斤律赤拔剑弩张,一触即发,远处,被雁门关大军隔离在外的百姓们,已然开始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了起来……
一人成言,三人成虎!
孛儿只斤律赤听到远处传来的嚎哭之声,顿时气得脸比猪肝还要猪肝,只能用出一点儿力气的手,握的死紧,指尖划破了手心,满手的鲜血,偏偏却有不能发作……
死局!
无解!
眼下这种情况,他孛儿只斤律赤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对顾长生低头的!
因为,他对北蒙王之位,势在必得,他若是在这边城重地,在顾长生的淫威之下低头了,来日,就算是能登上北蒙王之位,也会被天下人耻笑,一辈子抬不起头!
顾长生要脸,他孛儿只斤律赤也要脸!
这个事儿,闹到现在这种地步,满城皆知,转眼之后,就会天下皆知,孛儿只斤律赤已经是退无可退,无路可走了!
孛儿只斤律赤被逼的进退维谷,顾长生岂会不知道?
她从最开始怒气冲冲的带着人抄家伙来兴师问罪,扬声吼的满城皆知,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而这个打算,在她进入北蒙之前,其实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顾长生所到之处,怎么可能寂寂无声?
她既然来了,就要闹得世人皆知!
她就是要在北蒙耍威风,而且,这威风耍的,还必须霸气侧漏,她这厢正发愁敲山震虎师出无名,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孛儿只斤律赤就把一个现成的好理由送到了她的面前?
顾长生要是不接住了,那她就是个傻子!
她现在要演绎的,就是那被孛儿只斤律赤引入室的豺狼虎豹!
“孛儿只斤念,等下我们开打,你就给我哭,给我求,别忘了你是北蒙的嫡公主,你一心为北蒙着想,就算是叛军,也是你的子民,你也要维护,懂不懂?”
站在暗夜军中,孛儿只斤念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顾长生说上一句话,因为,顾长生那厢骂阵骂的实在是太凶了,可是,就在孛儿只斤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声音,在她的耳边响彻!
“啊?”孛儿只斤念当即惊讶的呼了一声。
“犯什么糊涂?老娘我师从有名,打了这一次黑脸,为的就是让你得尽民心,你敢这种时候给老娘掉链子,就别怪老娘不认你这个朋友!”顾长生一边和孛儿只斤律赤对峙骂阵,一边暗中传音,对着孛儿只斤念吼道,“孛儿只斤念,你记着,你是要当北蒙王的女人,民能载舟,亦能覆舟,等到你得尽民心之时,就是这北蒙之乱,不攻自破之日!老娘说打我就打,说杀我就杀,我这边一动手,就就苦苦哀求,懂不懂?演的可真一点儿,别掉链子!”
“啊?好!好!好……”孛儿只斤念一脸茫然的听着耳边的传言,整个人都有种初登大舞台的迷茫感。
听顾长生这话中的意思,她是真的要打啊?
不是说着玩玩的啊?
那……
这是真的要打群架啊?
“孛儿只斤律赤,你屈理在先,大军围困与我在后,你欺人太甚!儿郎女将们,你家陛下可受不得这种气,给我抄家伙,上!”而此时,就在顾长生给孛儿只斤念密语传音完之后,她的手中,一抹红光闪过,大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