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笨蛋。”霍然揉揉她的头。
“我是没注意那边有人。再来一局,你带我。”肖筱来了劲头。
“我带你。。。你不光拖我后腿?”霍然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开了双排,把她拉了进去。
俩人坐床上,低着头打枪,霍然一个劲儿嘱咐肖筱——
“该跑了”,“来找我”,“小心有人,趴下。”
肖筱本来操作就不熟练,被霍然越说越乱,更不会打了,连门儿都找不准,跑不出去。
不一会儿,肖筱挂了。
霍然默默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有我呢,哥带你吃鸡。”
肖筱趴在霍然肩膀上,看他手指刷刷刷乱飞,过了20来分钟,真就吃鸡了。
“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霍然侧过头,看着肖筱眼睛,讨要奖励。
“厉害!你再厉害点,帮我把稿子写了吧。”肖筱捧着霍然的脸,满脸愁云的说。
“都吃鸡了,还不高兴?稿子的事儿,明天再说,现在先睡觉。”霍然把肖筱按到床上,亲了亲她额头,就准备下楼睡觉。
“霍哥,你陪我睡,好不好?”肖筱眨巴着大眼睛,拽着他胳膊可怜兮兮的问。
霍然呼了口气,心想,“这小妮子,真觉得我自控力强啊。哎!”
霍然没办法,又舍不得拒绝她,就脱了上衣,躺在了肖筱边上。
肖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过分,可就是心里空空的,想要人陪。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导致多愁善感?也许是写稿子压力大,心里不痛快?总之,霍然一躺下,她就乖巧的很,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不知不觉就睡了。
“哎,拿这小妮子没办法。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肖筱这么黏人。”霍然心想着,嘴角不自觉勾了勾,闭上了眼,其实,他倒挺喜欢肖筱这么粘着他。
……
次日,肖筱和霍然早起就往警察局赶,辗转了几番,才找到相关的发言人,根据发言人介绍,肖筱之前跟的案子,已经扫尾了。
案件进展情况,让肖筱很兴奋,她发现的那些地沟油很大一部分被销售到了附近地区的一些油脂公司,而且最终进入到了食品领域,主要是销往食品油加工企业,制成食品和火锅底料等。
发言人介绍,在随后的一系列行动中,当地警方联合周边省市警方,最终实施了收网行动。
从上游收购加工到下游销售,全环节摧毁了特大新型跨省地沟油犯罪网络,捣毁炼制新型地沟油工厂、黑窝点13处,抓获犯罪嫌疑人100多人。
肖筱听了,很是振奋,又忍不住给警方的办案能力,点了个赞。
从派出所出来,阳光挺好,肖筱心情一下明媚了,觉得这次的成功,自己得算头功。
虽然,没有人给她颁奖,但就像老师说的,记者就是“无冕之王”,她觉得自己真是厉害的不得了。
“怎么样?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啊。”
“回去写稿子去。哈哈。”肖筱牵着霍然的手,往回走。
现在她是文思泉涌,得赶紧回去写下来。
霍然也知道肖筱的阴霾算是过去了,就松了口气,回家老老实实给她做饭。
……
易水寒早起吃了饭,华秉天昨晚逛街吃多了,就直接在车上等易水寒。
“吃完了?三哥。”华秉天见易水寒上了车,便打算起个话头,把昨晚褚凝的事儿告诉他。
“嗯。咋了?想说啥?”易水寒一看华秉天的样儿,就知道肯定有事儿。
“你怎么没当心理医生,你当心理医生肯定比四哥强。”华秉天笑笑,看易水寒状态还行,开了句玩笑,接着道——
“说出来你都不信,三哥,昨儿下午我在山庄里溜达,碰到一姑娘,晚上我在夜市上,又碰到了。”
“嗯,不错,艳遇。”易水寒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知道老五桃花运好,也知道他有些挑剔,一般女孩子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也不替他操心。
“这姑娘,叫褚凝。”华秉天说完,就从后视镜看了看易水寒的脸。
易水寒一听姓褚,脸色立马凝重了些。
“不过,我没说咱们的事儿,也没打听她的情况。”
“嗯。走吧,去褚家看看。”说完,就把地址敲到手机地图上,连上了导航。
华秉天发动车,心想,估计三哥心里不是滋味,好歹是自己的外公外婆,却30年没有交集,现下也只能称呼褚家了。
转眼间,就到了褚宅。
老式的独栋别墅,看得出,褚家也是殷实之家。
按响门铃,保姆来问客。
“请转达,易水寒。”易水寒没有多解释,他想,如果母亲真的爱他,肯定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很快,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迎了出来。
门外站着易水寒和华秉天,两个老人却一眼就认出了易水寒,那模样,像极了自己的女儿。
两个老人,有些动容的说,“快进来,快进来。”
家里古色古香,不知名的香气萦绕在屋子里,让人心神宁静。
落座后,保姆端上茶水和小食,便退下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急着开口。
“这位是?”老爷子率先开了口,看了看华秉天。
“我朋友,不妨事。”这话,是说给老爷子听得,也是说给华秉天听得。
华秉天闻言,便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离开,“褚先生、褚太太,我叫华秉天,易水寒的朋友。”
他本想称呼外公外婆的,可易水寒没开口,他还是换了称谓。
“好好好。”老爷子添了添茶水。
“寒寒,你终于找来了。”老太太听了易水寒的话,情绪一下子上来了,眼泪婆娑的看着易水寒。
“你看你,哭什么。”老爷子拍着太太的背,宽慰她。
易水寒心里莫名难过,寒寒?他的母亲曾经也这么叫他吗?
“孩子,我等你等了28年,你终于肯来看看我们了。”老太太平息了心情,盯着易水寒的脸看。
“老头子,你看,寒寒的眉眼,像不像信子?”
“你呀,信子的孩子,不像信子像谁啊?”老爷子说完,叹了口气。
“好孩子,想必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吧,没有娘的孩子,日子哪会好过?”说着,老太太便又哭起来。
“外公、外婆,我来,是想了解下我母亲的事儿。”易水寒嘴唇动了许久,还是叫出了外公、外婆。
两个老人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
“诶,好孩子。你母亲的事儿,我慢慢告诉你。”老太太拉过易水寒的手,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