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静的孟宛茹让秦灵夕有些刮目相看,当着众人的面表面上夸她,实则告诉众人,她如果死了,一定就是皇后做的。秦灵夕望着孟宛茹的背影心里思索着如果秦灵舒做了皇后还真不是孟宛茹的对手。
本来有怒气的孟玉臣,听孟宛茹那么一说,还真是默契,立马换了一种态度,开始谄媚的说道:“对对,还是我们家茹儿说的对,皇后可是与皇上并肩的女中翘楚,自然是秀外慧中、平易近人。是老臣唐突了。想必皇上和皇后明日会给微臣一个答复吧!这么多同僚都在场,也可给微臣作证啊。”
慕容烨是一直站在秦灵夕身后,秦灵夕说话时,他只是坐下来喝了口清茶。现在孟玉臣说的话,明显是一种变相的威胁,所以慕容烨也不打算开口回复。
这时一旁的陈怀中说话了:“皇上,恕臣直言,微臣觉得是否皇上和孟宛茹小姐也是有些缘分的呢,不然也还真是没那么凑巧吧。不过还是皇后娘娘今天艳压群芳,既然如此宫中再多一个女子又何妨。都是为了我赤焰国后代着想吗。皇上以前不喜选秀,估计是因为还没有皇后,现在有皇后了,像这样的选秀之事也是皇后的分内之事啊。”
陈怀中的这一番言论,立马引起了众多大臣的共鸣,尤其是那些官居三品以上有嫡女庶女的,都附和着说:“对对对。”
慕容烨听后直接站起身,只听慕容烨双手相击,好像是在鼓掌,但是却冷冷的说道:“这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是朝堂吗。有奏本明日朝堂之上上奏即可。今日不要再污了皇后的耳朵。”然后看向秦灵夕,柔声说道:“皇后看看下面如何安排,这曲是听不成了。”
秦灵夕本来前面对那些大臣送女子进来还是有些抵触,不过在听了陈怀中一席话之后,突然释然了,所以先对陈怀中回复了一句:“这位大人说的有道理,为皇上选秀确实是我皇后分内之事,既然是我的事情,各位大人就不用操心了,什么时候选,选谁,本宫和皇上自会沟通。还有啊,今天是本宫和皇上大婚之日。皇上也说了这戏曲是听不成了,我看有的小姐还带着乐器,有的还穿着舞服,不如就此展示一下,祝祝兴如何。”
遂又看向慕容烨:“皇上,您觉得如何?”慕容烨轻轻点头,算是应允了。慕容烨也是好奇的审视着秦灵夕,心里嘀咕着这丫头态度变了也好快,前面还不让大臣说女子,现在倒给机会让她们才艺展示了。
秦灵夕知道慕容烨在胡猜,所以小声在慕容烨耳边耳语道:“皇上,你看这些大臣都是有备而来,跟他们讲道理,我看是说不通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当是看戏好了,乐呵乐呵也是好的。”
慕容烨斜着眼睛看着秦灵夕,嘴角一抹邪笑,也小声说道:“你就不怕万一我看中了哪个,收入宫中。”
秦灵夕嘟嘟嘴回复道:“那刚好,我做个逍遥皇后,让别人给你生孩子,我还清净了呢,最好这个皇后也都不要做。”慕容烨一听忙捂住了秦灵夕的嘴:“行了,朕逗你呢,不许胡说。”
这皇上和皇后窃窃私语,还好小喜子遮挡了一下,大臣们也没听清在嘀咕什么。孟玉臣还在跪着,现在两腿早麻木了,陈怀中想搀扶他起来,可是皇上一直没开口,所以也只能等待着。
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片刻皇上突然说了句:“朕大喜的日子,各位爱卿都落座吧,皇后的提议朕允了。”这慕容烨一说完话,全场又沸腾起来。
慕容烨和秦灵夕还是在二楼坐下。大臣们在一楼饮酒。两人都很好奇到底谁会第一个出场。秦灵夕不长外出,所以对那些家眷小姐也不是很熟悉,可能仅有一面之缘,但是都不曾说过话,当然就算她想说,那些小姐也不会搭理她。
瓢瓢哥自然还在秦灵夕的肩膀上坐着。只是随着升级瓢瓢哥越来越大,秦灵夕调侃瓢瓢哥说它快像一个大馒头了。本来瓢瓢哥也还以为它的主人会以强硬的态度和那些大臣争论一天,不过还好,它主人的大脑还是灵活的,还知道已退为进的道理。
现在瓢瓢哥也很好奇谁敢第一个上台。这时只见一个穿着七彩流沙裙的女子直接站到了台上。有些害羞的轻轻说道:“小女乃是周太傅之嫡女周冉冉,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此时周冉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直接盯着慕容烨的。秦灵夕看到直接撇撇嘴,冲慕容烨嘟嘟嘴。慕容烨摸了一下秦灵夕的青丝抚慰了一个宠溺的笑容,然后淡淡回复周冉冉一句:“勉礼”。
骤然一听虽然是勉礼两个字,仿佛也看到了一丝希望,然后继续柔柔的说道:“小女今天表演的是《霓裳羽衣舞》”说着又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慕容烨。
秦灵夕虽是个女子,但听着周冉冉柔美的声音都有些陶醉和吸引。她的声音甜而不腻,确实有一些特别,似乎只要一出声就能够很快知道她是谁,为此秦灵夕便仔细看了一下她的容貌。
周冉冉的容貌说不上美艳,但是却是在清秀之上的,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如此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如果真能演绎好《霓裳羽衣舞》,那还真是值得一赏。
遂秦灵夕出声道:“此舞必须要有很好的配乐才行呀,我看这位小姐并没有带乐师,皇上不如让蜀乐坊前来配乐如何。”慕容烨听后淡淡说了句:“准。”
秦灵夕没想到慕容烨还真是冷漠,怎么一听到《霓裳羽衣舞》不是很高兴呢。她发现站在慕容烨旁边的小喜子表情也有些不对劲,好像在皱眉头。然后她又看了旁边的惠嬷嬷,也是一脸严肃。最后她只能看向瓢瓢哥。瓢瓢哥只是撇撇嘴说道:“还以为这姑娘聪明,谁知道如此糊涂,跳什么舞不好,非要跳这个。惹火上身呀。”秦灵夕搞不明白了《霓裳羽衣舞》为何不能跳。
台下的大臣也是切切私语,秦淮昌直接说道:“周太傅,难道还有人跳《霓裳羽衣舞》比那位跳的还好,你这一招走不好,可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此时的孙玉臣也在嘲笑周炳恒:“我说太傅大人呀,你糊涂呀。想引诱皇上思故人,也不必牺牲自己的女儿吧。”
周炳恒听后很不愿意,反驳道:“你们不要瞎说,是小女自己酷爱此舞而已,别无他意呀。这这怎么叫引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