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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陵

经过长途跋涉,颠簸的马车也终于载这三人来到了金陵城。

金陵素来便有“京城之下”的美名,自是繁华热闹,街上小巷均是小贩的叫卖声,吃穿用行一应俱全。

城内中心位置便见一三层高楼,匾上书着“储宝阁”。三人对视一眼便明白此地正是这金陵城内奇珍异宝最多处,且有十之八九可能也属于沈栎的地盘,在此地游走一番定有收获。

三人刚一进门,伙计便迎了上来,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道“看这两位爷和这位姑娘是外地人吧。”

“哦?你是如何得知?”

“我们金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凡是这贵人哪个不来我们这儿淘两件宝,可您几位面生得紧。”那小伙计弓着腰回答。

“看来这聚宝阁到真是名不虚传,连这小厮都如此机灵能言,此行不虚也。”子渊折扇一开风趣调笑道。

“爷抬举奴才了,看您几位衣着华丽,面富贵气。我呀,就直接介绍您上我们顶楼,那的宝物可不是底下这些能比的。”说着便弯腰出手做出请的姿态。

秦朝也未曾推辞“有劳了。”一行人随着一起上了顶楼,倒真是与底楼不同。一进屋便可嗅到沉香的味道,宝物不多但每件都被珍贵地锁在木柜中。木柜中间各有镂空设计,由琉璃罩住以供人观赏。秦朝若无其事地凑前一步却并未去看那些宝物,只是用手摸了摸木柜,又靠近嗅了嗅。果然,每件木柜都由上好的紫檀打制,雕刻也是江南名匠谢大师的手艺,就连上的小金锁也是工艺非凡。“椟”便如此,想来“珠”也定是价格非凡。

“爷,您大可慢慢瞧,不过小的斗胆。向尊夫人介绍一下这金崐点珠桃花簪,可是我们主子费了好大劲才得来的。”

尊夫人?也许这个角色也不错,确实,如此“乍眼”的丫鬟确实是不可信的,秦朝内心忖着。是不错,夫人若得此簪定不负其盛名。劳烦将这只簪子取出来待我细瞧一番。”并牵着钟晚的皓腕凑近佯装出仔细打量的样子。

钟晚狐疑地看着面前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秦朝,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出于久见其思维跳脱,也未敢出言解释。

“哎,小的这就下楼为您取钥匙去。”说着便兴冲冲地冲下。”

“我要买其不打眼,且为妇道人家的小物件,才能显出我这富贵公子哥。所以拿你出来做个幌子,这是我的突发奇想还望不要介意。”秦朝凑近钟晚耳畔小声地说道。

“啊?好,好吧。只要您不介意,我又有什么话可说呢。”

见其并未出言拒绝,秦朝更是又近一步出手卸下钟晚头上的白玉簪。“夫人果然是持家好手,不过今日便给为夫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看到两人仍未出戏,一旁的清羽侍卫也不甘示弱。“我们家老爷与夫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了。”说着还带着隐隐的笑音。

正在玩笑时,那小伙计便拿来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柜门,用红绒布托这那只簪。

钟晚一见那簪果是不俗,款式模样也不像是京城富贵人家女眷都惯戴的,想来这簪子也是出于大家之手,品味不俗。

“我们这簪可是独一个的,那都是请了名师打的,只此一只。上面的宝石也都是外淘来的,想仿制那是门都没有。”

秦朝听了笑了笑,手拿起那簪子为钟晚试戴,说道“我家夫人自是要独一份的,旁的庸脂俗粉怎能与我家夫人戴同样的。”

钟晚比他矮半个头,这时只能看见他天水碧色的衣襟,鼻尖萦绕的是他的肖兰香。她心里此时也是砰砰直跳,只怕自己骚了脸被大家瞧见。

“好了,甚是不错,将望舒你衬得愈发红润可喜,可见是确实不错。”说罢还倒退瞧了瞧,好像要把她敲得更仔细似的。钟晚却把“红润”二字听进了耳去,更是觉得坐立难安。

“您说好那我们跋山涉水去淘它来也值了,不知客官您是看定了没呢?”

“好,就它,直接结账吧。”秦朝也不去看钟晚,只转过头对伙计说话。

“客官真是位痛快人,那随小的下去一趟吧。”说完趴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秦朝也携了钟晚,清羽二人昂首阔步地下了楼。

“客官这只簪整好八十六两银子。”钟晚听后不禁咋舌,这么多钱已够普通人家过上大半辈子了。

哪知秦朝更是大方,直接从清羽那接过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道“本公子今个为夫人寻到好物,高兴!给你凑个整,拿去吃茶酒吧。”说完也不管那伙计拉得老长的下巴,神清气爽地走了。

“曦和兄一掷千金为美人是不错,可也不至于做着冤大头吧,十四两银子都够吃多少酒了。”清羽抱着剑怼了怼秦朝。

“公子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引那沈栎出来而已,这“聚宝阁”所进所处之人自是个个不凡,我们当然得更加“视金钱如粪土”点才能脱颖而出不可。”

“瞧瞧吧,财迷。不如你认望舒做了师。这么个样子如何成得了气候。”调笑间拿扇子敲了子渊的头。

“那我们现在干嘛去啊?”

“自然是吃酒去了,你可有打听这金陵哪家酒楼最贵。”

“揽凤阁,再往前走就是了。”这头子渊还在一头蒙的时候钟晚便接过了话头。

“师父,您就是我师父了,弟子甘拜您门下。”子渊双手抱拳低头对着钟晚正色道。

“哪有如此夸张,您也说笑了。”钟晚见他如此认真也被逗得一笑。

见到钟晚也笑了,秦朝更是大力地敲了子渊的头“没个正形,只会贫嘴。”

一行人说说笑笑便来到了酒馆,依旧是那豪放作风,不求最好只求最贵。下午,也是各处乱逛,见到任何心怡之物也不问价格就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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